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否对画作描述番,我或可为稍作解释。”

    秦疏桐将两轴画的提纲挈领描述给裴霓霞,裴霓霞听后即道:“这两轴画,其轴画的是‘怨’的故事,而另轴是‘观’之经变图景。”

    裴霓霞脱口而画作之名,秦疏桐便知她的“略知”是谦辞。

    裴霓霞详细解释道:“佛经部经典名为《无量寿经》,亦称《佛说无量寿经》,另有部对此部经典扩充阐述的经文,名为《观无量寿经》,亦称《观经》。‘观’便于此,而‘怨’是引观’的个故事。想来应是对‘怨’感兴趣,而不是修习种观想。”

    “是。”

    “那我便只说‘怨’的故事。在原本的《观经》,‘怨’只是引观’的个简短故事,说的是摩揭陀的太子阿阇世幽禁其父频婆娑罗王之事,其韦提希运送食王,后被太子同幽禁,太子言其‘与贼为伴’,本,被两位臣子劝住后,太子继续幽禁,韦提希悲痛万分,遥拜灵鹫,世尊释迦牟尼便来为其开示观之观想,说明依此门修行便可解脱苦海、得菩提。”

    秦疏桐道:“但我所见画作,不止如此简略。”

    裴霓霞了然,继续道:“《观经》的其种疏注提到‘’之意乃与频婆娑罗王先时于毗富猎鹿无获,后有关,那仙后来就转为阿阇世太子,故而意为前便结有怨恨。据所述,在佛窟作怨’的画师应当又对故事作了扩展。按照画作,这个故事该是年老求子,请来相师卜卦,相师告知他修行者,再有数年便会寿终,而后托王之子。王本该等修行者依命寿终,但他求子心切,便派断绝道路,修行者不得食,终至饿。结果修行者后王后依旧无孕,相师再卜后得知至,修行者先行转为兔子,王听后又派兔子全都钉。此后不久,王后果然有孕,子即是阿阇世太子。原本的故事言明阿阇世如何置其父,据画作来看,太子是将王钉的。所以佛家说因果回,抵如此。”

    裴霓霞讲述时秦疏桐听得入神,他想到,淙说过不喜欢这些诗画文墨的,晏邈送这些画给淙时,必然想到淙有机会便会拿给他看,只要他看了,必要探究这故事原委,现在他也确实这么了。那晏邈这是又给了他个隐喻。

    “沉默良久,是在深思这个故事么?”

    对裴霓霞的句,秦疏桐确有想:“我对佛并无研究,只是看许多拜佛,都说是求来福报,但如果的果报要在来世才应验,那今为善又能如何?作恶又能如何?来缥缈,并不可知,今果报在来应验与否。《观经》没有说明之怨何来,又何来因果回?频婆娑罗王与韦提希何辜,阿阇世之举没有前因,便是罪恶极,难道要世寄希望于他来世偿还罪业么?”

    裴霓霞怔然,笑道:“对佛理之悟比我更。”

    句意料之外的回应。

    裴霓霞又道:“《观经》应言而言,望文自然就会产误解。因《观经》旨在阐明‘观’,故而‘怨’只作为引子,故事前因略去表。现实,韦提希怀时,相师预言此子将来弑父,深以为然,心恐惧,在太子降后便把他从楼,结果太子,只折断手,故其又别名婆罗留支,意为折。频婆娑罗王认为此子在时便与自己结怨,故为其取名为阿阇世,意为怨。所以确实此应验了恶报。佛家之根本不是要修来,而是修解脱,来亦在回之,不脱苦。”

    “小姐过誉了,我能悟到这层境界,只是基于本心的些拙见。”

    “任何普世之理都脱不开这点本心,按佛家来说,即是慧根。”裴霓霞说着又无意识摩挲了银镯,这次秦疏桐注意到了她的举,便也注意到那镯子奇怪的纹。

    裴霓霞现他的视线落点,心,将开口银镯褪来放在他面前,秦疏桐惊,将镯子推回去:“小姐不可。”裴霓霞微微笑:“若喜欢,这镯子送给也无妨。我见好奇,所以让你看清楚些。”

    秦疏桐这才拿起镯子来细看,这银镯工质朴,没有任何其他嵌饰,只在外圈錾有串像是文字的纹样,但并不是汉字,他刚才凝神看的就是这串纹样。

    裴霓霞为他解惑:“这是梵文,乃佛教明咒,应听过比丘念诵,按我们土雅音念是,唵、嘛呢叭吽。”

    “原来和尚、尼姑们念的就是这个。”

    “此字真言被认为智慧、神通力,持诵此咒能成功德,等正觉,算是种佛力的咒言象征。”

    “裴小姐如数家珍,果然对佛教有深研。”

    “知道些典故和咒言算什么深研,再说佛不靠研,而靠悟。我也不过个不得解脱的庸俗凡,不然就不会执着于相,戴着这支錾了明咒的镯子。”裴霓霞见秦疏桐银镯递回,时没有接,想着些什么,而后道,“我既知此物为形于外相的执着,便应放执着,就真送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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