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隐在正向
字星
。
安折曾经不止
次
注视这棱角分明的形状, 那暗银冷沉的质、尖锐的星角、平直的线条无不透
摄
心魄的肃
与
正。
利的手
摩挲过字星的表面，他或许也不止次描摹过它的形状，徽章的图案已经有了磨损的深深痕迹。
“它的图稿是我的位同事画的。”呼啸的寒风
, 利望向遥远的夜空：“我们希望字星为类向了正确的方向。”
“您……不是融
派的科
家吗？”他低声道。
“我是。”利道。
他的语气很轻, 像声叹息：“我是融派的负责者，也是审判庭的创始。融派就是审判庭的前身。”
安折忽然想起在审判庭那条长长的走廊，每
审判者的肖像与
卒年月字
开，尽
的相框却被取，姓名与卒年月也被刮去, 只留个模糊的字
“P”。那是
任审判者的记录，却不知道于什么原因被后来抹去。
北方基是种混居的方，他不知道利这两个字到底是哪种语言的音译，但依稀能用字拼“polly”这个近似的单词。
可是在他的印象，融派和审判庭的信念截然不同，个希望类与怪物安全融，个却毫不留
所有试图进入基的融异种。这两者完全是
壤之别，他疑惑到了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的步。利道：“那是次偶然的事
。”
安折听过很多讲述基的历史，那些平静的叙述像
芒有限的灯火，他提着灯照亮黑暗
间的每个角落，从而得以拼凑这间的全貌。
“感染后能否保持意志，似乎只取决于概率。但我们仍然相信自然界
的切都有迹可循，只是我们能力有限，还没有窥见其的规律。我们的研究直在进行，在那个领域越来越深入，也越来越疯狂。”说到这的时候，利微微闭
睛，神
浮现隐约的痛苦：“个实验体的身体于无
解释的原因分裂成了两半，却有统的意识。其半逃了实验室，另半留在观察室。因为它看起来直待在那，我们没有及时
现异常——逃的那半造成了惨烈至极的灾祸。”
安折知道那场灾祸，只
蛭污染了整个外城的源。
“外城全面
，基必须甄别异种和类，将异种及时清除。融派是这场灾难的罪魁祸
，然而，研究感染与变异，
悉怪物、异种与类差别的也是我们。”利道。
刹那间，安折明
了什么，审判庭在初原本就不是军方的机构，它隶属灯塔。
“实验项目全部止，样本销毁，实验体击毙，但基还是给了融派赎罪的机会。我们连夜成立审判庭，制定审判细则，对全城实行审判。那，我们
了基半口。”利缓缓道：“感染被控制住，类基因的纯洁
得到保全。再后来——审判制度就这样延续来了。弗吉尼亚基遇到的
之灾更佐
了它的正确。”
“我
了年融派，
年审判者。”利缓缓说这句话，他脸现似笑非笑的神，那笑意却更像无声的恸哭：“我的初衷是让每个都能得到平静的
，却每都在屠同胞。这年的每，我的罪孽都更加深重。”
安折道：“但你也保护了基。”
“并不是。”利道：“我每都在滥无辜。”
安折为他辩解：“您制定了细则，按照规则事，不会滥无辜。”
利的回答惊雷般落。
“没有审判细则。”他淡淡道。
安折的表空了秒，他难以消化这句话的
，艰难道：“没有……吗？”
“确切来说，没有百分之百判定异种的细则。”利的声音像叹息：“我们用毕的研究成果制定了审判规则，从各个方面——外表、
作与思维，通过物对外界信息的不同反
来判定它的种类，但无保它绝对正确，事实，细则只能判断百分之
的异种。剩的百分之
，只能依赖经验与直觉，以及……扩
决范围，宁可错，不能放过。”
“真正的审判细则的条铁律就是，无论在什么况，永远不能对外界披它。我们并不真正按照细则
事，审判庭为了绝对的安全永远留了误的空间。”利声音渐渐低沉：“当我驻守在外城门，每当我决个命，它有百分之的可能是个真正的异种，百分之是明知他极可能是真正的类，却为了保险起见直接。而在那百分之的异种，又有万分之的可能拥有类意识，
千
百分之的可能在多年后再次恢复类意识。”
他嗓音渐哑：“我至今难以回忆那年。”
安折想象着那样的场景，他想象自己也变成位审判官。
他说：“所以您离开了基吗？”
“我无与心的痛苦抗衡。在类与异种的战争，我没能坚持到后。”利仰望夜空，长久的沉默后，他道：“起先，我因为害同胞而痛苦，再后来，连异种的
都让我难以忍受，我与他们相太久，知道每个怪物都有自己的命。我手沾满鲜
，是有罪之。后来我与几个同僚叛基，来到
研究所继续融派的研究，我们接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