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烽火鸳鸯(一)

,是条险途。可是没有烟,更无鬼子部队或岗哨,老辉就是要为小陈引条通往腰的小路,使游击队到时候可以避开鬼子的部队,不知鬼不觉前往腰

    小陈边跟着,边用柴刀在路途的树记号。跟踪老辉的那两个鬼子可是遭了罪,路走得他们是呲牙咧嘴,臭汗淋漓。却又不敢停休息,个不留神,老辉就没影了。

    老辉也是装的样子,走走停停,故意使鬼子能跟他,也是为了照顾鬼子身后的小陈。

    黑之前,老辉回到了腰。跟踪他的那两个鬼子,脚早已打满泡,痛得直抽冷气,却还要在田面前站得溜直,向田报告况,且点细节都不遗。说是根据他们所见,没有现老辉有什幺可疑之,只是回来时走的是条小路,但老辉不停

    听完他们汇报,田挥了挥手,让他们去。两个鬼子离开间,顿时就垮了,身板也不再挺了,武士道神也没影了,瘫坐在臭鞋脏袜就开始揉脚丫子。

    却不料他们身后,间的门开了,田像被老虎追撵样,匆匆跑来。

    两个鬼子忙惊慌站起,鞋都没顾得穿,刚个立正,“报告”口,就见田根本没想搭理他们,他边解着裤带,边跑向茅厕。

    原来,田也在闹肚子,而且很严重。方才两个鬼子向他报告况时,他就在强忍着,装副从的样子听鬼子报告。两个鬼子刚门,田就赶紧抓了两张草纸,奔往茅厕……

    进茅厕,田就迫不及待裤子,但听“扑哧”声,稀乎乎的粪便窜来,将半边墙面喷得塌糊涂。这且不说,自己的裤裆也兜住了估计斤多稀粪汤子。

    次傍晚,丙夏又是吃了两个饭团,权当过夜,他的腹泻已愈。当然,老辉回到腰,便妙手回,几付之后,无论男女,肚子就都没病了。丙夏看还亮着,就拿起竹扁担,要去挑

    老辉说:“等,等子,莫急,还冒黑呢。”

    丙夏就不解了:“挑不就要趁亮吗,等到黑了再去挑,看不清道路,打跤幺样沙?”

    老辉便说:“你听我的,黑了,我提着灯给你照亮总该行了吧?今夜来腰的鬼子几多,我怕你现在去,那些没得到女俘的鬼子会欺负你。”

    丙夏愤愤道:“他们敢碰我,老子就用扁担跟他们拼了,也好为我丙海哥报仇!”现在,丙夏已经将丙海看成是英雄了。在红狼糟蹋加时,他丙夏没敢吭声,可丙海却冲了来,且得轰轰烈烈,像个男子汉的样。相比之,自家多窝囊,实在像个和尚的莫罗,没个屌用。

    可说归说,丙夏还是听从了父的,没有去挑。不过,他从木窗的看到,加次次被不同的鬼子带走,心便既难过,又闹腾。

    终于黑了,老辉父子了柴门,老辉说:“丙夏,你是细伢神好,看看对面狐有没有火?”

    丙夏便向狐望,叫道:“爷,真的有火呢,是两支!莫非村打豺了?”

    老辉说:“我也看到火了。”接着又自语起来,“他们真来了。可是今夜不行,腰鬼子太多了,没的手啊。”

    丙夏问:“你在说幺事沙?”

    老辉说:“我没说幺事,我们去挑吧。”说完,他点亮了灯,路走向池塘,边走边晃着灯。

    丙夏是个机灵的孩子,老辉的心事怎能瞒过他,丙夏紧随在老辉身后,说道:“爷,你有幺事就告诉我,我是你子沙,是不是有要来救我们和那些军姐?”

    老辉便无再隐瞒了,他很严肃点着:“伢,听好,这事只能藏在心,对谁也不能说,到时候,我叫你幺事,你就幺事,千万不能来。”

    丙夏睛就放彩来,心都要跳嗓子了,但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和激。他早就在盼着这了,加终于可以逃苦海了。他说话声音都在颤抖:“爷……你真有本事……在哪讨的救兵?他们能打过鬼子吗?鬼子可是连武汉都打来了哩。”

    父子灯放在池塘岸边,舀着,老辉说:“伢,你不晓得,那,我给鬼子按摩,听那个鬼子军官说,本跟打仗以来,已经伤快了。你想,本才几多?还没个莫罗哩,它还能有几多万?再借给它几万莫罗,他也几多来。占了武汉,他们兵力就不够了,就要丢掉腰

    到时候,我们这不又是盘了吗?“

    老辉说完,又举起灯,晃几,这时,狐的火就熄了。这正是老辉在与埋伏在狐的游击队联络呢。狐的火,是游击队点起的火把,他们在告知老辉,游击队已经来了,并好了袭击腰的准备。老辉点亮灯,就是在通知游击队,今夜有很多鬼子,不可行

    次,老辉起得很早,留意着鬼子的况,他望今的鬼子不要再来了。昨夜留宿腰兵已经起来了,他们正在空场懒散着准备集,有的揉着惺忪的睡,有的抻着懒腰打着哈欠,有的依然沉浸在昨夜的欢乐,连说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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