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我给过你机会了【改】

    卧室的狼藉在苏然休息的间隙已被收拾净。

    空气还有残留的气息,夹杂新换床单及被褥浅淡的草本味,混种极其类似女孩身体深的、幽微的荷尔蒙味道。

    走进间,那股黏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直往龚晏承钻。

    开阔的空间立时收束成个狭窄又热的巢,不断滋暗而低劣的望。

    额角神经突突跳,他忍耐着将苏然轻放在床边,居俯视着她。

    冰凉的夜已经笼罩来,只有床盏柔黄的灯。暖线洒在女孩子皙柔软的皮肤,镀薄薄

    脆弱莹润的质感。

    应该很易破碎,他想。

    男面无表看着女孩子片皮肤,揉了揉眉心,好似终于清晰意识到自己的失常。

    他的确喜欢看被他弄得神思涣散,但那无关喜好与癖,更多是种确认自己正常的方式。龚晏承甚至根本无获得毫快感,相反,他只能不断从看到自己的卑劣。

    软弱、可怜、哀求这样的词,绝非他喜欢的对象。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很多喜好——如果他有的话——都变了,变得龚晏承自己都感到陌。仿佛之前将近年的,都走在完全错误的方向,所以他才始终得不到满

    但那并非事实。

    个如此执着于探索并掌控自身每望、每暗面的,绝不可能弄不清自己的喜好。

    所以,答案只有个——他就是变了。

    因为她而变了。

    以至于在身体的瘾作的当,他竟还能分点神志,清晰感知到缓缓淌的、那点微弱的柔

    聊胜于无。

    或者,他应该先给医打个电话。

    常准备的那些物,按医嘱,如非必要,可以不服用。过去很多年,他都只是备着,以防万,从使用过。

    晨钟洁送过来后,他已经服用过,却总觉得没什么效果。

    整个还是亢奋得厉害。

    昏暗,苏然看不清龚晏承的神,只能感受到他沉缓的呼。沉默的目透过影传过来,威压感极重。

    比起应有的不安,她心底竟然是兴奋和期待更多。

    饶是如此,双膝仍然意识缩。已经是肌记忆,面对他这副模样,连身体深的软也知道要怕。

    作尚完全舒展开,便被只宽热的手掌扣住脚踝。

    “躲什么?”男低嗤了声,“不是要我你?这样怎么?”稍显俗的话语,声音却平稳得不

    好像这才是他本源、擅长的模样。

    过许多次后,苏然已经摸清了这点。

    在床,龚晏承是个绝对的君。凶悍、残忍。

    抚、柔以待,那些在初勾引她沦陷的,根本只是他于陌怜惜不经意展的仁慈。

    它们没有任何意,不过是禽偶尔也想披皮,表现得文明。

    她都知道。

    可就是这样,见过柔之后,就会渴求更多。

    尤其是这种他需要极力忍耐,违背过去几养成的所有习惯与本能,才可能于事过程展

    她真的渴望到极点。

    龚晏承也的确越来越频繁、努力在她面前维持这种形象。

    失控的面,则越来越隐藏得深。

    这面,她当然也在追逐。

    它们另有其意

    她就是这样。

    忍耐与放纵,克制与失控。关于他的,她都想要。深信留不住,却仍想要。

    好矛盾,好贪心,也好可怜。

    但苏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只是很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永远懂得付实践而已。

    很多次,龚晏承难以克制些边角,她总是能敏锐捕捉到。然后,便如同方镜面,妥帖收纳他散的所有气息和望,不断磋磨、放,再反回他的身体。让它们层层堆迭,直至如今可怖的程度。

    如今,那些微弱的星火概已经堆积到极限,只差簇火苗,便能燎原。

    苏然颤巍巍张开双,泛着心完全在龚晏承前。

    勾引的意图太明显,害怕的神也太清晰。

    明明喉咙,口腔却润得过分,连绵不断的汁液分泌来,又被她无意识去。心跳越来越快,砰、砰、砰,在撞击,轰鸣声填满耳腔,几乎要淹没她的思绪。

    在嘈杂的心跳声,苏然的目牢牢锁在龚晏承脸,沿着他的路滑过,不放过每寸。

    如果的片刻注定要成为明的回忆,那她想尽可能记得深,好是刻进自己的骨。无所谓这些热的片段在来究竟会化作什么。是燃烧过后的余,还是冷寂的荒原,抑或刺入她身体的利刃。

    刀锋自心脏表面反复刮过,随着搏的心跳,

    痛楚和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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