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凝视着他的郭嘉。
“这是何曲？”
“此曲名为——《归宿》。”郭嘉眸
带笑，通透的目
宛若看透
切，又带着漫无止境的包
。
不管崔子琮来自何
，
往何归，他都愿意随他同，
进
，同
。
若世间找寻不到崔子琮的归宿，那便由他郭嘉，成为他的归宿。
127章 夜谈
崔颂隐隐察觉到了异常, 却说不
个所以然来。
半晌, 他夸赞道：“论琴技, 到底是奉孝更胜筹。”
郭嘉许久不曾移开目, 直到崔颂被看得心打鼓, 他才站起身，搭了把手拉崔颂起来。
“
已晚, 早些歇息吧。”
说罢，简单收拾了番，引崔颂回卧
。
沿路崔颂反复回想先前的对话, 琢磨了番, 想不透那股异样感究竟从何而来。
唯可以确定的是, 他这几
暗藏心底的烦扰与焦虑, 被郭嘉瞧得清
楚。
除了逐渐迫近, 写满了
音符的历史书卷让他如坐针毡, 在步步算计之, 偶尔想起的“过去”，亦让他如芒在背。
在现
无忧无虑的
年记忆, 在汉末努力求的
年记忆。和平，战
。不知愁滋味，
间百味尽。待以诚, 尔虞我诈……两段记忆，如同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在他的脑海
替浮现。
梦
的画面，时而是阳
挥洒汗
的投篮；嘴
抱怨作业很多, 但心
并没有任何负担的
涯。时而是黄土坡旁累累的
骨；朝不保夕的战，为了存而不断挑战
善恶的欺骗与厮
。
他似乎已经抛弃了过去的自己，但他还是过去的那个自己。
郭嘉的琴音，正他的心声，同时抚平了他的躁。
心之归宿，既不是已经无
回
的起点，也不是遥不可及的目的
。
——若无
惘，秉执正，问心无愧即可。
某种感
断了根弦的崔颂，与郭嘉的心意只重
了个开，接着便在
关键的方拐了百度的弯，往反方向狂奔，去不复返。
净手洗面，脱去
衣，步床榻。
崔颂刚闭
，就听躺在旁边的挚友幽幽开口：
“方才那
曲子……”
“哪曲子？”
“嘉之所奏……意境如何？”
“我明奉孝的意思：只要心无惘，坚守本我，便能拨开雾，寻至归宿。”
郭嘉：……不，你并不明。
“是我着相了，多谢奉孝以琴相引，助我破开障。”
半没得到身旁之的回复，崔颂半支起身，挨了过去；
“奉孝怎么不说话？”
“口
苦，不愿多说。”
崔颂总算意识到了不对：“……是颂理解错了？”
“并非如此。”郭嘉憋了口气，缓缓吐，“近偶失眠，方才吃了颗莲心，故而口苦……稍待片刻便好。”
并没看到郭嘉吃莲子的崔颂：……
他坐起身，整个探到郭嘉跟前，与他面对面近距离注视。
借着朦胧的月，他看到郭嘉的眸因为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而微微张
，尚来不及改变的神很清楚传达了
的心声。
——果然是有些不
兴的模样。
“奉孝曾与我说过，你我坦诚相待，不藏
言。若今夜颂有哪方招惹了奉孝，使奉孝恼了我，还请奉孝坦然直言，莫要藏在心，自伤其身。”
郭嘉连忙道：“绝非如此——”
“那奉孝是与何怄气？”
“亦非怄气……”因为距离过近，郭嘉感受到崔颂说话时的喷洒在他脸的热气，愈加觉得对方因为俯身而挂落在他面颊的碎带来阵战栗的痒意。
他顿了顿，手托起崔颂的脸，另只手取腕的
，将崔颂散落的聚齐，用
成束。
离开恼的
扰，郭嘉感到陷入停滞的思维终于重新开始运转。
被了个小辫子的崔颂并不能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展，他询问看向郭嘉，却见郭嘉已恢复往疏懒的笑意，看不任何异常：
“这样方好说话，”他轻描淡写带过这个行为，进入正题，“子琮莫要多想，嘉只因为城诸事，有些烦心罢了。倒是子琮，近心绪不佳，可是因为那祢衡之故？”
崔颂不疑有他：“与正平并无瓜葛。”
“子琮今……与祢正平去了城外？”
“是。”崔颂把祢衡的境，他与祢衡的瓜葛，乃至宴会与城外的所有事，包括他与祢衡的赌约，完完整整、事无巨细告诉了郭嘉。
“……于是我与正平打赌，投之以巧，哄他入瓮。”
至于投的是哪门子的巧……其实就是利用凸透镜近距离呈放正像，远距离呈缩小倒立实像的原理，略施小计，成功忽悠了祢衡。
说完祢衡的事，崔颂又与郭嘉说了自己的另项打算：
“近些年我翻阅众典，于利营建事略有心得。我已归纳些利
的措施，整理成册，只需在族田查检，即可汇报
。”
自从见识到这个时的残酷，见到不聊、
骨积野的惨象，他直在思考自己能为这个时
些什么。
不是没有考虑过像点家许多穿越文的男那样，利用从现带过去的知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