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竞技场(五)利维,你怎么就不能给我去

箱,帐篷的帘就被掀开,艾契步走了进来,手还拿着奈娜之前给他的金手杖。

    奈娜皱眉。艾契有时候确实会因为急事来找她,但从来不会这样不先铃就直接进来——难道了什么事?

    她赶紧坐直了身体,催促利维离开:“你可以走了。”

    “不,我希望利维殿能留来,”艾契却这样说,“女王陛,我来找您,是想要请您现在就立刻撰写信函,答应苏塞皇帝的求婚。”

    “哐当”声,利维手的医箱被他扔回了桌子,那声音刺耳至极。

    但奈娜无暇留意他的绪,此刻,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艾契身,棕睛因为微微燃起的怒火而变得亮晶晶的,声音也冷而强势:“我怎么决定,会凭借我自己的意志来。作为军队的副领,您该在意的不是这些。”

    艾契突然笑了,“可是,您的决定跟任何都有关,唯和您自己的意志无关。陛,您还不懂吗?您是王,不是个女,也不是个男,甚至算不个真正的,您是个什么都必须装去的器,是这个像化后的存在,是全世界贵的隶。您当初究竟为什么要夺权?只是为了那些愚蠢的仇和时胜利所带来的得意?恕我直言,如果您的觉悟到此为止,那您根本就不配……”

    “闭嘴!”且不管这段话本身有没有道理,奈娜当然不可能忍别这样和她讲话。她猛站起来,传唤所用的铃铛,两名侍卫立刻跑进来,但还不待她说什么,艾契就抽了那手杖的武器,将那致命的圆孔对准了奈娜的额

    “陛,您或者您的侍卫只要,我就了您。这的威力,今午我们都见过了。”

    侍卫们紧张又无措站在原,而奈娜则感到不可置信。

    “了我,你自己也不了的。”

    虽然事实是,拿武器对准奈娜的瞬间,就已经决定他不可能了。

    在雅弗所时,艾契支持了奈娜充满争议的军事策略,也曾真的助过她,她对他还是抱有感激的绪的,此外,由于他背后没有的贵族世家支持,她直相对信任他。如今这样,她的确再次种被背叛的感觉。

    艾契不为所,继续冷静而坚定注视着她,“我知道,但是更多的可以继续。哪怕今赢了,我们还能撑多久?个月?年?年?我认真研究了这样——是个好,真是个好,如果他们能规模制造这种物品,您觉得拿着剑、斧、矛的我们,会是他们的对手?如果切殊途同归,那在这间牺牲的无数命的意是什么?”

    “所以,你希望我把自己卖给苏塞皇帝。”

    “家就是这样诞的,直都是!这是你的责任!”

    艾契突如其来的激吼叫,像块巨石被砸在叁之间,轰然裂开来,而帐篷外,已经是片嘈杂的声,间还夹杂着武器碰撞的声音,但是目前还没有胆敢进来,他们只能等待这戏剧尘埃落定。

    奈娜沉默着,初被激怒的绪慢慢缓和来,心却因为他的话而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艾契留意到她神的变化,心也感到些怆然。他深了口气,语气微微软化来:“当初我在雅弗所,就是因为觉得您是更的君,才提醒您利维殿直在监视您这事。陛,我们手没有赌注可压,这是目前看来唯能走的路,除非您能提更好的。”

    奈娜如鲠在喉。她想不到更好的,更糟的是,她早就不想女王了,偏偏强敌当前,现在根本就不是体制的时候。

    艾契前面说的其实很对,她当初夺权,就是为了那些愚蠢的仇和时胜利所带来的得意,而现在,她这个自,又想不负责贸然抛开切。这些话讲来,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而哪怕她厚着脸皮把这些想来,真的会有当真吗?他们只会笑几声罢了,甚至她自己也想笑。是和理想的效用褪去,她终于意识到其稚和不现实吗?既然选择走成王的路,就不存在回了,必须咬牙坚持到底、坚持到,就像神话的少年。

    她的神转移到直沉默的利维那,嘲讽笑道:“你了我,这正好有个名正言顺的替补。他那么想王,也那么想要我切还真是正好。”

    “……没错,利维殿至少是个够现实和功利的君。”

    “嗯,但你弄错了点,我不可能让她在我之外的任何的。”利维突然慢悠悠开口。

    他从有些愕然的艾契手那武器,重重抵在奈娜的额间。她能感受到那圆形的幽深的管道传来的冰凉气息,像是黑的没有感的瞳孔望进她的灵魂——神的凝视。

    “艾契,这个,是怎么样使用的?”利维淡淡问。

    “……打开鹿角装饰旁的火门匣,再按面的扳,就可以了。”艾契说完,似乎还有些不忍心闭了闭

    利维微微笑,“咔嚓”声,打开了部的火门匣,切蓄势待,奈娜甚至觉得自己能闻到安息火的那股特的焦味。她面无表与他对视着,留意到军营的时使他的脸颊变得更加瘦削,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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