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议废立周昌争储 讨乱贼陈豨败走

    却说祖闻贯自尽,甚是叹惜。又闻有几个赵王家同随来,也是不怕的好汉,当即体召见,计有,统是气宇轩昂,不同凡俗。就有田叔孟舒,应对敏捷,说起赵王冤,真是慷慨淋漓,声随泪。廷臣或从旁诘难,都被他据理申辩,驳得反无声。祖瞧他词辩滔滔,料非庸士,遂尽拜为郡守,及诸侯王相。田叔孟舒等谢恩而去。祖乃与吕后同返长安,连张敖亦令随行。既至都,降封敖为宣平侯,移封王如意为赵王,即将并入赵,使相陈豨守,另任御史周昌为赵相。如意封王,陈豨为相,均见前回。周昌系沛县,就是前御史周苛从。苛殉难荥阳,见前文。祖令昌继领兄职,加封汾侯。见回。昌素病口吃,不善措词,惟强直,遇事敢言,就使时不能尽说,挣得面通红,也必要徐申己意,不肯糊,所以萧曹等均目为诤臣,就是祖也称为正直,怕他分。

    ,昌有事入陈,趋至殿,即闻有男女嬉笑声,凝神瞧,遥见坐,怀揽着,调取乐,那就是专宠后的戚姬,昌连忙掉转了,向外返走。不意已被祖窥见,撇了戚姬,赶殿门,呼周昌。昌不便再行,重复转身跪谒,祖趁势展开两,骑住昌项,成何体统?且俯问昌道:“汝既来复去,想是不愿与朕讲话,究竟看朕为何等君呢?”昌仰面睁看祖,把嘴片刻,激句话说道:“陛好似桀纣哩!”应有此说。祖听了,不觉笑,就将,放他起来。昌乃将他事奏毕,扬长自去。

    惟祖溺戚姬,已成癖,虽然敬惮周昌,那能把床笫,移减去?况且戚姬貌赛施,技同弄,能能唱,能歌能舞,又兼知书识字,信口成腔,当时有《塞》《入塞》《望》等曲,经戚姬度入娇喉,抑扬宛转,真个销魂,叫祖如何不?如何不宠?祖常居洛阳,必令戚姬相随。入见嫉,掩袖工啼,本是女习态,不为怪。因祖素,那得不堕入团!古今若英雄,多不能打破此关。戚姬既得专宠,便怀着夺的思想,夜在祖前颦眉泪,求立子如意为太子。祖不免心,且因太子盈秉柔弱,不若如意聪明,与己相类,索趁早废立,既可安慰姬,复可保全祚。只吕后随时防着,但恐太子被废,几视戚姬子,似钉。无如弛,势隔疏,戚姬时常伴驾,吕后与太子盈每岁留居长安,咫尺涯,总不敌戚姬的媚,所以储君位置,暗致。会值如意改封,年已龄,令他就,惊得戚姬神仓皇,慌忙向祖跪语先泣,扑簌簌的泪珠,不知堕落几许!祖已窥透芳心,便婉语戚姬道:“汝莫非为了如意么?我本思立为太子,只是废长立,终觉名顺,只好从长计议罢!”那知戚姬听了此言,索号哭失声,宛转娇啼,不胜悲楚。祖又怜又悯,不由的脱口道:“算了罢!我就立如意为太子便了。”

    翌临朝,召集群臣,提废立太子的问题,群巨统皆惊骇,黑压压的跪在,同声力争,无非说是立以长,古今通例,且册立有年,并无过失,如何无端废立,请陛慎重云云。祖不肯遽从,顾令词臣草诏,蓦听得呼道:“不可!不……不可!”祖瞧着,乃是口吃的周昌,便问道:“汝只说不可两字,究竟是何道理?”昌越加急,越觉说不口,面忽青忽紫,好歇才挣数语道:“臣口不能言,但期期知不可行。陛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祖看昌如此形,忍不住笑起来,就是满朝臣,听他说两个期期,也为暗笑不置。究竟期期字是甚么解,楚谓极为綦,昌又口吃,读綦如期,并连说期期,倒反引起祖欢肠,笑了数声,朝罢议。群臣都起身归,昌亦趋,殿外遇着监,说是奉皇后命,延入厢,昌不得不随他同去。既至厢门,见吕后已经立候,正要前行礼,不料吕后突然跪,急得昌脚忙手,慌忙屈膝俯伏,但听吕后娇声道:“周君请起,我感君保全太子,所以敬谢。”免过礼,即此可见。昌答道:“为不为,怎敢当此礼?”吕后道:“今若非君力争,太子恐已被废了。”说毕乃起,昌亦起辞,当即自去。看官阅此:应知吕后关心,早在殿厢伺着,窃听朝廷会议,因闻周昌力争,才得罢议,不由的感激非常,虽至体投,也是甘心了。

    惟朝以后,戚姬失所望,免不得又来絮聒。祖道:“朝臣无赞成,就使改立,如意也不能安,我劝汝从长计议,便是为此。”戚姬泣语道:“妾并非定废长立,但妾子的命,悬诸皇后手,总望陛曲为保全!”祖道:“我自当慢慢设,决不使汝子吃亏。”戚姬无奈,只好收泪,耐心待着。祖沉了好几得良谋,每当愁闷无聊,惟与戚姬相对悲歌,唏嘘绝。家事难于事。

    掌玺御史赵尧,年少多智,揣知祖隐,乘间入问道:“陛不乐,想是因赵王年少,戚与皇后有隙,恐万岁千秋以后,赵王将不能自全么?”祖道:“我正虑此事,苦无良。”赵尧道:“陛何不为赵王择良相,但教为皇后太子及外群臣素来所敬畏的员,简放去,保护赵王,就可无虞。”祖道:“我亦尝作是想,惟群臣胜任。”尧又道:“无过御史周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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