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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着回去的,哭了好久,哭着给我爸,说我不想读了。”

    “我劝不住我,也哭了,她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可她居然说,没关系,不读就不读了,实在不开心就回家吧。爸爸是你永远的后盾。”

    “我挂了电话就开始收拾行李,可收拾着收拾着,我就越来越难过、越来越愤怒。凭什么啊,凭什么走得要是我,被毁的也是我。他还好好的。凭什么啊,我又没错什么,我是受害者啊。”

    她的控诉染了哭腔,像石子样磨砺着傅斯恬的耳膜,傅斯恬跟着难受到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才能让她好受些。

    她只能笨拙抚她的后颈,安慰她:“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坏事的理直气壮,受害者却反而要担惊受怕,甚至要担心事后受到旁冷言冷语、风言风语的重伤害。

    “所以我想明了。不是我的错。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她咬牙切齿说,攥着栏杆的那只手,手臂青筋鼓了起来。

    傅斯恬刚要接话,口袋手机响了起来。

    她取来,来电显示是时懿。

    张潞潞也看到了:“应该是催你回去了。”她看了空:“也是,也黑了,我们去吧。”

    傅斯恬接起,时懿问:“还好吗?”

    时懿应该是不放心她。傅斯恬声说:“嗯,我们现在楼。”

    时懿放心:“好。”

    “走吧。”看傅斯恬挂了电话,张潞潞转过身往楼梯走。

    傅斯恬跟了去,拉住她的书包带,把刚刚没说的话接:“潞潞,你别冲,别傻事。”

    张潞潞咬牙,两腮咬肌鼓了鼓,说:“我没冲。我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要什么?”

    张潞潞说:“我要给校长信箱写信,实名举报他。”

    傅斯恬睁睛,为她有这样的勇气震撼。她双嗫嚅着,组织不正确的语言。鼓励她吗?她想的,可是她也有许多的担心和顾虑,蚍蜉撼树,有多难可想而知。她害怕张潞潞在这个过程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她郑重问她:“你想好吗?”

    张潞潞点:“我已经想了太久了。”顿了顿,她眸定在傅斯恬身,问:“你呢?”

    “你会报吗?”

    104章

    傅斯恬心脏猛然收缩,与她对视着,呼滞涩。

    个“会”字就在喉咙,可她却没有口。她不想承认,但她必须承认,她犹豫了,她心底种害怕在蔓延。

    张潞潞也看了她的犹豫,没有她,反而垂眸,安慰她:“没关系。其实,我也没有想定要你写。我只是有些担心校长信箱是不是真的有用,想多些部门知道这事,可能会更易引起重视。”

    她抬眸,很勉强对傅斯恬笑笑:“和你倾诉以后,我心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还是非常谢谢你。走吧,时懿还在等你。”

    说完也不等傅斯恬再反应,她背过身,埋着走去。

    傅斯恬看着她的背影,喉咙涩,心很不是滋味。她知道,去,卷进这场是非,前路风雨难料,安全的应该是,明哲保身。可是,如果施恶者是谋,那视而不见的旁观者,是不是凶?她可以为了职责、为了原则,报杨月,那为什么不能够同样报张潞潞?还是从前那杨月的所谓善意、所谓问心无愧,其实也不过是她自我催眠、为了保护自己、撇清责任而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说到底,从始至终,她不过也是个伪善的、致的利己者?

    不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傅斯恬过不了自己心的这关。

    “潞潞!”她急促声喊她。

    张潞潞回过看她。

    “我……我会去的。”她攥着拳艰难启。话说口,有脚踩在悬崖边的胆寒感,可是也有种找到落脚点的解脱感。

    张潞潞打量着她的脸,了然说:“没关系,我知道这是很为难的事。你也不用就回答我,可以再慎重多考虑两。”

    她这样善解意,让傅斯恬愈加无。她还想再说什么,张潞潞对着她。傅斯恬嗫嚅着,在她宽和的,把话咽回了肚子

    两个沉默着往楼走,很快就走到了自习室所在的楼层。张潞潞和她道了个别,形单影只离开了。

    傅斯恬目送着她完全看不见了,才勉强收拾了心进自习室找时懿。刚进门,时懿就现了她。

    她站起身朝着傅斯恬走去,边走边注意她的神,低声问她:“怎么了?”

    傅斯恬言又止,觉得这不是方便说话的方,只说:“没事,我们先回去吧。”

    时懿以为她不想说,便点了点,若无其事牵起她的手,说:“好,走吧,那回家吧。”

    ,傅斯恬都很沉默,像是陷进了自己的思考,时懿也不打扰她,只牵着她的手,她规避着路的风险,带着她安全往家走。

    直到回到了家门口,时懿输入密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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