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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我想带他到叙,好当面酬谢。”
  刘恒与身旁的另位同仁对了个,陶祝今晚的行为实在傲慢得让匪夷所思,全程心不在焉不说,连对几位尚书都敷衍得极不像样。若不是这场宴会是圣旨,要各位卿家尽显君子之风,朝堂和睦的样子来,谁也不想堆着满面假笑相互敷衍。而此刻,陶祝竟对个小小画师如此礼贤士的谦逊模样,当真是打他们的脸呢!
  “尽管留他!这画能入,那是他的福气!小对书画之事研究不深,就不打扰雅兴了。”刘恒说着忙不迭朝陶祝拜别,溜烟朝门口走去。
  陶祝见其余众也都有意回避,便不再客气,自将宾客送至门口并吩咐随从好将各位平安送回各家。
  待客尽数离开,陶祝又回到方厅之,此时才注意到长身旁还有,不过,他毫记不起秦牧的名字,只得又问了遍。
  “小秦牧。”秦牧不卑不亢朝陶祝施了礼。
  陶祝点,接着问道:“不知这位阮先同画师是什么关系?”
  见陶祝如此问,秦牧浅笑着低,“不才家略有薄产,因惜梅郎才华,故对外称拜梅郎为书画先。”
  陶祝看着长面对秦牧信任而坦然的模样,虽然不解其曲折,却明这个必定曾在长危急之时伸过援手,便恭敬朝秦牧施了礼道:“多谢秦先。”
  秦牧惊,慌忙还礼,“言重了,小实不敢当。”
  陶祝见长低垂,脸无甚表,心的激再难忍受,对秦牧道:“先在此略坐片刻,我带这位画师到庭详谈几句。”
  秦牧正要阻拦,忽然看见个女子从偏厅来,拦住陶祝道:“官,夜已深了,有什么话明再招两位画师也不迟。”
  “莫要拦我,我只说几句。”陶祝说着推开妻子,步将长拉进后院去了。
  秦牧震惊看着陶祝带走长时急不可待的模样,想起世关于这位特立行的封疆吏的种种毁誉参半的传言,不由觉得身阵恶寒。
  陶祝,名进士身,先是以州推官任,后被擢升为州观察使。因秉直谏受到圣嘉许,后因州瘟疫之灾临危受命,因安赈灾有功,又多次条陈边关屯田练兵改进策略,升为州节度使,后统管州并州两边防重镇军务,成为朝个文官身的边防将。然此峻刻,不讲恩,所到之兴利除弊,雷厉风行,治军尤为严苛,且坚决不与朝势力相。其所娶妻子乃是参加科举之前的恩师,后遭贬黜的曹之女,原本众还褒扬他不忘师恩,后来却又爆月即子的丑闻。可这位将却依旧我行我素,对世言论毫不在意。回京之后,更是尽风,在朝堂针砭时弊,将满城权贵得罪个遍。可饶是如此,圣却对他偏有加,趁着他入住新宅,着满朝勋贵来给他贺喜。
  秦牧皱了皱眉,看向传说的节度使,这女貌普通,虽然画着淡妆,却掩盖不住岁月的风霜,年,却已显得老态,像是吃过许多苦的
  娘抱来琢的小娃娃,终于从般的呆愣回过神来,招呼给秦牧了杯茶,自己抱着孩子去了偏厅。
  陶祝口气带着长走进后院的卧吩咐众不许靠近。
  他几乎是颤抖着走向长,伸手捧住他的脸时,泪便止不住来。
  “长,你,这么多年,到底了什么?”
  长顺从抬起看着陶祝,他有些衰老了,脸不再像记忆那般滑饱满,额也开始有些浅浅的皱纹,只是那双睛依旧和从前样清澈,其的深依旧炽烈。
  “长,对不起!”陶祝小心翼翼抚摸着长纠结的疤痕,泪如泉涌,忍不住哽咽对长道:“两年前,我奉旨接任青州关防,当时边关不稳,有将士反叛。我后来听闻庄起火,虽是心急如焚,却什么也不了。直到平叛结束,才回京复命。待我告假之后回到庄,已是个月之后了!我打听,保长说你伤了脸,后来不知所踪。我派找了你两年,没想到你竟然就在长安!”
  长望着陶祝,极淡的笑意,“我还以为早忘了我呢。”
  陶祝浑身哆嗦了,对长道:“什么,长!不要这么跟我说话!”
  长挣开陶祝的双手,笑道:“小虽然时曾与同手,可如今也知道分寸,不敢对不敬。”
  “长!”陶祝看着长的笑颜,觉得像是有把尖刀在朝心脏猛戳,他把长紧紧抱在怀哭道:“我知道你恨我,可如今我已回京,再不会让你离开了。”
  长垂着双手被陶祝抱着,终于被这句再不会让你离开挑绪,他冷哼声推开陶祝,“这是要再让我给你家仆么?哦,不是家仆,是画师?我如今也不似从前,没有体力,只能靠这点技艺糊口了。”
  陶祝慌忙,“不,长,你是我,我再不会让你!”
  长愤恨瞪着陶祝,“?”他忽然觉得寂已久的心有什么破土而,正疯狂长起来,那些曾经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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