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怨偶的第七年 第19节

    陆寒霄给她安的身份是个竿子打不着的远,这句“表兄”“表”,纯粹是她自己给脸贴金了。

    姜姬番话有理有据,要是估计就放行了。可抱月刚经历过窦氏的事,前脚来了个堂,让她被抱琴骂了个,如今又来了个自称表的……

    她得慎重慎重。

    抱月沉思会,把把手镯推回去,道:“你先回去吧,等我禀报过,她要是召见,我再叫你。”

    姜姬愣:“现在不能通传吗?”

    她都在这了,岂有回去的道理。

    抱月翻了个,没好气道:“你当这是什么又是什么身份?要是什么阿猫阿过来我都要通传,世子府岂不是成了菜市口?”

    她本就咧咧,且因为窦氏的事心有气,对着姜姬难免迁怒,言辞犀利又刻薄。尤其是“阿猫阿个字,直把刀子往姜姬心口戳。

    若没有那事……她以后就是的娘娘,是尊贵的女,如今竟沦落到被个卑的丫嘲讽?

    奇耻

    姜姬秀丽的脸闪过狰狞,低着,道:“那我就在此等候吧,还望姑娘得空了,通禀声,”“嘿,我说你这个,听不懂话?”

    抱月也急了,此时,个身穿绿的小丫鬟急匆匆过来,喘着气道:“抱月姐姐,您怎么还在这,宋裁师都等急了。”

    宋裁师是京有名绣楼的师傅,宁婳的衣服几乎都由她经手,无不妥帖。抱月听,也没心思跟姜姬缠磨,急匆匆抱着料子离开。

    那绿衣丫鬟抬瞅瞅姜姬,是个不认识的面孔,她不敢搭腔,低着走了。

    微风吹拂,吹散了姜姬额前的缕碎,衣带在风簌簌作响。

    她袖的手紧紧握着,细的掌心被扣得几乎

    片刻,她缓缓步走到院子前方,面没有,就那样静静站着。

    府规矩森严,来往的丫鬟只是疑惑看了,就各自低自己的事。今沉,直是暗暗的,的黑云集聚在团,蔓延整个际。

    “轰隆隆——”雨了。

    22章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落在石板路滴答滴答的声响。

    宁婳撑着,账本琳琅满目铺在桌案,手边的算盘拨得噼啪啦,和窗外的雨声声声相和。

    宁对她甚是骄纵,但也知溺有度的道理,女子除了诗书,也要管理务之道,否则将来门子,连个账本都看不懂,被刁仆欺,岂不是让贻笑方?

    宁婳这些年被陆寒霄养废了,当了多年甩手掌柜,如今刚手尚有些吃力,好在她珠算不错,适应片刻,很快就捡了起来。

    来,她收获颇

    父真的很疼她,给她陪嫁了值钱的铺子、宅院,肥沃的良田,真金银,压箱底的银票承兑……这些,比什么珠钗饰可有用多了。

    全昇的账清楚明晰,宁午就盘得。至此,她长舒口气,感觉腰杆似乎挺直了。

    就算不靠陆寒霄,她也绝不会饿,落得凄惨场。

    她昨想岔了,险些被窦氏带到

    是,这些年她是靠男供养,可他养她不是应该的么?俗话说的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就连间的农,也得早晚归养家老小。她还给他了两个子,他点钱怎么了。

    

    在盘点过自己的嫁妆后,宁婳心好了许多,心思也转变过来,不再妄自菲薄。

    全昇对宁婳毫无保留,她要嫁妆和世子府的账册,他股脑全拿了过来。宁婳揉了揉眉心,把嫁妆单子整理到边,翻起府的账务。

    翻着翻着,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接着往后看,那种违和感就越强烈。

    这帐不对。

    她知道,陆寒霄不缺钱。

    为了表面的和平,老皇帝不可能亏待他,每年赏赐,还有神机营的俸禄……加起来,他手不缺金银。

    但也不会宽裕到如此步。

    每年,府盈余都有万之巨,却会在每年的月左右,放在个名为“狩”的类目半。

    剩的钱,不多不少,紧够府开支。

    这笔钱从哪来?后又去了哪

    宁婳心疑窦衡,她继续翻去,希望找到些蛛迹,却现另让她砸的事。

    陆寒霄曾说过,他问心无愧,从委屈过她。她当时嗤之以鼻,如今看来,他没说谎。

    他真的在举全府之力,供养她。

    府开支的在她的婳棠院,以及冬龙的费。其他费用,如仆采,添置家当,堪称得简朴。

    连续年,府衣料支近千两,明细看去,她自己百两,钰,仅占,剩的是杂役仆的零碎,而陆寒霄这个家之,竟然没有分毫。

    她翻了好几遍,页又页,确定自己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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