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总体而言,部分的孩子都比较乖巧知恩。而其又以阮澄为,每年过节,她总是能收到她的问候。

    阮澄。那个明眸皓齿,聪明狡黠的小姑娘。唐言章稍稍弯起眸,因思起故而微微放松。

    ……

    等等。

    她关掉视频,迅速往划回阮澄的那条朋友圈放。方才她只匆匆扫了,并没有细看,但股突如其来又难以言喻的错兀感忽而鼓噪起她的耳膜。

    等等……

    照片那只手。

    手背有道浅浅的,像被什么割伤后留的疤痕。

    唐言章骤然睁,猛从床坐起身。

    她记得,她记得这道疤。数年前,在与洛珩纠缠封闭的半个月当,是她挣间推倒了女孩,任她被锐利的瓷片划伤手背,自己却作充耳不闻。

    她还记得那道痕沁来的珠,自滴落在洛珩的方,副狼狈的泣模样,却还凑吻自己。

    “……”她气。

    原本凉的肢末端忽而翻涌起剧烈的痛楚,其还混杂着难以置信的喜悦。她无分辨此时的自己究竟是什么心,只知那些复杂的感不由分说窜进她身体的每寸管。嗡鸣着,叫嚣着,带着她早已寂的绪再度搏

    是梦吗。唐言章低低喘息,握紧颤抖的尖以此强迫自己冷静。她先截了图,又仔细看起那条朋友圈的配文。

    “号,沪城·海艺术展不见不散~p.s.我们都会去哦”

    唐言章感到有些晕眩。

    我们?

    她从来没有想过洛珩居然会与阮澄有关联,看这条消息,貌似她们之间的关系还远比自己想得要近。

    冷静来,其实凭借张仅了半截手背的照片,她不应该如此笃定的。希望越,失望越,普手背有疤的总不可能只洛珩

    她想直截了当去问阮澄,她想在此刻就讨个确切答案。

    对话输入到半,她又想起洛珩后同她说的那些话。

    “把我忘了吧,这是我次喊您老师了。”

    “……往后的余,都不会再与您纠缠了。”

    不行。

    不能,不能让她知道。

    她有预感,倘若让洛珩知道了,自己或许这辈子真的再也没机会找到她了。

    月初。

    距离期末考还有两周不到的时间。唐言章破荒向校长请了长假。关于理由,她没有撒谎,也没有润,仅仅只说是个原因。

    其实按照规矩,这种超过的事假,没有正当理由是不允许批的。

    “照理说,你这种况应该要去找教育的,小唐老师。”正校慢条斯理啜了口茶,不紧不慢,“不过几年前那,临时把你拉回来救场,我也确实有些过意不去。嗯……号,距离寒假也不到半个月了。”

    唐言章垂着:“接工作我会好的。”

    “哎哟,这是铁了心啊。”正校长笑了笑,“还好是初,要是初的话,我还真没给你变通了。那就按正常手续来?我给你把之前的那些假凑凑算,嗯……调休理吧。不过要扣钱,小唐老师,可以接受吗?”

    “可以的。”她叹气,“谢谢校长。”

    “你们班期成绩怎么样啊。”正校长状似无意提起。

    “还可以,数平均分是。”

    “小唐老师…”正校长眯起笑,“请假是小事,可别再给我提辞职就行了,不然啊,我可真的要难过好久。等你休了,我可能还要求着返聘你呢。”

    唐言章张了张口,许久,只轻轻叹息,没有正面回答。

    “对了,阮澄…她现在在哪读书?”

    “小澄啊,之前考去了黎,不过后来我和先计了,咱们这的教育资源比不京沪,我们又想给她好点的条,就让她去沪城念书了。”

    唐言章的心蓦然停了拍。

    唐言章没有收拾什么行李,倒不如说,除了必备用品以外,她连换洗衣物都没有准备。

    她把所有可能都想好了。

    只要她去了沪城,只要她能见她

    启程的当极盛。唐言章穿了身简约素雅的浅连衣裙,只提了的手提包便去了机场。

    在临行前,她特好了功课。展厅位于酒店层,宽敞而气派,与其说是种面向观众的“展”,更多的像是新兴青年艺术家之间的会面。

    洛珩…很久以前她确实向自己提过喜欢艺术,喜欢绘画。

    唐言章沉默望着窗外,糊糊在飞机颠簸小憩了片刻。直到云层的建筑物由小及,伴随鼓膜的闷涨与声震耳聋的轰鸣,她再次抵沪。

    车漫漫,她住所定在了展厅所在的酒店。

    其实唐言章想过很多种可能

    她们或许会在某幅画前重逢,挑的女孩依旧穿着她喜欢的惹红裙,不卑不亢游刃有余与他攀谈;亦或是隔着群对望,因过往伤痛而变得憔悴的女孩犹如枯折枝,纤瘦而易碎;又或许……这只是她的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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