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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面走面又不免把他们的事加油加醋想起来。我认真思考,时间像诗般,看得泪也似乎分庄严似的,把他们的事庄严化了,易庭固然被我认为个因特殊的境而酿成特殊格的,而银宝姑娘——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的冷,那冷的印象对于我太深刻了!——也被我认为品,甚至于般女子的豪杰了;但是转过来忽然又糊糊涂感到似的可惜,我可惜银宝无论如何终是女,又可惜他们何不早点认识,如果她是个稍有知识的女子时,那不是更满更有意思吗?
  世界的事确乎有鬼似的,我走到易庭时便现他真的有了病,他躺在张小铁床,羊毯子直盖到他的肩个如此模样——请家诉诸想象吧,譬如易庭这样的正在病时——的面孔半歪在枕
  “啊!你来得正好,了几病……这于我尤其寂寞了!”他看见我去,于是很快只瘦的手要和我握手。
  “真是样也不知道,这是哪起的呢?感冒吧?”我拉拉他的手,顺便坐在他的床边
  “概是感冒?但是我并没有感冒,总之是疲倦,月以来我每晚失眠,后半个月身体烧,从前起我便倒来了。现在还是烧,你摸摸我的手心看!”他说。
  他不说倒不注意,他这说时我觉得他的手掌正像烙铁般。
  “那你应该进医院,否则,……你吃了什么?”我说。
  “用不着进医院的,只有病的才知道自己的病状,吃也用不着,如果不是要的病它自然而然会好起来的。”他微笑说。
  “银宝姑娘倒惦着你呢!她在猜想你有了病,不想你真的有了病。”我说。
  “你今到她那去了吗?”他注意问,“然而我想从此以后不去了,虽则有点对不起她!”却又用犹疑的声音说这句话来。
  “为什么来呢?她真的惦着你呢!”我说。
  “老实说吧,”他稍顿片刻之后说,“我这病是被她害来的,而且也有点恨你,要不是你,我便不会认识她,要不是认识她,我便不至于这样苦,就是病也了别的病。”
  “然则你是相思病了。”我不觉笑起来说,“你真的恋着她吗?这我也早就看点,但我料不到你因此会病,然而你这病却也的值得的,她确也恋着你呢,这我今来的。”
  “她今说了些什么?”他把点问,但又立刻用手摆说:“算了吧,拉倒,无论她真的假的,还是拉倒的好!何苦来呢?为了个女子这样苦,竟至了病!”又自言自语说。
  “哈哈,你真过于特别了!你和她……”我想说去。
  “并不是,并不是!”他微笑,却显然像是焦躁起来辩驳说:“我是个薄命!我的前半是因为无父无无家无室没有而薄命的,后半世,我知道,是女子——她们使我薄命的!我和女子无缘,我不愿意为了她们来吃苦,还是皮过去吧!和尚不也是么?”
  他那的话来得这样概是因了病的缘故,但是这愤慨的话使我回想到他以前对我说的关于的话来了,他确是在几次恋没有得到安慰,却增加了许多苦恼,这种话当然都是从那种事种了根的,但是他现在虽然这样说着,却显然还是自己压制自己的手段,是极不自然,是从变态的倔强来的。
  “但是她倒确乎丢不开你,尤其因为她是个女,我以为这倒难得……”我说。
  “我何尝不知道呢,”他又缓和起来说,“但是我想还是孤的好,如果再去,定会弄到她跟我从良的事,就以后,或者更有痛苦于现在的。”但他忽然又打断了自己的话,于是另外开道:“请你拿杯我喝,就在那桌子。”
  我深知道他这个有许多时候是分倔强的,而况在当时我觉得这也并不是真的问题,我的观也是“切让他去”,我以为世界的事无非是碰运气似的个“巧”字,以为的思想因时变换,而感也不会永远在条线的,所以我从来不喜欢慈悲的样子去劝别,让他去,等他自己去变,这就是我对己对理论,因此我当时看见易庭自己在转弯,也便不说什么话,我想:这也好,凭他是谁也决没有个真能坚持到底的。


28章 双影(6)
  
  当易庭病的时期,我因为那机关的事到辽阳去了次。在那方,炙的火炕替了我的床铺,而尤其令我不能忍耐的却是成群的苍蝇到我身来演那xing茭的丑剧。机关的事烦不过,要我常常装着正经的面孔去拜会些奉。这闷的时礼拜之久,我只想着南的风物,只想着历来游子般的无拘束的,易庭和银宝的事却暂时被我忘记了。
  礼拜之后,我才回到奉。那时仿佛已是月初,塞外的树木居然也早已表现调来了。若是气好,那青便燥而且远,倒确乎比南方来得爽手爽脚得多,可是稍不留神狂的南风便忽然涨满在之间,飞砂走石而令,正像黄的云雾淹没了全城,易庭的达观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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