【鱼龙舞】第一卷 血沉金甲 02

吩咐他看守帐,牵阿雪揭帐行

    溯约莫半,有座扶疏小林,贯穿而过,林才由溪涧扩成小河,冲积宿营的扇形来;除了野凫鸟,料无栖息,想解衣梳洗,没有比这适的。

    而在林前驻的,反是阿雪。

    梁燕贞见这小家伙满面关怀,坚定冲自己热:“这孩子,不枉我沿途照拂。果然重,自小便能见得。”宠溺摩挲,笑道:“姊姊本来怕的,有阿雪陪着就不怕。阿雪保护姊姊好不?”

    阿雪用力颔,在前拉着她走,嗅,颇有几分忠犬架势。

    梁燕贞任由牵引,林影虽仍沉甸甸,片刻视野清,溪浅粼粼已入帘。阿雪是怕的,但小溪清澈见底,深不过膝,阿雪转过张可怜兮兮的肮脏小脸,似黑养着两丸银的润澄亮,连这点也像极了讨

    梁燕贞抑住把抱入怀磨蹭的冲,手放:“去去去!”阿雪连衣裳都不脱,球似的拎裙往溪跳,扑通溅,搅滩混,哪还有半点乖巧丫的模样?脱脱便是只小猴子。

    女郎乐不可支,玩过互相泼鬼抓的游戏,见,揪了阿雪到身前,仍让窝在,梁燕贞自褪了鞋袜坐润的溪石,将阿雪剥个,松开丫髻,深褐微带着金红的卷曲梢漂在溪面,宛若藻。

    阿雪见她本正经,乖乖坐着任她搓洗。

    那擦了的茜红肚兜梁燕贞随手携,沿途将扔扔始终不决,索当作巾帕,就着溪洗净,给阿雪揩抹面,搓去身污垢。

    她自跟着的父参军,岁不到,脯便已隆起,便来了初,那会就已是姑娘的模样,除迳拔,也致有了女子成的身板。女装束就穿到岁,此后无论衣,均按的形制裁制,身边都习以为常。

    梁燕贞的贴身亵衣多是当时所制,除了尺寸不敷益傲的豪所用,倒比她后自行张罗的好得多。穿坏也舍不得扔,洗净晾折好,收进衣柜深,彷佛就把往好全留在

    俞心拿肚兜抹,挑衅的是她身为女子的尊严,但真正践踏的却是梁燕贞的珍贵回忆。为此她差点没忍住搠穿他的咽喉。

    来后,父给她找了名老照管,教她应付月事、系骑汗巾之类,只是待不到半年便打。梁燕贞连跟同龄女孩都没话说,何况是老嬷嬷?起居仍由小兵伺候。

    落得明艳姑娘,镇在兵营入,纵使梁鍞凶易怒,总有阳脑的浑犯事。

    名伍长胆包,醉后与打赌,溜营禁,窥看梁燕贞洗澡。许是少女胴体不胜收,那竟舍不得走,被逮到时裤衩褪了半,兀自不肯放开掌那条肿胀狰狞的丑物,捋得满面酡红,额角爆蚯蚓般的骇青筋。

    同他打赌的整伍兄给拉去抽鞭子,多没挨数便断了气。梁鍞没犯,只给女杆铁

    后来梁燕贞才知道,阿爹同那说,打赢我的宝贝女,便允你事,莫说保命,就连升官财也行。口便是军令,军令如

    “……小姐也行?”

    酒醒后面惨、被捆成粽子的犯怔,回神的,既非惊喜侥幸,也不是疑心将要以什么残酷制自己,而是深深陷溺回味,带着难以言喻的垂涎和贪婪。左右的兵甚至来不及愤怒,只觉背脊寒,如见撕去外皮,饿鬼。

    虎皮的梁鍞托腮如折颈,看起来竟像在笑。

    “什么都行。”

    抓捕、鞭笞、刑审……腥的荒谬剧由入夜直闹到寅卯之,夜浓褪的校场战鼓慢响,炬焰吹,混杂了疲惫与兴奋的将士们蜂拥至场边,黑压压的影环绕数匝,压抑的鼓噪嗡嗡颤响,彷佛阿鼻狱的饿鬼。

    鞭的那几辕门,鲜浸透绳,滴答滴答坠落黄沙。

    那是梁燕贞。犯事的伍长武功不如她,却全程带着豺狼捕猎般的癫狂狞笑,舍来,彷佛抡扫铁势不可当的矫健少女,不过是块,志在必得。

    刺穿、臂膀削断,那次又次爬起,即被铁搠入腹间,牢牢钉木桩,也要抓杆往前挣,唧唧的浆腻声闻之软,在铁杆扯着散腥气恶臭的块,也不知是不是肝肠。

    梁燕贞毫无选择,后搬起石锁砸烂他的脑壳,极的俏丽脸庞溅满赤,雌般的浓喘息声回在平明之前,偌的校场悄静静的,几千个开口说话。

    阿爹的置虽收吓阻之效,少女并没有致那的念场之初,她连尖的皮套都没取。石锁迸溢的惨烈景象占据她脑很长段时间,若畏惧密林的邪臆,这几乎是她有过频的恶梦。

    女郎需要个画面,来取校场的喋梦魇。在狭,半的男子握着异物、荷荷喘息的瞥,遂成了这段记忆的风景。

    府不如往昔后,先遣的便是婢女仆,只位无可去的老嬷嬷留烧饭,伺候每饱餐。梁燕贞怜其老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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