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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没有什么可以忙的。青岛和奉信札来往可到,礼拜就是个来回,从此我了他们传递信札的,银宝的病在个礼拜之后也好了,我差不多每礼拜总要到潇湘馆去两次,因这缘故,有次我忽然现我自己有点恋起银宝来了,我到她那去的时候竟有点为了恋着她而去的形,我觉得这形非常危险,尤其是怕因此来要丧失我和易庭的友,我常常努力把这种思想驱除,幸而是银宝的森然的冷气不能使我的炽热起来,她的不用睛来看我,不和我说话的态度也能够给我以灰心的打击,我才心平气和恢复了平常的心境。
  看看快近年底,在那格外寒冽的气候,那年关的空气似乎压到各来了。当这时候,普通般逛窑子的如果不是真的阔绰而打算钱的,都不到去了。但是以我这么个担负神方面责任的镶边客,又个好听的朋友的名字,却还是能够照常去走走。但是我也看银宝那时候正是神和物质两方面的忧愁起,便是那华羊面孔的表也不乐观,对于我的招待也不免疏忽起来,我想我既不能够助她们,又何必在这穷忙的年夜去添加她们的烦恼,所以我便决定暂时不去,等开了,在那新年快乐的时候再去看她们。
  那时节我也有点零碎债务,我便面去催会计先,叫他支点薪给我,面把我的间重新整理次,预备过个寂寞的穷年,我在那时便又深深眷念着易庭,我想如果他不去青岛,我便不至于那样的寂寞,即使彼此没有钱去奢侈的年货,哪怕是酒,几尾咸鱼,两个和暑假样住在起,在那清寂的客的寒夜,度异乡的年关,拥炉对话,煮酒浇愁,何等有贫穷的清趣呢!然而事实每每阻隔着理想,我终之也只好在低限度善其身了。


31章 双影(9)
  
  然而在那善其身的时候,易庭来信告诉我说他病了。在那信他为我描写他的病状,由于他的描写,我知道他病得很是厉害,显然和在奉时的两次病不同,他从那病的描写转而说及银宝,再转而说及他的思念银宝,于是通盘看其意思便仿佛因为思念银宝才害了病,我便又仿佛得到个结论是他不能看见银宝,或者他的病便不会好了。
  我看了之后简直在炉子旁边呆坐了半,我对于他的忧愁比往常看见他病的时候更厉害了。怎么能够满他的相思呢?这便是个无可置答的问题,也是我所以忧愁的道理。而另问题,便是我应该把这话去告诉银宝吗?然而我觉得不告诉她的事比告诉她的事更难,我只得计较几句稍为婉转的话,想晚到银宝那去。
  当我尚决定而犹还呆呆坐在椅子的时候,邮差忽然又来碰我的门,从那门塞进来的,又是易庭的信,是易庭托我转给银宝的信。我骇异了。为什么他这封信不附在我那封信呢?为什么隔了几个钟之后又忽然写起这封信来呢?我仔细想,我猜测他这或者因为时不可抑制的感的激,觉得单是托我把他的形去转致银宝还不够,要直接和银宝说说话吧?然而我有点感到他的形异常了,我的顾虑比先前格外厉害了。
  我当时想立刻拆开那封信来看看,但想到反正要拆便不如到潇湘馆去再拆,我便立刻叫车到潇湘馆去。
  那时节已经是了。到各院去的,已经是债比客多了。潇湘馆也样,我走进去时便看意萧条之另有种紧张的形,茶壶们,成坐在松木条,正在热望姑娘和老爷们的赏钱,姑娘们,寂静各自伏在各自的,烧点烛在祷告心目的热客不要临时改变良心,掌班的态度倒是分安闲,因为他的切开销分明要在别,而—些理直气壮的裁店,吃食店,绸缎店,的收账,俱各衣衫挺直,在诉说他们的吃亏和冤枉,以及银根种种的困难了。
  银宝和华正并坐在床沿,也正在那种空气的压迫之蹙起她们的眉尖,但是银宝看见我时便像得了安慰,她的眉尖展了开来,而且立起来勉强笑着说:
  “阿哈,我当是要债的来了呢,原来是你,庭又有信来了吧。”
  我知道易庭那封信分之带来了不好的消息,用不着她那时候勉强笑着,等到知道这个消息时,她立刻会忧愁忧愁,然而我怎么能够使她不忧愁呢?除了回答“是的”以外别无方
  “是的。”我说。
  “那么请你念给我听。”她和前几次样说,便坐到我的身边来。
  我从袋那封信,我把它拆开,但是当我还没有开始念,不过单是通篇略看了遍时,我的心便缩紧了,我几乎没有勇气去念它了……
  他那信这样说:
  宝如晤:
  唉唉!宝!你知道我在这要告诉你的是什么呀!唉,我实在不愿意对你说,但也终究不能不对你说的:我现在已经到了不幸的时候了,同时也便是你的不幸。然而又有什么呢,切都是命该如此,如你往时常常说着的般,我现在正害着重病,这病似乎不能有好的希望了!我早就想告诉你,但所以直忍到如今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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