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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如今是州观察使,官位正隆,可知有多少双睛盯着你,多少嫉妒你、盼你登跌重!”
  “可是长,我不愿你留在这。”陶祝说着,圈已经红极。
  “我习惯了,兄长。”长道,仿佛说着愉快的事,脸的笑格外粲然。
  之后,陶祝身回长安了。长望着陶祝渐行渐远,望了很久。,他把锁着紫霜毫和囊的木盒带去了绿庵,埋在后院墙边的颗古槐树,连同自己年来无尽的思念和等待起埋葬。

  ☆、恨

  自从陶去世,陶老爷就将庄之裁撤半,只留和几个平时看不的老弱看管宅院。曾经盛极时的陶氏庄从此彻底寂静来。
  寥落无的庭院让长莫名几分厌弃,他于是整,与猎户混在起喝酒打猎,快。他以为他可以直这样逍遥去,直到几个月后的,在口遇见了拐来找他的家老余。老余见到他就嚎啕哭,说陶老爷留的那几个不要脸的想打祠堂祭器的意,他现之后顿怒斥,可那几个混竟然把他捆起来痛打顿,然后将庄洗劫空逃之夭夭。
  长急忙奔回庄,看见庭院衰草连绵,仅剩的几个间也被翻得糟,心无比悔恨。他沉思几,待老陶养好伤,和他起把庄整理了遍,除去荒草,修剪树木,洒扫厅堂,他不知疲倦打理所有的子,想要维持庄从前的模样,可无居住的庄还是颓败之像。长终于也厌倦了,他知道无论自己多么勤快,庄还是会荒芜去,就像个病入膏肓的慢慢滑向命的终点。
  可他到底是不肯轻易放弃。他让老陶也搬进别院,住在自己旁边的屋子,而另边则是陶祝的间。他每起床都认真洒扫庭院,把自己和陶祝的间擦洗得尘不染。没了供应,便全要靠他们自己。老陶在别院旁边的开垦了小块,种些瓜果蔬菜,长则去猎些野味拿到集市换成粮食和用品,倒也过得去。
  然而岁月还是太过寂寥,长无可泄,只好把剩余的力都用在了钻研书画笔用秃了几缸,没钱纸,他便蘸着在青砖写,在墙壁画,有时兴致起来,竟会两两夜不眠不休。老陶时常觉得他要疯魔了,可当他回过神来,又变成从前的那个长
  子就在老陶算得安闲的劳作悄悄度过,直到年后长与陶祝再次相见。
  那是个寒冷的冬,长正与老陶围着炉火聊突然来了两名军士,说是总督请长驿馆叙。长鄙夷看了看两名军士,对老陶笑道:“他如今好的官威啊,连自家的庄都看不了!既然要我拜见,我去便是。”
  驿馆外集结着许多原休息的士兵,长看着他们疲惫不堪的模样,知道兄长这次只是路过。
  两名军士把长领进会客厅,恭恭敬敬向陶祝复命后,迅速去。
  长的心澎湃,被映入帘的陶祝冷清的背影凝固了。
  “你来了。”陶祝说着,慢慢转过身来。
  长看着陶祝清癯得近乎病态的脸,觉得自己的像是被突然钉了钉子,个音节。
  陶祝站在原,微笑着望向长。他眶凹陷,苍的脸看不,宽的官服穿在他身像是搭在个棱角分明的架子
  长突然感到种无言说的伤感和愤怒,他瞪着陶祝,用刻声调说道:“陶,你这官得真是好啊!任谁看都是鞠躬尽瘁的典范呢!”
  陶祝深深望着长,仿佛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依旧微笑着。
  “我问你这官是怎么的?为什么把自己成这副鬼样?”长无比憎恨说着,可心却早已为陶祝的病心疼得狂。
  “长庄怎么样了?”
  长气得咬牙切齿,他冲过去刚刚揪住陶祝的口,立刻被从后堂冲个女子命推开。那女子紧紧护住陶祝,对长叱责道:“你怎敢对无礼?”
  长吃惊看着陶祝,觉得心猛然空了,就像当年看见爹掉悬崖的那刻。他恍惚听见女子又说了堆什么话,却已经听不明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转身想要离开,又听见陶祝在重复刚才的问话:“长——庄可还好吗?”
  他回过,朝陶祝和那女子深深施了礼,“保重!长了。”
  庄又来了两名军士,送来封书信和两张银票。长看着信封悉的吾个字,没有拆封,随手丢在了书架
  自那以后,老陶觉得长的疯魔趋严重,从前几个月才有次的疯狂如今成了家常便饭,且除了没没夜写字作画以外,还时常莫名其妙怒。长待在书,即便累到极致也不回卧室休息,而是蜷缩在墙角堆积如的废纸昏睡,稍微恢复体力就又开始不眠不休。因为长不再打猎,两的正常维系,而长又总是不停要笔墨纸张,老陶只好趁长睡着时走银票支用常开销。这样浑浑噩噩的子维持了半年,瘦骨嶙峋的长终于承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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