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自欺欺
，”唐蘅平静道，“但我们可以暂时顺着你的逻辑往
走，好，你补偿他的方式就是你
他并且被他伤害，你心甘
愿，但他呢？你有没有想过，他从你身
获得的补偿——这么说太奇怪了——他从你身获得的，总有
会到达某个临界点，然后他就不需要了，嗯，用你逻辑来说，他甚至不再伤害你了。”
“……这已经来了。”
“然后呢，”唐蘅追问，“他不需要你了，你怎么
？”
“我……我不知道。我想也许我会喜欢别的，我在等。”
“好，我们假设，他接受了你，你们在起了，难道你会拒绝他对你好吗？你总不能说，虽然你们在起了，但他仍然可以继续伤害你。”
“……”绍吴
，“我不知道，我没
想象他和我在起。”
“你不是没想象，而是如果你们在起了，你这套逻辑就不奏效了，”唐蘅慢条斯理
分析道，“你这套说辞只是在给你不求回报的付
找理由，所以如果你们在起了，你开始需要他的回报，你的逻辑就不成立了。而问题在于，你遵循这套逻辑为他付，但这套逻辑的终点并不是他回应了你的。”
绍吴完全愣住，他没想到唐蘅会对他那几句痴说梦似的话，进行如此番步步深入的推理。可是所以呢，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这样想？”
“没有应不应该，”唐蘅的语气和缓了些，“没能控制你的思维，只是，你总得有点心理准备——当然也许你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你为他付，得不到回应。”
他为他付，得不到回应。他杨书逸，的感来自他，的冲
来自他，这和杨书逸无关，也不是可以钱货两清的事。很久之前绍吴就有了预料，只是听唐蘅这样讲来，仍然有种心又裂了次的感觉。
唐蘅没再说什么，只是招呼绍吴：“快吃吧，再涮就老了。”
然后他们又聊了些别的，原来唐蘅是
社会
研究的，本科念的是武
，硕士博士都在
外读，毕业后就到澳科当老师了。绍吴问他，已经入澳门籍了吗？他道，没打算入。
很快他们就吃完了，聊过那么通，似乎已经成了
近的朋友，同时彼此也都明
，他们只是朋友，不会有其他可能了。分别时两约好，过段时间绍吴去澳门，唐蘅带他
逛逛。
后，绍吴还是忍不住问他：“你觉得怎么才能改掉那种……逻辑？”
唐蘅却说：“那只是你的借口。”
“哦……”
“你也是个
疯的”，唐蘅笑了笑，“但是这种事，谁能控制得了呢？”
然后他坐进租车，冲绍吴挥了挥手。他要去拱北口岸，然后过关回澳门。
绍吴站在夜风
目送租车开走，心想，他刚才说，“你也是个疯的”，他说，“也”。
节过后，
考研的结果尘埃落定了，很多没考的选择读书，因此绍吴的工作突然忙碌起来。
司老板是个
北姐，
格很爽利，夸过绍吴几次，到
月旬时，给他升了职。
工作繁忙，假期时绍吴也没心思去澳门玩了，只想躺在床睡个整。不过唐蘅比他更忙，两偶尔在微信聊，唐蘅说这期要两门本科的课，院又和社科院
作了个项目，所以他总是在澳门、
港、北京
之间来回折腾。
月
号那是绍吴的24岁
，他鼓起勇气给爸
打电话，结果是他们都关机了。绍吴想，概，他的号码被放进了黑名单。不久之后他又给
菁菁转了两千块钱，拜托她随便
点礼品，到他家去看看——以朋友的身份，看看他爸。
菁菁自然是去了，绍吴清楚记得那是礼拜，早。他告诉菁菁，周早晨家
应该是有的，虽然他爸经常在外差或开会，但他应当在家。那他不班，
晨点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攥着手机等菁菁的微信。
点整，菁菁说她了，他回，好的。手心开始汗，他幻想着菁菁见到爸的画面，提起他，他会哭吗？会说很想他吗？他甚至好准备，如果，如果爸松了口，他就立即辞职回永川，反正杨书逸不会和他在起，他可以向爸承诺辈子单身，那么他究竟是不是同恋都无所谓了。
点分，菁菁竟然打来电话。
“绍吴，我到你家门口了……”她小心翼翼说，“没敲开门，邻居说，你爸已经搬家了。”
“……”
绍吴想，看来，看来他们是真的不打算认他这个
子了？
倒也是他自作自受。不冤枉。
可是难道他真的就要在珠海待去，至少，待很多年？同事有不少广，他已经渐渐能听懂些粤语；习惯了清淡的粤菜，竟也觉得不错。
似乎已经落入另条轨道，条距离过去和家乡都分外遥远的轨道。他甚至分辨不清自己的绪，是
兴呢还是失落，还是已然
木无感了？
他也有了新的习惯，譬如每周
晚和几个同事打羽
球；譬如
自去扬名广场看电影；譬如——譬如他用杨书逸的微信号搜到了他的微博账号和众点评账号，shuyiy1991。可惜杨书逸的微博像个僵
号——他会隔差转些与质和城市规划相关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