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报都显示,皇帝分信任太子。徐湛已是相,汲继承皇位后不会改弦更张,他还能继续享受现在的权力,他何必与晏邈同路?

    “你还有想问的,直说无妨。”

    秦疏桐压抑着紧张绪,开口道:“谢对徐相如何评价……”

    谢雁尽轻笑:“朝如何看我与徐湛的关系?政敌?争宠?文武对垒?你拿徐湛问我,是不是不妥?”

    确实不妥,秦疏桐明谢雁尽本就该怀疑他会把这种话拿为话柄,但谢雁尽还是“不谨慎”说了些,他隐约能察觉到原因,他还要问及徐湛是他过份了:“这是我不对,谢见谅。”

    谢雁尽显某种愉悦:“既然是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但又很快收敛笑意,“在我看来,徐湛会和你样。”

    “……”

    “……”

    “不说便不说,开这样的玩笑算什么意思。”

    谢雁尽垂皮:“好吧,就当我开玩笑吧……那么秦疏桐,你与晏邈之间又如何呢?”

    “什么如何!?我与晏邈也没有关系!”

    “你为何好像与他恶?”

    谢雁尽问得很怪异。

    “但实际你们关系并没有那么差。”

    没有那么差?每次晏邈来招惹,他都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在谢雁尽变成了“关系不差”的样子?

    “你没有觉么?你与他相的时候并不拘谨,从那次洗尘宴到我数次看到你们谈。你可能厌烦他,但你并不怕他。你自己想想,你对其他也如此么?起码你称我为‘将军’、‘’的时候是真心的,但你敬称他的时候,是真心多还是讥讽多呢?你仗着什么讥讽他的,你自己知道么?”

    “我……”秦疏桐语塞,确如谢雁尽所说……为什么呢……

    谢雁尽撩袍搁起,拿了卷书来翻开看:“你次休沐是哪?”

    “……叁后。”

    “叁后我去找你,你在府等我。”

    谢雁尽不会是想……秦疏桐刚想拒绝,谢雁尽也不抬:“你想知道更多的事么?”

    ……

    秦疏桐走后,谢雁尽放书卷,看了燃尽的红烛,那烛淌得歪的烛油早就凝固,有些还顺着桌沿滴落来,像浓稠的鲜时被定格住了的瞬间。他起身将纱幔、桌帷置扯,丢进铜盆,拿火折子引燃同丢进去。不,这盆见了昨晚旖旎的红被更爆裂的红火蛇没,只消片刻,便化为黑灰,没能再看它原本的样子……

    晴正好,秦疏桐在政事堂不时神,猜想着谢雁尽还会告诉他哪些密辛,也不时想到谢雁尽说到的他和晏邈的关系……想到此他总不由自去看晏邈。开始晏邈并没有察觉,但次数多了,对方也有感应,和他的目……

    秦疏桐有些慌,晏邈这次却只是轻轻瞥,移开视线。

    到了午间,秦疏桐用过午饭后到政事堂外信步片刻,忽有个小太监来给他传话:皇子之令,要他去德殿晤。秦疏桐意识往政事堂望了,心想的是“竟然不是晏邈来传达这事?”,而后惊觉自己在想什么后猛回,示意小太监带路。

    来到德殿有种恍如隔世之感,毕竟已经……秦疏桐已记不清有多久没来了,往后殿走的路他想起晏邈曾对他说过什么“殿近你”、“殿想念你”之类的话,想来每次他来德殿其实都是晏邈邀约。

    到了后殿入口,小太监便说殿有令,他不方便入,只能秦疏桐自己进去了。秦疏桐带着些疑惑走进去,这后殿就是早前淙摆了饭菜请他的方,央是个巨井,置成庭院样式,有石,左手边就是他次看画的葡萄架掩映的书桌,面抄手游廊联通各间。

    淙不在庭,且周连侍都没有,秦疏桐疑惑更深。淙既然传唤他来,不太可能不在,可他又不能搜寻……想了想后,他走到正叩了两门:“殿?”屋没有声响。他脆顺着游廊挨间门都敲了敲,来,没有间有回应的。

    秦疏桐边暗自疑惑边走回央,就在他将将走到时,忽闻正传来重物落的闷响,那声音听着像是包袱掉在的声响……不会是……

    “啪啪啪”,秦疏桐连连拍门,边声道:“殿?殿!”

    屋仍旧没有回应,他也顾不得许多了,用力推,步跨入。他没走两步,就看见趴着,就算看不到脸,那装束也以让秦疏桐辨认这就是淙!

    “殿!”秦疏桐赶紧跑过去将淙扶起,“殿,殿!”,他抱着淙不断呼喊,心跳如鼓,双臂颤,看着淙苍的面急得额都冒了层汗……还好不过片刻,淙便幽幽半睁双,在看清方之后,勉强点笑意,虚弱道:“是少啊……”

    “殿,您这是怎么了!而且为什么这女太监都没有?”

    淙往秦疏桐怀靠了靠,又咳了两:“没事的……劳你扶我坐回去……”

    秦疏桐看了近在咫尺的椅,他刚才听到的闷响应该就是淙从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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