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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曳抱着瑟,向床榻的方向挪。
  “我不知道。”瑟被轻轻摁在床,没有抵抗。他还穿着那深衣,广袖在夜间摸去有些冰凉,但肩背就是热的。他的有些散了,几绺尝试掩盖瑟红透的耳朵和脸颊,但是影影绰绰盖弥彰,还更显得意味深长。
  “那我不欺负您了。”常曳扶起瑟,“我何时随宗同去游?”
  “月。”瑟的手还在颤抖,他摸了摸嘴角,“你早些睡,我走了。”起身,他捏着宽袖挡住自己烧的耳朵和脸颊,快步走了常曳的屋子。
  真是疯求了。
  常曳把自己浸泡在凉盆子,只半张脸,呆呆吐着泡泡。轻薄师尊,简直是逆不道。虽然现在瑟没有追究,说不定明就给拉到秋荼堂直接剁手。
  夜辗转反侧,罪恶感和兴奋却从不间断。他的手心还残留着些触感,是瑟冰凉的广袖和他热的肩背。
  被骂、被揍、被剁手,还可能被瑟嫌弃、疏远,这是可怕的。
  他在微微亮的时候糊糊睡着,又被突如其来的风雨声吵醒。狂风雨把窗户拍打得“砰砰”响,他有些烦躁,翻身起来洗漱,却在门前看到了珏。
  他打着油纸伞,慢慢走近屋子。走到屋檐,他放伞,完整了俊无暇的脸,以及瘦长匀称的身形。
  这是常曳次看到珏穿着黑衣,襟的黑衣,袖子用护腕紧,衣摆略短,黑裤配着黑靴,肩还带着漆黑的皮肩
  “今骤雨,倒是凉些了。”珏收起伞,笑眯眯看着常曳,“常师兄脸不好,昨夜休息得不好吗?”
  常师兄?
  珏以前从来没这么叫过他,忽然这么叫,总感觉阳怪气的。
  “没。”常曳抹了把脸,“你近很忙啊。”
  “还好,还好。”珏脱漉漉的鞋子,只穿着袜子走进屋,把鞋放在通风的方,“我听说,你月要和宗同游了。”
  “我昨才知道,你就已经知道了?”常曳叹了口气,坐在窗边听雨。
  “我也是昨才听说的。”珏笑眯眯说,“师尊呢?我先去看看他。”
  “……在他吧。”常曳跟着珏走廊桥,“同去吧,我也刚起,是该去问个早的。”
  珏嗤笑了声,没有说话。
  两个后通过廊桥走向瑟的屋子,看到他屋门紧闭,珏先叩了叩门,“师尊,起了吗?”
  “进。”瑟应了声,珏才推开门。
  瑟的屋子很冷,他所有的窗户开,刚开门,狂风就卷着雨全都砸进屋子。他穿着身黑深衣,松散尾,坐在桌岸边望着门口的两个徒,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数定律。
没有能玩过赌场老板……
我的意思就是。
别信老的话……

  ☆、夷则其

  “我给您了琴弦。”
  珏从衣襟囊,笑眯眯放到瑟手边,“蚕的,说是不错。”
  “手给我。”瑟从打量着珏。
  “嗯?”珏愣了愣,还是笑着跪坐来,把只手伸到瑟面前。
  常曳站在边还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瑟握住珏的手,摸了摸他的掌心,拇和虎口,沉默着放开他的手,很长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为何要摸他的手?”常曳有点气。
  珏忽然笑了声,肩膀都跟着猛抖了,他转看着常曳脸倏然而逝的气恼,笑着扭过
  瑟默然,只是朝两个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之后就低眉抚琴,睛都不抬
  “常师兄不必担心,你随宗,师尊有我照顾。”珏揽着常曳的肩膀,笑眯眯搂着他门,“你就好好回来,耀师门。”
  “……”常曳迅速皱眉, “你既说了这话,就不要往外跑。”
  “放心放心。”
  雨停之后,珏就跑了。
  那场雨也不过持续了半,从早午。而珏似乎只是来避雨的。
  常曳直没有门,持续了早的雨,让常曳补了几个时辰的觉,醒来时,雨停了,珏没了。
  但晚刚黑,就再次狂风作,雨倾盆。
  接近没和瑟说过话,常曳还是准备去看看他。
  他走到廊桥,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开窗户,望着黑夜冰霰般的雨滴神。雨被风带着,洒在常曳的脸,顺着他的脸颊淌,沿着脖子钻进衣服
  他关窗,快步朝瑟的屋子走去。
  通过廊桥走进瑟的屋子,瞬间变得分晦暗。幽幽的,顺着阶梯向望,只有间屋子亮着。
  常曳几步走到那间亮着的前,敲敲门,“师尊?”
  烛影曳,隔着扇门都能看到瑟的瘦被拉得变了形,投于墙面
  可他就是不答话。
  常曳皱眉,直接推门进去。看到瑟披着氅,穿着黑深衣,根青簪子松散束着,慵懒趴在桌案手摸着琴弦,手拿着笔。
  他纤长的手拨弄着琴弦,尖缓缓在琴弦游走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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