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仔细回想,才想到之前有去仙音阁核对账目,徐蓉说起对面福酒楼位客联,联已过去个多月还。他时兴起,对完账去福酒楼看那几幅联,的确妙,想了半联都对了遍,留了联就走了,竟然是晏邈的联。

    “官不知是晏留的雅意,唐突了。”他向晏邈拱手道。

    晏邈不太兴:“难道你知道是我联,就要避而远之么?”

    秦疏桐很想直言说是,他不想和晏邈纠缠不清,要知道是他,他绝不去凑那个热闹,时技痒对什么对子。

    “官只是……敬。”

    这番说辞全无诚意,晏邈显然不信,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女打断。

    “禀殿,太医署送来了。”

    那女立在秦疏桐边静候淙的吩咐,淙便看向秦疏桐:“少,要劳烦你将碗端来了。”

    不明他为何不让女服侍,但不过喂个,也不烦什么,他便捧起托盘碗行至淙身边。透过碗壁感觉正好,他用匙舀起勺来,弯腰送到边。

    碗被拿走时女就了,在场只剩他们,见他如此作,晏邈和淙都是怔。他不明所以,来回看,手还悬在半空。

    淙笑了笑,就着他的手喝。晏邈却变了脸,两步前抢过碗,递到淙手

    秦疏桐才算明淙只是要他把碗端给他,没要他喂。汲平偶感风寒,他都是手喂的,把这习惯了。

    时气氛又陷入尴尬,秦疏桐僵在原

    口气喝完将碗搁在旁,不忘安慰他两句,又叫拿剩余的字画来给他看,更殷勤起来。但秦疏桐只觉得不自在,他虽然算不什么正君子,但对汲却是真心的,旁对他再好也没用。

    赏了字画,秦疏桐估算时辰不早,准备告辞。刚抬,却见淙嘴角洇团黑红

    “殿!?”他绕过桌案疾步到他身边。

    晏邈异常镇定,从怀方巾帕捂到淙嘴边。淙接过帕子缓缓将吐在面,又缓缓拭净角。

    这幕着实诡异,秦疏桐差点就要叫侍卫,但当事风不,连擦作都稔,不像是次。

    “吓着你了吧?”淙竟还在笑。

    晏邈接过巾帕,迭好了收进袖,缓声道:“这是化瘀用的,殿回总要吐回淤年半了,并无好转。”

    对于淙的病,他略有所闻,半是从汲口得知。这位皇子年前突弱症,御医诊遍了也没诊个所以然来,只好拿补的材先续着命。然而没过半年,又不好了,这次诊明了是心肺孱弱以致脉不通,伤了的经脉,从此便只能坐椅,还要常年服用化瘀

    但服至吐,看来这很烈,对淙的身体应该也有损害。

    他对淙没有怨恨,只是厌屋及乌。汲因为防备淙,兄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虽然那画面应该算是汲对淙剑拔弩张,淙则如汲视若无睹。但看到个刚刚对自己分礼待的在自己面前吐、显病弱之态,他不可能不恻隐。

    “这……”真的不会伤及身体么?

    “这方还是太子殿当年寻来送予本王的。”

    什么?

    淙神淡漠道:“我的病症不能服用普通的,会伤了心脉,所以太子送了方给本王。”

    今从踏进德殿起,他次听到淙自称“本王”,对汲的疏离昭然若揭。

    “时候也不早了,少该回去了。我服了必要休息,不能再招待你。”淙恢复润姿态,对他柔声道。

    “请殿保重身体,臣告。”秦疏桐惴惴行礼告,慢慢走德殿。

    “我送你。”晏邈忽然在他身后喊道。

    他停脚步回看,只见晏邈已到他身后两步。本想拒绝,却又见淙坐在在目送他,便把话又咽了回去。

    在他停顿的间隙,晏邈已步至他身侧,两无言并肩。

    “所以说,我只有像皇子那样以为进,你才不会拒绝我么?”

    晏邈不知为何突然说这样句话,秦疏桐被他吓了跳,停来用几乎是瞪的神看他。

    “何意?”

    晏邈也停脚步,微侧过身俯视他,神坦然反问:“我的话哪难懂么?”

    “不必屈尊来官,官也并无攀附之意,那在酒楼对联时,官并不知那是的联。”

    “我不是从那时才开始想近你,是更早的时候,约是你入仕后年。”

    晏邈是在开玩笑?还是前的晏邈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晏邈?他年前登科,才开始在长清为官,晏邈是在说,从两年前开始,他就在注意他了?

    “官才浅薄,不知……”

    “呵。”晏邈嗤笑声,“暂且不说才浅薄之如何得。我只想问问,你对我无知无觉是因为太子么?”

    “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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