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子来了(五)

    转,已是新历月,气真的有凉了,但这真正的秋还没有到来。

    这夜,老辉父子在家点了油灯,老辉教子读书,看的居然是《黄帝经》。

    老辉是个很聪明的,悟极强。他小时候,有钱家的伢子进堂读书,他家冒有钱,只能放猪。他赶着猪去放时,路过堂,就不走了,坐在窗外墙根,听先念书。先念,他就记住了。

    先的伢子背《百家姓》,伢子们张口结背不,先忽听窗外传来了背书声:“赵钱孙李……”先看窗外,原来是个小猪倌。先见他聪明,便不收他钱,让他进堂读书。

    后来,他家实在太穷,不收钱也读不起书,父就想让他早点挣钱,恰巧镇乡医苏金泉见他机灵,就收他为徒了。些后,又把女娥嫁给了他。

    丙夏两岁时,老辉就教他识字。丙夏也很聪明,过的字就不会忘。父回的医书他也看得懂。乡邻们见了丙夏,都要夸赞几句:“这个伢苗,真的漂亮,又机灵……”“伢苗”,就相当于帅哥的意思。

    丙夏岁那年,在关外行医多年的苏金泉,也就是丙夏的家,给老辉来了信,让他领娥来关安家,说是这的钱好挣。其实,师傅就是看好了老辉的本事,只要身边有了老辉,什幺难医的病他都能手到病除。于是,老辉暂且将丙夏留在家与老相伴,自己携堂客娥到哈尔滨投奔岳父和师傅苏金泉了……

    此刻,父子正在挑灯夜读,忽听敲门声响,也不知谁会这幺晚串门。问了声,门外却是陌的声音。开了门,老辉就倒口冷气。门外竟站着几个穿本军装的

    打的是个小睛,饼子脸的家伙。丙夏从小到,就没见过有这幺小的睛,这样的睛,能看得见吗?当然,他也从没见过这幺这幺扁的脸。见父子愣着,饼子脸倒先毕恭毕敬向老辉鞠了躬:“杨老板,打扰,请多包!”说的是很易听懂的北话。见老辉还愣着,他忙自我绍,原来他姓金,是朝鲜,给腰军当翻译官。

    老辉不解问:“可是你们找我又有何贵?自从在腰,我就再没过腰了。”

    老金忙说:“别误会,惊扰你了。我们太君听说你是从满洲回来的良,又是这带有名的郎,想请你喝茶,叙叙。”

    老辉知道,喝茶叙谈是扯,鬼子让他必定没好事。但是他也知道,不去肯定不行。别看现在鬼子客客气气,其实骨子充满仇恨,说翻脸就翻脸。至于老金这样的子,只是对谁客气,他就对谁客气,若是翻脸,他比更凶。

    老辉说道:“我收拾就走。”又告诉丙夏,“看好屋的,莫要顽皮。”

    谁料老金却说:“杨老板,这小伙子也必须起去。”

    老辉脸就变了,用北话说:“有这幺请客的吗?他还是个小孩!”

    老金点着,口气却比刚才强了:“起去,没关系,皇军优待小孩。”

    丙夏虽然紧张不安,但却又有几分期盼,心想着或许能看到股呢。

    前往腰,老金又客气起来:“难为你了,难为你了!”

    当丙夏的脚踏到腰的空场时,心却跳,这就是他在望远镜多次看到的方,他想象着,股是在哪被女鬼子摔倒的,又是在哪被鬼子火燎的……于是不觉间,他的身又了。

    正想着,忽见迎面现几个,举着火把,扛着镐,还押了个被反绑着的女。走得近前,那女的模样骇了丙夏跳,她瘦得只剩层皮,包着副骨,脸得像纸,窝陷得极深,分像分似鬼。他正愣着,父推了他把:“快走,莫看!”

    老金小声说:“这个傻女,自从后就绝食了,米不沾,劝也不听,打也不服,皇军留这样的废物有什幺用?这是拉去埋的。”老金说的轻松,老辉父子却浑身直哆嗦。丙夏便又看了那女,果然觉得她气森森,心想,只消,她就变成鬼了。丙夏的就抖起来。

    老辉父子被带进间屋子,屋已经有了。其个是留有仁丹的军官,还有个女鬼子,丙夏倒认她了,就是她殴打并剥股。屋还有,丙夏梦也想不到,竟会是他渴盼看到的股!就看见他了,丙夏差点喊起来。

    他看到,股坐在椅子,不过是被绑缚着,而且不挂。手臂被紧紧勒捆在椅背,连也被捆了几道。双则被牢牢绑在椅面和椅。勒绑她的是绳,已经深陷进娇的肌肤。她看去很奇怪,似乎不理会屋们,只是喘着,身子想扭,却因被绑缚着而不了,她的面红,两脚互相蹭着。

    这让丙夏不禁想起了自己在蹭莫罗的景。丙夏看她果然漂亮,而黑,皮,肚皮两侧各有个青的字,分别是“”、“”,那正是鬼子军官用针在她的耻印记。

    丙夏正忙着看股,那女两个鬼子却在客气向老辉鞠躬:“歓迎、疲労を持つために、守る。”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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