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脚踹在你半透明无实体的脸，你呆滞缩在自己这尊壳，不再闹。

    听他嘴喷来剧烈到仿佛火爆的气声，应当是在骂你。

    加丘踹了你好几脚。

    如此用力的几，墙壁震，若是真实接触到，定很疼。

    他的脸红到要冒烟，咬着牙，脸成团线。

    不明他为什么这么气。

    你只是经常关注他，在他换衣服的时候、洗澡、厕所的时候……偶尔睡眠的小鸟泄，你认为自己在好事。

    既然他这么不愿意，就算了。

    缠别去。

    许是之前玩得太过火，能量耗，你现自己没再接触到现实，只得期待那个叫贝的快点理理你。

    没过几，贝就在睡前呼唤你，叫你给他唱点催眠曲。

    “叮叮当～叮叮当～铃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嘿！”

    “……这点也不催眠。”

    贝忧郁说。

    你停，自己有点太欢乐，不过没辙，好不易有事。

    “两只老虎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萝卜，我和小鸭子走路，年是的礼物～”

    “小螺号呀嘀嘀吹，我海鸥展翅飞，不怕风雨不怕累，快快把本领都会～”

    “宝贝，星星为你路～宝贝，月亮为你祝福～成长是快乐的旅途，勇敢迈开你的脚步……”

    你回忆着鬼畜创，贝看去完全睡不着，因为他睁着。

    唱完好几，也不见他睡，直到你《小螺号》唱半，他终于开口。

    “……”

    他把身体蜷缩起来。

    “的气味……很恶心……”

    “身体的那些……每次我钻进去……都觉得……很想吐……”

    这。

    你无话可说。

    因为闲没事就钻进他们身体遛圈，还与他们细胞器官之类的打招呼。

    你没觉得哪恶心。

    贝不再讲话，你听见他脑的神经递质告诉你快点说好听话，这才明，他讲那些是为了求你的安慰。

    “不想就走呀，为什么非要当黑手？”

    带入，是你，你早跑了。

    “……我没有别的方可以去。”

    他闷闷道。

    “我爸爸……我没有可以回去的家，是普罗修特哥捡到我的。”

    “哦……”

    你也经常被别捡回去，但你没因此加入黑手。

    “这样，我教你饮品，你去开家茶店，保准赚翻，肯定没问题。”

    “……”

    贝抱着膝盖不吱声。

    “那你想怎么，要么留来当手，要么走，只有这两条路。不然你去问问领导能不能给你换个部门？”你想了想，“可既然在黑手，别的部门也些烧抢掠的吧……”

    贝用被子蒙住，当缩乌，“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自己拥有的仅门手艺与租经验，其它的，你可不了他。

    之后的几，每晚贝都要用这事扰你，说、说，你烦了。

    你是想和他聊，但不是只有个话题。

    “无路可走，就只能继续了呀，你不能怎么？”你不耐烦道，“想就，不去就不，有什么好纠结的。”

    “呵。”他忽然笑声，“对哦，你又不是类，怎么可能懂类的感。”

    你愣住。

    “不是类？”你喃喃道，“我怎么就不是了？”

    贝不回应。

    你想不通，自己怎么可能不是类。

    说自己是外星物、自己是鱼，都是开玩笑的呀。

    好几没有说话。不知为何，你就是不想搭理他。他也没再同你说话。

    讨厌。

    心很不好。

    你不知道自己在不兴什么，自己现在没有胃，却很是反胃。不是个说你不是，说你冷、说你颗冰冷的石心，冰心能被捂化，石就只会是石。

    你应该早就习惯了，你也调侃自己不是，为什么现在却在乎它。

    如果自己不是就好了。

    不是，就根本不会在乎这个吧。

    可不是，自己是什么呢。

    自己又能回哪去？

    好恐怖。你不想再想了，不想探究那些你根本不懂的问题。这个世界全是你不懂的事，如今的也都是你不懂的事。你不懂。

    不想了，放弃吧。

    放空思绪，将自己分解到这栋的各个角落，权当自己是个和墙壁样的物。

    “幽灵……外星……”

    贝的呼唤拢你的意识。

    “什么？”你问。

    结果他还是在纠结那事。

    他心不好，你心更不好了。他为什么每次都给你倒苦，就没点开心事？

    “你去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