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受阴阳训诫,鲁智深遇绛珠仙女

:“再来!”青衣再斟杯酒来。智深还待要吃,娘娘却道:“杯,煞两杯。即便是宋星来了,也只饮满杯,不可超过。”智深心想:这些总叫俺作星君,如今嘴又冒个星来,必定位置比俺,难道是智真长老么?可长老的俗姓并不是宋,好怪!除非智真长老,洒家可不认

    正思时,忽瞥见身边檀放着书,阔寸,厚寸,顿好奇,待要伸手翻阅,玄女娘娘劝道:“那书是宋星之物,汝切勿贪看。”智深问道:“为甚么?”娘娘道:“机不可泄。”智深道:“那拉俺进来作甚?闲得慌!若真是神仙,本便是机,都走到这步了,又停在这,不是戏弄洒家是甚么?”两边青衣笑,彼此耳语道:“他倒有智慧,不是愚钝之。”娘娘微笑道:“汝既是罡星君,自有命,可看自己的命之书。”青衣去屏风背后,黄罗袱子,包着纸画轴,度与智深。

    画的是个扶刀而睡的汉子,夜空留,不见月,倒是旁边溪面有月亮,汉子身后迭着莽莽苍苍如林的墨。题了诗:萍迹踪无去住,历尽苦辛任飘零。几多变化终有果,争奈前没知音。

    智深看了,笑道:“这背后藏了座寺庙。”芙蓉子问道:“如何见得?”智深道:“这秃厮扶的是把戒刀,旁边有河,不是来的和尚是甚么?估计醒后就要挑了。只是耍个虚幻笔,把寺庙藏在后面。”芙蓉子默然点

    智深只顾痴看那诗画,不觉恍恍惚惚,似有领悟,正要行礼答谢玄女娘娘时,忽听得外莺声燕语:“芙蓉神来了!”智深心纳罕道:从这小仙到那玄女,都是芙蓉长芙蓉短的,聒噪个不停,真不知到底是个甚么物,有多稀奇?正心想时,只见几个青衣领着个少女进来。智深不见则已,见便登时着,好似魂魄飞去,心

    那少女形如何?端的与众各别,凡间的闺英闱秀,皆有稍及她半分者,不是林黛却是谁?智深笑道:“贤还没去会,跑来这当甚么鸟神?只今满朝邪,世道凶残,怎的躲在这帘子后,对家存旁观,对百姓疾苦置之不理?这可不像你!教才来信说想见你,待俺领你回去,就到梁泊去找他。”

    芙蓉子对那芙蓉神行礼,离了智深,靠在神身侧,向智深笑道:“你这和尚好糊涂,别教我替你害臊了!这位是方灵河的绛珠仙子,因前番凡历劫还泪,酬报灌溉之德有劳,了结案有功,册封芙蓉神。你不过个关在的带罪魔王,是个该,便是回了,也是回,与我们离恨物有何瓜葛?姐姐是界至,你们那百多个魔王,没个懂得为何物,为何味,哪能认识她?她若真是你贤,我却不认你这个姐。”智深吃她骂了顿,却毫不放在心,反而兴,思索道:这些俺确实不懂得。

    玄女娘娘话,众皆收了,毕恭毕敬立在阶。娘娘道:“阳之气化真,冲静之气化君圣,刚烈之气化力士,柔之气化育万灵,相辅相成,各司其职,缺不可。极柔无刚,极少阳,好比无圆满;极刚无柔,极阳少,好比蓼洼泊无还。刚柔并济,才道行;,才灵气。阳为,方成乾坤。汝等百零位魔星皆是戴罪之身,魔心断,道行安,帝暂罚方,汝等若想重登紫府,需借助柔之力,修成道行,断心魔,切不可分毫失忘。”

    智深听不得长篇论,早不耐烦:“成仙要这么多事?”娘娘道:“汝等虽是仙府之,却股魔,注定终被心魔纠缠。帝罚送汝等凡褪去魔,实乃德之举。魔心不改,心魔不断,难回紫府。”智深道:“不回行么?非得按你们说的?”娘娘微笑道:“狱只在念之间。汝等若修成正果,后罪酆都,吾亦不能救赎。”智深沉道:“这个倒是,谁不想后得个?打狱也忒苦了……”又抬道:“仙和魔,堂和府,非得选个?洒家就不能好好?”娘娘道:“万物各有命运,各有各路,谁也不能抉择。汝等既然来非凡,注定走不得凡之路。”智深问道:“既然还有个星,在俺,怎的不把这些道理教于他?”娘娘道:“宋星的心魔与其他星君不同。等星来时,自有对他的番道理。”芙蓉子道:“这个就叫因材施教。”智深沉思,不再打话。

    娘娘又道:“这位女仙曾是方灵河岸石畔株绛珠草,受华换成形,前番凡还泪,历劫成功,虽是历尽了离悲欢,看够了炎凉世态,却并因此悟空,反倒愈懂得万物仇,怜悯众喜怒哀乐,缠绵不尽之意愈炽。吾看重她本,乃古今,至至弱,至至柔之,况且汝等难以自顾,个敌不过心魔,恐难以顺利成仙,故特托付于她,教她施展,协助汝等断绝魔根,洗去罪孽,修成道行,拉苦海之岸,重登紫府仙班,汝等切要珍惜,莫忘了方才的阳训诫。”智深沉半晌,问道:“俺们不能自己了结心魔么?偏要他相助。”娘娘笑而不语。智深看了那笑,只觉心事被悉数看穿,不敢再造次。娘娘不再开口,令子送客。

    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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