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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我在看瓦格纳(Emil Wagner)1840年的译本,我觉得它比赖歇特(Klaus Reichert)当前的新译本更些。”

他吃惊睛,为的是有竟然写了百多无聊的诗,并且听起来好像还有不止去翻译了那些诗(他们定是闲疯了,他想)。但柯特以为他是感到了兴趣,就接着说:

“诗歌是很难翻译的,因为没有两种语言有对应的词汇,更何况还要考虑句子的长短和韵脚……差不多就像基于原本意思而自己新写样困难。所以读不同的译本,看译者们选择或舍弃了哪些词语,是很有趣的事。”

接着他沉思着说:“‘Let me not to the marriage of true minds admit impediments’ (我决不令真正的神/灵魂的婚姻有所阻碍) ,几乎所有的译本,德语或意利语,都把‘marriage of true minds’翻译成其他的意思:Bund zwei treuer Herzen (德文:两颗真心的结),或是unione di anime fedeli (意利文:忠诚灵魂的结)。

“但原文是‘mind’,兼有‘理智’、‘神’和‘脑’的意思,不是心也不全是灵魂;并且用的是‘婚姻’这个词,‘真实的脑(理神/灵魂)的婚姻’。”

莱昂轻松说:“我看不那有什么区别:灵魂也好,脑也好。婚姻是很无聊的。我永远也不会结婚。——好在你也样。”

柯特明显愣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是个同恋,不是吗?所有你不会有‘婚姻’。你多只会有个‘伴侣’** 。”

柯特定定看着他。蓝灰点奇怪的芒。

“你是怎么知道的,莱昂?”

“我看到了你的LSVD协会会员。”莱昂漫不经心说。“在我你的去成店的时候。哦,柯特,别那么样看着我,我需要那个明我已满岁,否则他们不让我进去。”

柯特注视着他。他的那种芒消失了。

“……请你以后不要再那么了。”他说,低去继续看他的诗集。

“不会的,柯特。没那个必要:现在我已经成年了。”莱昂兴兴说。“而且你再也没子拿刑182条去吓唬那些和我睡觉的了。

“但是说真的,柯特,‘伴侣’(Lebenspartner),多傻的个词啊。”他继续评价道。“在‘Partner’(伙伴/搭档)的前面加‘Leben’,无论是‘伴侣’或‘终身伴侣’的意思都糟糕透,会有谁想要那种呢?”

柯特再度抬起来看了看他,说:“你忘记了,德文的‘Leben’还有个意思:la vita(意利文:命),‘着或’(la vita o la morte)的那个la vita——‘命的伴侣’(il compagno di vita)。”

这回是到他愣住了。“对你来说这难道是个关乎的问题? (è una questione di vita o di morte per te?)”他张口结问,不自觉也切换成了意利语。

“是的,”柯特回答道。“如同漂泊之船的引之星。”
(Sì, come la stella guida della sperduta barca.)

……当然,他说的是北极星。那颗在夜晚的位置恒定的星星。莱昂隐约想起柯特从前告诉过他的事,在很久以前,能否看到那颗星星或许就决定了旅者的,在无尽黑夜,在和海之间航行的、孤的旅者……

在那个时候,似乎就差点点,柯特就会把他心的秘密向他吐了,会么?莱昂不能够确定。毕竟像柯特那样的,他从来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也许是因为他从来懒得费心去猜想。

—— “两个真正的脑(和灵魂)的婚姻。”

以柯特那么敏锐的脑和他那种喜欢深思虑的个,想必是早就知道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在毕业后选择了埃尔福特,执业律师,离开格林纳瓦的盘。

离开莱昂·格林纳瓦。

然而他并没有去很久,就又回来了。仿佛有根看不见的绳索牵绊住了他,让他不得不留在那……

莱昂想起了他在兰克福博物馆遇到柯特的那次。当时柯特已经在埃尔福特开始执业律师的涯,而他刚刚进了,和新认识的几个朋友起开车去兰克福看星球念特展。他走错了展厅,意外看见了柯特,便颇为开心跑去跟他打招呼。

柯特那时候正站在个雕像的前面,若有所思看着那座像神。他似乎完全没想到会在那遇到莱昂,时显得分惊讶,又有点不兴的样子,好像突然被叫醒、满心不愿被打扰那样。他们随便说了几句话,然后莱昂注意到了他在看的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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