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言看他神平静,倒是笑了来,而后叹道:“不是给她,是给你们俩。”

    “什么?”

    “先帝的旨意赦了她的罪,虽要夺去她肃远侯的封号,但应官职仍旧不变,开了千古先例,命她驻守延吴,也是成全陆氏门楣荣耀,”言看言渚的神,想来他并不清楚那圣旨详便笑着接着说,“另,赐婚你。”

    言起身的时候,言渚仍旧坐在阶,他的确是没想到,皇帝当年便能同意他们的婚事。

    “这是父皇给你们的路。”言猜度了些时抵明年前皇帝就没有将皇位给言渚的意思。

    先帝明新帝定会夺言渚的权,让陆思音个女子领职,既是知道她不会妄为,又并不会有太威胁,也能给言渚条后路。而与宗,对陆思音来说,是牵制,也是重保护。

    “父皇的遗旨说要你在京城辅政,直至我成年,她还是要待在延吴。后来林辅同我说,如今你留在京城只会跟太后争斗得厉害,反而不利于朝政稳固,不如让你们先待在延吴,虽远,但你们在外掌兵,辅政臣在,时常进言,太后才会有顾虑。”

    他皱眉看着言:“你虽这样想,太后不定看不,你要如何劝太后将圣旨拿来?”

    “那道圣旨被截,太后几次想要毁去,都是我保来的。阿翁和林辅会把这道圣旨存在的消息传去,众臣自然会进言,到时候我会劝太后,把你打到边疆去,她在朝廷也能省心不少,还能夺了你的权,何乐不为?虽然你还要服丧,但这圣旨毕竟是父皇前所,我会令,礼仪从简,还是将婚事尽快了吧。”

    “宗也肯答应?”言渚想到那长辈恐怕不会允准。

    “哦,他们听说你要结,倒是很愿意通融番,毕竟你也那么岁数了。”言将手搭在他肩叹道。

    ……

    言渚顺势躲开他的手:“婚仪……之后再说,她……有孕了,现不好。”

    “我说呢,听说她几个月前就抱病到庄子养病去了,太后还以为她想什么呢,”言这才恍然悟,又用手肘捅了他,“你究竟为何那么喜欢她?”喜欢到明知刀在前,还要孤身前来。

    “关你什么事。”

    “别跟朕放肆。”言装着冷脸说。

    而后就看言渚坐在那想了许久,才撇嘴道:“她很好,哪都很好。”

    “照着她这个模子,这就没有个了?”言嫌弃说。

    的确是不会有个了,言渚想着。

    他难得见言渚沉默了良久也没反驳,后才仰着:“但这世那么多,唯有她才能让觉得心安,自然也就放不了。算了,你不懂。”

    他那副样子让言看了掉皮疙瘩。

    看着这巍峨宇,曾经也是他的寄托之,可自岁之后他只有种逃脱之,而等了许多年,终于又有能给他安心之所了。

    言渚起身行礼离开的时候,看着面还是显得稚的言,心总觉得不适应。从前只是个机灵的小孩子,现真的站在至尊之位,也是别景了,而后叹了声行了叩拜之礼

    言站在窗前,想起方才言渚盯了他许久,分坦然说了句:“我怕你过河拆桥。”

    他气得不行,这都是他的桥,他想拆就拆了,不必跟任何商量,也不必觉得愧疚。

    “能过千军万的桥,是得拆了,你这桥只能供佳歇脚,我费那个力气什么?”

    虽说这话是嫌弃了些,言渚却并不觉得气,略微思索了番,也不再去想往后没影的事。

    先帝驾崩之前,同言说了许多他曾经与兄相斗的事,后拍着他的手背说:“我有几个,初登位的时候,也总是怕他们长了会起反心。可后来你那几个叔父啊,有的战了,有的早,有的成就会跟我说自己的孙辈有多惹疼,听得厌烦。”

    先帝笑着对他说了句:“你像当年的我,帝王之心不可缺,却也不能成了心魔。”

    他收敛锋芒再好,也还是被他的父看得清楚,知他野心,也知他疑心,才会这样劝。

    “臣明。”他重重叩在床榻前,跟他的父说了句。

    言渚走的时候,林辅来送了程,也将朝些事都说给他听,嘱咐他在外注意太后在军的部署向。

    “其实起初我也想不通,先帝为何后不选你,”林辅轻叹,及冠的皇子,多少是有风险的,他又笑,“不过先帝安周全,少年子也会安然。细想想,我若是先帝,但凡想到把放在你面前,你会如何抉择,概会从棺材坐起来。”

    “这是不敬的话,”言渚翻了个,而后冷不,“听说你要成了。”

    林辅微楞,而后笑道:“在你从皇陵回来两前,就成了。”

    “你是有多怕我去观礼啊?”他笑说,“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是个……”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言渚就突然听到远阵女声叫喊着“林辅个字,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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