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洪兴的走货藏在海关物柜,是危险与安全的界限。

    “你是O记?”

    雷耀扬回过身看她,没回答,只是他的神太过复杂,程悦心不得不移开视线。

    雷耀扬从船舱来时,手多了本笔记本,“程SIR的。”

    “程SIR”字像块浸了海的旧海绵,沉甸甸压在。她望着雷耀扬手的黑笔记本,封皮边缘磨边。她捏着笔记本往卧室走,无线电的电声混着海撞击船底的闷响,像极了父葬礼那,殡仪馆空调外机的低频震

    卧室还飘着散的威士忌味,程悦心掀开窗帘,舷窗玻璃凝着珠,将月碎成银箔,她靠在床翻开笔记本,纸页间夹着片枯的黄玫瑰瓣,是喜欢的

    记本页开始泛黄,多字迹被渍晕染,部分都是记录和自己的常相37页开始频繁现“阿阳”这个名字。

    ——5月10号,次见阿阳,身贵价装,官仔骨骨,副银行家风范,哪想到他竟是格斗手,手快狠准。

    ——6月3号,阿阳腹部伤势愈,着绷带来报。

    ——7月16号,阿阳后颈新添了道抓痕,他说是带夜总会小姐场时挠的,事实是被货柜角刮破。

    ——秋,陪完阿心食饭,再陪阿阳,现在我就是他,他总是劝我戒烟,说伤肺,但这小子抽得比我还狠。

    ——11月27号,阿阳提供重要报,成功打击星贵利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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