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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重新振奋神,“迈克,你要去教堂吗?”
  “抱歉,我是新教徒。”迈克尔说,肠有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放了芥末,“当然……只是因为我爸信这个。我们镇都进同所教堂,但谁也不会遵守清规戒律,什么不喝酒啦、不烟啦、不跳舞啦……”
  “哦,挺好的呀。”夏莉眨眨睛。似乎是为了照顾迈克尔这个外,她每个单词都说得非常清晰,语速缓慢,“那你找到教堂了吗?”
  “找到所,”迈克尔想起明的计划,“司有位弗兰茨——对,他也叫弗兰茨,他告诉我哪有基督教教堂。不过无所谓,我不是很意这个……”
  比起走错教堂,直接教会好像问题更严重。亵渎,迈克尔脑海划过这个词。年轻的弗兰茨用自行车带着夏莉离开了,他们要去看电影。客厅重归寂静,杯盘回到碗橱,桌子擦拭洁净,沙套毫无褶皱,连那束蔫蔫脑的也塞进了只玻璃瓶。昆尼靠着餐桌,面前放着杯咖啡,加了两块糖,“费恩斯,我警告你,”他说,缓慢而清晰,“夏莉已经订婚了,弗兰茨就是她的。”
  “看来了,”迈克尔说,“而且,他们感很好。”
  昆尼讥讽笑了,“把刀还给我。”
  “你更需要牛和黄油。”背包在迈克尔脚边,他该走了,可他的脚不听使唤。在昆尼面前,他身的零老是这种病,背叛脑和神,“还有木炭和面。”
  “夏莉跟你说了什么?”昆尼绷紧嘴,“告诉我。”
  “她让我拿走那瓶酒,免得你喝醉。”德语酒鬼这个词迈克尔总念不对,德的语言和他们的思维样不可理喻,“你想喝酒吗?”
  “不想。”昆尼直勾勾盯着迈克尔,要不是他双手都放在桌面,迈克尔简直要怀疑他握着把手,改用英语,“去吧,费恩斯。”
  “你要是不会用英语骂,我可以教你几句。”迈克尔提起包,“行啦,我想——”
  他的脚再次背叛了他的想,他站在原,提着只脏兮兮的背包,面塞着团脏衣服、厨刀和瓶葡萄酒。昆尼紧盯着他,“你的!”
  “你可以说点别的,比如‘你这条老’、‘混球’、‘废物’、‘自以为是’、‘痴’、‘你让恶心’,”迈克尔说,“还需要点别的吗?我可以教你。”
  “你真让恶心。”
  “完全正确。”
  昆尼用两只手捂住咖啡杯,他披着黑灰呢外套,可能也觉得冷。他低鼻子,“我也让恶心。”说着用只手揉了揉脸颊,“我是个废物。”他放手,抬起脸,角通红,“对不对?恳求你留来……让你用恶心的手摸我…………恶心的…………令作呕……”
  迈克尔的脚了根。冰冷的客厅,空气犹如冰块,昆尼抖,“我怎么能那种事?我定是疯了。”他用德语快速自言自语,“他很得意,因为是我打开了门……”
  “你要是觉得难过,就了我。”迈克尔扔掉背包,抽那把厨刀,“给你,这次我绝对不还手。”他着脖子的管,“照这砍。”
  昆尼看着那把刀,蓝眨不眨。有那么,他的神模糊了,茫然无措,好像不认识那是什么。又过了,他似乎想要拿过那把刀,但举起的手终无力垂了去。
  “我不到。”迈克尔听到声呜咽,“我不到……我是个废物。”
  迈克尔到德就问过汽车的价钱。战后的德自然不比辆廉价汽车几乎相当于工两年的薪。他有笔小小的存款,玛丽把他寄回的工资全部存进了银行,在他读期间,也省吃俭用积攒了笔款子。离婚时玛丽没要分财产,她只带走了衣服和那个红杯子。因为属于“过错方”,玛丽甚至赔偿了他些钱。这笔钱被迈克尔折换成礼金,在她次婚礼前给了她。
  金在德很吃,迈克尔算了算他的存款,在这他可以稍微奢侈点。不过他不喜欢那种家用汽车,太小了,塞不多少。他理想的汽车能装,野营帐篷和猎,奥利弗说,那只有军用吉普能满迈克尔“狂妄至极”的要求了。
  战争结束了,军队在售过剩的军用物资。迈克尔理想的吉普车要掉他个月工钱,但他还是来。“你是不是傻了,”“小德佬”说,“过两年你回,这玩意你可带不回农场去。”
  “到时候我再给它找个。”
  “得了吧,到那会,你多只能卖现在分之的价钱。”
  迈克尔有自己的打算。他需要车,昆尼的家离他工作单位有点距离。不算太远,要换乘班车。“我可受不了车,”迈克尔清理他的吉普,“我多。”
  “你没救了。”奥利弗凑过来,“,让我开开。”
  “滚去!”迈克尔推开战友,“你开还他没开腻?”
  “小气,你已经染佬的坏病啦。”奥利弗坏笑,“你怎么换方住啦?碰到了热的德意志女吗?”
  “给我打了折。”迈克尔避重就轻,“间也比宿舍宽敞。”
  “真不赖!她准是看你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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