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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握了常歌的小臂,传递着自己的真诚与坚定:“已决。”
  常歌望着他脸认真的模样,轻声说:“君意已决,我愿鞍前后、,只为吾王争鼎。”
  他知道,这时候允了祝政意味着什么。他直都知道。
  他因劫狱事叛了益州,听着祝政话的意思,将来还要同他道再叛荆州。这不仁不的“世枭雄”,他要当定了。
  即使前的祝政衣,常歌也忆起他此前玄衣华裳,垂衣而治的模样。争之世,非他所愿,亦非常歌所愿。
  祝政既已定决心,他便为他登锋履刃、当先。若是祝政不慎功亏篑,他便陪祝政道背千古骂名、万劫不复。
  甚至,在听了昨小半夜的真心话之后,常歌想得还远些——若有不测,他愿为祝政殉葬。
  时隔年,曾想到,祝政还能再听常歌唤句“吾王”。
  常歌看到祝政眸有什么在灼灼亮起,不知是对来愿景的期许,抑或是苦求而得的
  “常歌,你我结盟吧。”
  ******
  老船工翻腾半,遍寻不得酒盅。后,还是常歌疾手快,望见了截竹篙,抽了思归剑便切了节,又去了竹节了个竹筒酒盅。
  祝政颇为满意,说:“如歌也参与了我们的结盟。”
  他向船工讨了些自家酿的酒,道进了船舱,将酒置于渔窗前的横凳正
  常歌单膝跪在左侧,祝政单膝跪在右侧。
  渔窗外,是平,是峡峻峰。
  行鸿雁乘风,掠过窗景。
  祝政伸了左手,和着浩然长风,顿说着自己的结盟誓词:
  “豪峥嵘,长歌仗剑。宁我家,定我河。”
  常歌望着他眸坚韧的火,以自己左手握住了在祝政左手。常歌不知为何迟疑了片刻,深口气,方才开口,缓缓说:
  “契阔……”
  他只说几字,便看到祝政陡然震,看向他眸,既有震撼、亦有欢欣。
  常歌接着起誓:“……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句有如穿南而过的风,举将祝政眸的星火燃成燎原之势。他又惊又喜,只觉得心要冲际。
  祝政急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常歌挪了神:“《邶风·击鼓》,是之诗。”
  祝政手加了力道,几要将常歌拉入自己那侧:“先说不是。”
  常歌咬牙扳回了快要被祝政拉得偏倒的手,说:“歃结盟呢,休要断。”
  祝政这才强抑着心,只由着他的心绪神思乘风而起,忽而顺去,忽而驰际。他心有压抑不住的喜乐,亦有按捺不住的自豪。
  他只想奔走,向昭告:这是他的常歌,从此之后,只是他的常歌。英姿飒爽,绝世无双。
  甚至,他看着常歌本正经抽短刀的模样,都觉得格外的甘甜。
  常歌手握短刀,笑道:“我要划了,先莫怕。”
  祝政定然道:“为你,千万刀,都值得。”
  常歌低笑,短刀将祝政左手小臂划。此刀,恰巧落在祝政的噬心蛊疤痕之
  些许液,滴入了紧握的手放置着的竹筒之
  筒满酒,祝政的鲜在酒氲成了朵赤朵。
  常歌再度提刀,他想了片刻,也划在自己左臂的噬心蛊疤痕之
  常歌的滴扑入酒,热烈迎向祝政方才那滴鲜俱盯着竹筒,望着迅速缠绵融起。
  常歌收了短刀,抽了手。祝政仍有些恋恋不舍,抽开前带着些刻意捏了捏。
  常歌警告般瞪了他,将祝政的注意力拉回至结盟之:“仅有杯,只得先后喝了。”
  祝政颇有些惋惜点了点:“若有两杯,还能饮得卺酒。”
  常歌:“这是歃为盟,又不是永结同好。”
  祝政笑道:“并无致。”
  常歌不理他言语的调笑意味,仰饮了半筒带着液的酒。他将竹筒递予祝政,祝政饮完了另半酒。
  饮毕,常歌颇有些放松随意靠坐在船侧,神轻快了许多。
  祝政低浅笑:“结盟已毕,我可与将军说道说道那诗了。”
  常歌已然将此事忘于脑后,随口问道:“何诗?”
  祝政将他猛拉,直将常歌拉得扑入自己怀。他紧紧固住常歌,凑在他耳边说:“戎之诗。”
  常歌霎时明了他所
  昨夜,他原本想诱了冰魂蛊作,料到荆州已然转暖,百般吹风居然是诱而不得。无奈,他只得半夜装作,本只想诓着他解了束带,自己趁机逃走。
  曾想到,祝政毫不犹豫就为自己服了燧焰蛊,反而让他心不忍起来。这犹豫,倒是偶然听了小半宿祝政的肺腑心声。
  原来,此非单向的
  他喜欢了祝政太久太久,甚至喜欢到毫无底线。祝政伤他他,常歌亦恨不起他心风致倜傥的祝政。以至于,才听了祝政些许心声,他便立即冲昏了,以诗明志。
  引《邶风·击鼓》之时,他还藏了些心思,不了口咬定此为戎之诗。
  只是,常歌只以为自己的深而卑微,却低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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