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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盖子,面放着几卷竹简,“刚才我听到你们再说石散,你们看,”他打开卷,在案铺开,“这面就有方。”
  “‘石散,又名散,乃前汉武帝朝之物,张骞开域始得传。后汉多事,故遗散方于。配散者,当以紫石英、石英、赤石脂、钟、石硫磺’……”
  “这还真是吃沙子啊,不对,吃石。”
  “后面呢,效是什么?”
  “我看看啊。‘右味,捣筛为散,酒服方寸。’效……”夏侯和看向列,“咦,后面都被涂黑了,没写效。”
  “不是涂黑,是被火灼到了。”钟会解释道,“本来父还留了好多卷,但几年前有个仆不小心碰倒了烛火,从书就抢来这么几卷。”
  “原是钟伯父写的啊,怪不得这字……我前还听说,如今钟伯父个字就值千金,那仆这祸闯的也太了吧。”
  “你这是什么话。就是值再多钱,我父的手书,我还会卖了不成?”钟会皱眉道,又觉语气有些冲,呼口气,“本来我们也打算重罚那仆的,结果那场火之后,他就疯了,语的,就放他回家去了。”
  “这简……”旁,卫瓘打开另卷,读着读着眉皱得越来越紧,“阿会,你看过其他简吗?”
  “……没。”钟会迟疑了,应道。
  “你们看这。”卫瓘把竹简摊到众面前,“‘建安年,将北征郡乌丸,诸将皆曰‘虏耳,所忧当在刘表’,惟郭嘉策表必不能任备,劝行。’”
  众显然都意识到了奇怪之,皆抬起互相对望了。几秒钟后,裴秀站起身飞快跑到讲堂旁的书阁,没过多久抱了几卷竹简回来,拿起卷摊在刚才那卷简的旁边。
  “‘建安年,将北征郡乌丸,诸将皆曰‘虏耳,所忧当在刘表’,太//祖知表必不能任备,遂执意北行。’”
  “‘月,至易,雨。郭嘉言曰:‘兵贵神速,益留辎重,轻兵兼道以,掩其不意。’”
  “‘月,至易,雨,诸将多怀意,太//祖言曰:‘兵贵神速。若缓行军,敌必为备。当留辎重,轻兵兼道以,掩其不意。’”
  “不仅是征乌桓这事。”裴秀道,“你们看建安年官渡战前。”
  “‘正月,董承等谋泄,皆伏诛。时刘备叛逃至徐,征之,诸将皆曰不可,郭嘉劝,遂击备,破之。’”
  “‘正月,董承等谋泄,皆伏诛。时刘备叛逃至徐,征之,诸将皆曰不可。曰:‘刘备,杰也,今不击,必为后患。’遂击备,破之。’”
  “这到底……”
  许久,夏侯和率先问的心声:
  “郭嘉,是谁?”
  几面面相觑,随即都
  “我数了数,不同的,早至建安之前,晚至建安年太//祖收荆州。”卫瓘对着两份简看了许久,“照目前来看,这郭嘉乃颍川阳翟士,乃是□□当年的谋臣,且颇受器重。”
  “不应该啊。”夏侯和道,“今年陛服,特意诏祀名臣于太//祖庙庭。要是这郭嘉真像这面写的功绩卓绝,还得太//祖器重,这次怎么也不可能没有他啊。”
  “会不会是这样。”裴秀思索了,用揣测的语气说道,“阿会你也知道,钟伯父素来喜欢写些奇闻异谈,没准这盒子的这几卷,都是伯父依史文结间杂谈编写的,并不是真有其事。”
  “阿秀说的有理。”没等钟会回答,夏侯和先连连点,“你瞧这,‘陈长文非嘉不治行检,数廷诉嘉,嘉意自若,太//祖愈益重之’。廷诉是何等严肃之事,而且还是陈伯父自廷诉,谁不会吓个半,太//祖又怎么可能‘愈益重之’;还有这,‘太//祖哀甚,恸哭曰:‘哀哉奉孝,痛哉奉孝,惜哉奉孝’,太//祖怎么可能对个谋士哭成那样;关键的就是建安年这附近,刚写了郭嘉病殁于乌桓,后面又写年他随太//祖征荆州,的……”
  “阿和,快别说了。”卫瓘拉了拉夏侯和的袖子,“你没看阿会都要气了吗?”
  “额……”夏侯和猛得止住嘴,顿了几秒,尴尬道,“这个,志怪之文嘛,荒诞尝不是妙之笔,对吧对吧。”说完,见钟会脸还是沉着的,小心翼翼凑到他身边,用胳膊轻轻碰了碰,“阿会,我不是故意说伯父写的有问题,你别真我气啊,我——”
  “在聊什么呢?”
  堂外突然传来声音。少年们应声望去,见来者是钟会的长兄钟毓。而夏侯和这才现,钟会直沉着脸看向的,不是他,而是钟毓。
  “定陵侯。”
  几站起身,规规矩矩给钟毓行礼,钟会和王弼坐在原,前者是心有不愿,而后者则更可能是舍不得放的绿豆酥。
  “不必多礼,我是来接阿会回府的。”钟毓的目慢慢扫过遍众和道,“对了,我来的时候从城南了非鱼楼的糕点,你们尝尝。”
  “这……”
  “本就是专门给你们吃的,阿会那份,我已经让仆送回家了。”
  “那我们就却之不恭啦。”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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