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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顾,莫可奈何道:“叔爹不可再饮了,若教琅叔知道该要急作何样。”
  李清珏眸滞了霎,听着那声“琅叔”,嘴轻轻咬了两字“煜琅”。
  李瑞宁没能听清,正疑惑时见他抬手,着院树兀自说起话来:“你琅叔从前可不少来此……他曾为太子,与我夜相伴,胜手,旁唯有艳羡而已……如今他为帝,我为臣,他却不可轻易再来了,我亦不得轻易近前去……”
  “叔爹醉了。”
  “若不醉,可能埋怨?”李清珏收回手来,还望着那,“他要令知,我却不能令知,我隐忍至此,可有哪比朝那些得不好?几载浴,步步惊心,为了那些,连何家都搭了进去,可有过错?若错了,错在何?”
  李瑞宁被问得哑然,望着李清珏赤红双眸,无话可说。
  “我劝他立后,如同执刀剜心,刀,刀……我非草木,岂不知痛?若可以,我就愿世佞臣,要他不顾,后不思,心只有我……我丢了‘何瑾弈’之名,在这世浑浑噩噩过,前身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后身颓丧惨淡孤苦煎熬,唯不变的是予他真心。是他有言在先与我心,我牢记始终,将他所为都看在……我可是疯了傻了才要劝她立后?我早就……无余力这良臣了……”
  那双殷红,却始终倔意如初,起雾气。
  李瑞宁望着,于记忆从不曾见过李清珏如此模样,更不曾听他抱怨至此,仿佛路苦楚都能身抗
  难得如斯宣泄,尝不好。
  李瑞宁不劝,且在旁默默相伴,不论李清珏今夜尚有多少话讲,他都但管好好听着。
  但李清珏似已别无多话,醉凝向远,许久后只轻轻笑:“呵,到来连个都守不住……”
  继而满院无声。


百零章 
  李清珏醉在亭,夜来凉风习习,乍冷乍热间受了风寒,借此告假不去署间,连回早朝亦不在列。
  平怀瑱同他耗脾气,后忍不住遣蒋常打听才知他身有不适,现倒是转好了,可仍以此为托辞不肯往来
  朝聒噪官员惹之心烦,恐怕连皇帝亦令之添堵,平怀瑱思来心疼更多,终又卸身懊恼哄去。
  这时节暮雨正稠,及时夕残留际,漫飘洒着细碎雨珠。
  平怀瑱但执青伞柄,赶到府见小雨歇,而院正有汗淋漓伏睡于石桌之
  醇酒余尚还环绕周身,怡气候,这向来少汗之竟热起几分红晕。平怀瑱暗感揪心,不知李清珏这几是如何过的,悔自己来得晚了些。
  他愈近身前,被扰醒,似陷入梦魇之,嘴嗫嚅道着难以辨清之话,覆背披肩随身子微颤缓落
  平怀瑱无声叹,抬袖去拭那额间细汗,不料李清珏陡然惊醒,蓦攥紧他衣袍。
  暮沉沉,平怀瑱背而立,桌旁李清珏方自梦转醒,且带着朦胧醉意,时看不清他,恍惚以为还是从前那个年不及冠的孤傲少年。
  好晌过去,那眸思绪才渐归清明。
  平怀瑱蹲**,唯恐将他惊扰般低声询道:“又梦着什么了?”
  话语较之风雨声更轻缓重,李清珏险些听不清。
  “没什么。”他简短应罢,见平怀瑱边浮起苦笑。
  然这字实非敷衍,不过不知如何作答而已。李清珏连见他,早已是思念萦怀,过往年少轻狂,还敢与他道句“不见,思君如狂”,可如今再多念想都得尽数压在心底。
  两于亭相顾无言,薄雨坠喧闹盈耳。
  平怀瑱缓慢起身探手,李清珏有片刻愣怔失神,少顷将手覆,不及反悔便被牢牢握住,与他伞行回
  当夜平怀瑱留宿不走,亦不允他再去书,将哄留寝室之同塌而眠。
  算不得融冰消解,但平怀瑱知李清珏已然心软,仅是心思过重囚困其罢了。而此身不自由,非他只言片语能解束缚,若要令李清珏当真放芥蒂与心结,尚缺契机。
  此契机为时,为事。
  其时为他放手之时,其事……当为何家沉冤得雪,昭清于世。
  从前身作太子实乃不由己,不可令逆掌权当道,更不可令眷受割,故在这道无反顾行了数年。
  行至今有所得,有所失,然尘埃落定,是该收场了。
  平怀瑱自有打算,事成之前不予李清珏知,只叮嘱蒋常自过手,往间替他寻来……
  初夏既至,茉莉迎枝,清缀满墙。
  御膳手脚勤快,赶着苞初绽时分摘蕊炼,别心裁立夏碟茉糕。
  平怀瑱将李清珏唤来,不愿徒为旁的是非对错较劲,在不愉快想念,与其再使虚度,不如同他好好和解番。
  这边圣喻传到府,李清珏作推拒,束拢冠,着官服于身,嗅着雅致茉承旨入,刻意姗姗来迟。至御书后见平怀瑱等这许久半分不恼,笑意立在案后唤他,仿佛前诸多芥蒂皆化虚无,低笑将他口问安打断。
  “清珏,你来。”
  李清珏微不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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