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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离得近、关系好, 时常串门、蹭饭乃至留夜,这次也不例外。
  在问过郭奕功课后, 堂只剩崔颂与郭嘉
  郭嘉扫了:“离寝时尚早。”
  崔颂心知而装作不知:“奉孝的意思是——”
  “月,不若再饮杯?”
  崔颂微笑:“你今饮了几杯?”
  “……再饮半杯?”
  崔颂见郭嘉说得可怜,颔道:
  “半杯倒是可以。”
  不等郭嘉转喜, 接着道,
  “不过是我喝。奉孝只要看着我喝就行了。”
  郭嘉:“……”
  郭嘉试图作忧郁的模样:“子琮何时变得如此狠心了?”
  “奉孝明鉴,我狠心黑。”
  “……突然有些怀念初见时热淳朴的子琮。”
  “热淳朴?”琢磨着这个词,崔颂确定郭嘉这是在调笑他。
  “不及奉孝, 那派势,我还以为遇了‘特’的。”
  多年相,郭嘉已习惯崔颂时不时蹦的新鲜词,并且清晰了解其
  两互损了番,郭嘉见这酒确实喝不成,遗憾叹了口气:
  “那便舞剑吧。”
  “善。”
  打开窗棂,引月入户。
  郭嘉换身靛宽袖云纹深衣,负剑而立。
  崔颂坐在窗边,倚案拨弦。
  没错,拨弦。在他闭关苦读的这几年,连同琴艺起练了起来。
  这几年寻医问典,沿途采访许多能工巧匠,终于将那把被剑断的古琴成功修复,还原如初。
  琴的背脊,刻的器名仍旧清晰如初。
  问心。询问本心。问心无愧。
  多年的游不仅助他增长了知识、开拓了界,更替他磨砺了心境。
  他深刻理解了建安子王粲《哀诗》“,何能两相完”的悲绝,亦深刻理解了北宋张载“为立心,为立命,为往圣继绝,为万世开太平”的豪言壮志。
  琴者,寄者。能悲世之所悲,喜世之所喜者,方能心魄的琴音。
  琴音起,和风细雨连绵,郭嘉撩剑起舞,柔缓平和;琴音渐促,如雨倾盆,雷声霹雳,郭嘉剑势变,渐趋厉,迅如雷亟;琴音转折,如雨后疮痍,遍废墟,气沉沉的原野绿芽,暗藏即将破土的机,郭嘉剑势收,缓缓坠,在压至低点的瞬间,剑势反向,向穹庐。
  曲作罢,郭嘉立即把剑收入鞘,原作枕卧咸鱼状:
  “子琮琴艺近来又长进了,回千万别再选这么惊心魄的曲子伴奏剑舞,老年腰疼,受不住。”
  “你何时成老年了。”崔颂闭眸从入境的琴奏恢复常态,睁乜了郭嘉记,“年方(虚岁),尚是朵娇。”
  “娇?”郭嘉似是想到了什么,翻身坐起,“回你与我说过的,那什么‘表包’,好像有副是‘请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而怜惜我.jpg’?”
  “……你对这些事倒是记得清楚。”崔颂起身倒了两盏热杯给自己饮,杯推给郭嘉。
  “子琮说过的话,我又有哪句不曾记得?”
  “我与你说‘过饮伤身’,你总是听过即忘。”
  郭嘉见崔颂神浅淡,暗道不妙,试图为自己申辩:“……君子之德尽皆知,能到的又有几何?竭力为之罢了。嘉自当……竭力戒酒。”
  但见崔颂犹开怀,郭嘉接着道,“子琮既然觉得我‘尚是朵娇’,不如‘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而怜惜我.jpg’?”
  崔颂在口的热口喷,呛得直咳嗽。
  自家挚友忙过来替他拍背,可毫减少不了他心底的惊吓:
  “咳咳,你说什么……咳咳……”
  他只是某次喝了随便与郭嘉侃了笑段子与表包,郭嘉总不会是无师自通,get到了什么奇怪的吧?
  郭嘉见他缓过气,的紧张担忧渐渐散,变作疑问:“嘉方才所言,可有什么不妥?”
  崔颂:我怀疑你在恐吓我,但我没有据。
  “……次别再这么说了。”不然他心脏受不住,要是给奉孝灌输了奇怪的,不说自家挚友设要崩,史书也会增添引战栗的笔。
  郭嘉很快便从崔颂的反应误到了某个表包的语境,他若有所思,岔开话题道:
  “方才曾听过,可是新谱的曲?”
  “个月途径洛阳旧都时所作,名为《余烬》。”
  “好曲。我前些子亦灵感偶,写了,子琮可愿意听?”
  “洗耳恭听。”
  “还请子琮阖目细听。”
  郭嘉在琴案旁坐,续试弦。
  曲起,如清风拂面,燕雀入林,崔颂好似站在小径,看着小径迤逦向,通往云雾缭绕的峰。
  他顺着小径向走。泉声叮咚,从遥远的方传来。他试图寻找泉声,却就此失,找不到来去之路。
  茫,无措,彷徨。
  可当他满心失落、无所依从之际,鸟鸣骤起,拨开云雾,间屋舍现在他的跟前。
  所有积压在心的晦暗扫而空,只余平静与安心。
  琴声戛然而止。
  崔颂睁开,定定看着半跪在他身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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