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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的肌膚也極為顯
  季郁以腹輕觸傷口旁腫脹的肌膚,長睫微垂,口吻有種嚴肅的味道,「那麼多都不曾結痂嗎?」
  「姊姊有藥嗎?」
  謝懷柔頓時身子微僵。
  衣衫半解,右相完全沒有了平朝堂的清冷凜然。
  她抬手攏鬆垮著的衣領,沐浴來後,記掛著樁又樁的事。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曾束髮也不曾穿外衫,忙尬紅著臉低頭請罪,「臣御前失儀……」
  她把發攏到肩膀處,垂的青絲遮擋住泛紅的耳垂。
  「御前?」季郁歪著臉,孩子似笑著提醒她說,「妾身女官陳綿綿。」
  陳綿綿是季郁身邊的女官之
  「……」
  謝懷柔垂簾,微拱手懶得多話,順著她的話暫且稱她為陳。拿起外衫披,抬手綰髮,很快就整理妥了髮飾和衣裳。
  再開口,又是且雅且颯的模樣。
  「那臣去,把……陳您的客備妥。」
  季郁不動聲笑,輕輕頷
  —
  皓月當空,清泠的輝從桐樹稀疏的枝丫樹梢間隙投來。陣風起,草坪的枯葉落被風捲著連連翻滾,路刮至圍牆角落。
  謝懷柔走到的後院,長袖被風吹得鼓鼓的。
  「顧穎。」
  「屬在,」方纔還空無方,彷彿憑空冒來般名跪著的男子,垂著臉稟告說,「東南北,角均有潛伏進來。」
  謝懷柔毫不意外,「有幾。」
  「。」
  「?」
  顧穎聲音是成不變的淡定「從氣息藏匿和輕功看,均是頂尖手。」
  謝懷柔點點頭讓他,「今夜戒嚴。」
  只帶區區,就是真的全是以的頂尖手,如果賊來了數百豈不就極其危險了。
  真是來。
  明個兒送她回宮前必須多調批護衛。
  謝懷柔蹙著眉往回走,絲毫不覺得自己小題,也不去想子腳哪兒那麼易聚得起來數百賊
  長長的影子跟在身前。
  轉彎進長廊。
  —
  季郁不知怎麼,哄得侍女給她把杯盞裡的茶換成了酒。
  謝懷柔離開再回來,片刻功,就發現她已經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了。通紅著臉,傻笑看她說「來…來陪朕喝酒!」
  「……」
  乖嗎?
  幸好屋內早已屏
  謝懷柔坐過去,把她手裡的杯盞拿開,耐心哄著「時辰不早了,早些睡吧。」
  「不,」季郁拿回酒杯,在手裡把玩許久才似靦腆般的輕聲說了句,「……我要跟姊姊睡起的。」
  謝懷柔不無不可點頭,扶她起來,「那臣去把客裡的床褥抱到這兒來。」
  既然喝醉了,那她在旁照料著也很正常。
  季郁沒想到她應得那麼爽快,怔愣,興之又給自己倒滿杯喝了個乾淨。
  「……」
  謝懷柔在她小時候沒少陪她睡覺,所以不曾想到,長後,特別是喝醉酒的季郁有多麼煩。非要與她同塌而眠。
  季郁靠在謝懷柔懷裡,兩之間僅有幾寸空隙。
  並非是床榻太小。
  謝懷柔不知不覺被她到牆邊緣。
  她側過身,背貼著牆面,兩間才勉強多些空間。
  秒季郁就整個蹭過來,距離頓時瀰散,她的醉腦袋磕在她肩窩處蹭來蹭去,嘟噥說「姊姊身。」
  謝懷柔被她弄得莫名有點臉紅。
  握住她不安分的雙手,輕歎口氣,「陛,該睡了。」
  季郁聽話睡了會兒,忽聲說「……夏林、慕徵那幾個罪有應得,殺了無妨。」
  「姊姊的傷可不能留疤。」
  「……」
  謝懷柔沉默幾秒,心震驚極了。
  低頭望去,季郁正疲倦似的閉著稍稍安憩著,皙的臉龐帶著醉後的紅暈。
  她腦頓時閃過她是在借酒敲打她的念頭。
  所謂君子可欺之以方。
  謝懷柔從不是君子,她曾言,能成事便是招。如果心清楚將要的事會有的回報,她從不意使雷霆手段,或是為此付價。
  可以由她,也可以使別來付。
  說到底,她和左相本質,只是他們喜歡和追求的東不同罷了。
  宣州有個貪財的小官,謝懷柔碰巧算跟他有些葭莩之親,她百般聯絡,重金賄賂之,才敲開了收集左相脈買賣官職徇舞弊罪證的縫隙。
  完事後,將幾個無用之殺掉滅了口。
  雖然得利索,但難免被存心報復之了稍許。
  看來還是沒有完全瞞過緊跟在她身邊的宋曉盛。
  謝懷柔不急著請罪,宋曉盛是季郁的親信,所以就算是沒有任何證據的話也可以隨便說兩句。但季郁並不能拿這些來治罪於她。
  而且她雖面謙遜,但心底並不相信自己敵不過宋曉盛在她心位。
  謝懷柔還沒說話,思索著該如何讓她更信她。
  季郁卻閉著繼續說「姊姊這次當真是立了功,否則我沒辦……可現真的論功行賞,左相這職,只能先擢司馬太傅擔任。」
  謝懷柔知道她右相還沒坐穩多久,是不可能那麼快再次被擢升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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