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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政务几乎都是解无移在理,连早朝也是他在持。”
  听这话,先前的猜测顿时有些
  卧病在床,举政务重担都压在解无移,那他如此繁忙且忧心忡忡便完全可以解释得通了。
  原来不是在躲我……
  镜默默松了口气,待意识到自己这反应时,又忍不住自嘲笑了笑。
  怎么忽如此矫?这可真不像自己的贯作风。
  释酒见他会若有所思会又似笑非笑,也不知他究竟想到了什么,挑眉道:“问完了?”
  释酒的逐客令向来脆,镜也向来走得脆,拍着他的肩膀起身道:“问完了问完了,您老继续安寝吧,我走了。”
  释酒边打着哈欠躺边摆手:“熄灯。”
  镜路过烛边广袖挥将烛火熄两步迈寝殿,顺手关了殿门。


148章 海晏河清
  原本依着镜的格, 解无移整忙于政务无暇理他该是好事才对,他刚好可以如以往般随意在这间游走,不必为了时不时“赴约”而绊住脚步。
  可真到了如今, 他却毫也没有感受到轻松惬意, 反而总觉得有些空落, 似乎提不起兴趣前往任何方, 甚至连虞都懒得迈步。
  解无移已是如此劳碌,镜自然也不会再惦记什么习剑之事, 甚至如非必要都不再随意前去打搅令他分神。
  往后的子,有早朝时镜便去殿听听朝会,无早朝时便去看看账给烟雀授课,而后在掌灯时分落在御书对面的屋檐,透过窗子看解无移在烛批阅奏折。
  就如镜先前所见那般, 解无移时常批着批着折子便会会呆,愣在那片刻后, 又会像是突然梦醒般捏捏眉心,继续低批阅。
  也不知到底是他太过专注听不见外的声响还是听见了却置之不理,每夜巡夜的梆子声都已敲到了更,他却还是恍若闻, 岿然不端坐在案前。
  看了几后, 镜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每夜至,他便跃屋檐往对面窗颗石子,将屋的烛火击
  起初解无移还觉这是为, 直至将烛火反复点燃几次又反复被熄后, 他才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没再继续执拗坚持, 老老实实回了
  说来也怪,从那以后,镜便再看见过他在案前呆愣神,也不知是不是想抓紧时间赶在更前多批阅些折子。
  好在,往后的只要殿烛火,解无移便不再试图将它重燃,而是直接起身离开,就像是默认了这个规矩般。
  晃已是年尾,解无移却并因为年关将至而得到几分清闲,直至除夕当,他依旧是从亮忙到了分,之后终于没再焚膏继晷批阅奏折,而是依后之令在晚膳前赶到了
  的病至今还见好转,作时裂,不能视耳不能闻,但好在近半年来都遵医嘱并劳,静养的结果便是作的不那么频繁。
  除夕在间乃是团圆之时,后令解无移前往自然也是为了吃这阖家团圆的年饭,镜远远目送解无移的背影入了,随后转身离开,登了望溟塔。
  望溟塔逾百尺,站在塔环视,几乎可以将整个虞都尽收底。
  镜从前也曾在夜晚来过这,但那时子时已过,入只见无数黑压压的屋宅街巷沉睡在月
  而如今除夕之夜,整个虞都仿佛片星海,万家灯火闪外皆是片明亮。
  看着前静谧祥和的虞都,镜心有过的陌绪,像是失落,又像是怅然。
  他低看了看自己被月投在脚的影子,不知怎的就忽然想起了诗所言的“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那年除夕在安虞关,他曾问过解无移可会在佳节“倍思”,而如今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才突然现原来自己是没有“”的,既然无无故无牵无挂,这份孤寂落寞之感又是从何而来呢?
  镜忍不住回想,自己过往那千年的除夕都是如何度过的,身在何,身边又有何
  想着想着,他突然现自己竟是印象也无,他能清楚记得的除夕之夜只有个,而这次身边之都是解无移。
  年,他们在安虞关听军将士彻夜喧闹。
  年,解无移与后吃完年饭后,拉着镜去“守岁”,夜明明困得险些磕在桌却还是不肯去睡,是撑着捱到了明。
  年,烟雀拖着他们陪她放烟,放着放着还非要镜和解无移带她,结果兴采烈蹦得太欢,脚跺碎了瓦片差点掉进屋,把周姑姑吓得不轻。
  想起这些,镜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可当回过神来再次望向前万家灯火时,却又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他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心绪变化惹得有些无奈,索不再在塔自寻烦恼,塔往烟雀住的小院行去。
  不镜所料,烟雀这会早已与周姑姑起吃完年饭,正在院闹闹腾腾的准备放烟
  看见镜来了,烟雀亮,兴采烈拽他进屋,先往他嘴塞了两个饺子,然后便伸手笑嘻嘻讨起了压祟钱来。
  周姑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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