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2节

心理状况却似乎很难描述了——李再芳冲进殿,看到皇帝陛散坐在蒲团,满满墙都是碎裂的瓷器金器银器,浑身都在遏制不住的抖。

    听到响后皇帝霍然抬张龙脸在狂怒红胀紫,至于那双睛,睛——乖乖,这睛胀得比当年杨慎带着门阻止礼议时还要红……

    娘嘞,要塌了吗?

    李再芳双软,直接趴了来。

    真君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心腹,看得李再芳牙齿打颤、浑身哆嗦。如此默不声的施压了半刻钟,皇帝终于冷测测开口,喉咙还是劈的:

    “李再芳,近你的皇城司有没有查到什么异样啊?”

    李再芳汗都来了:

    “回子陛的话,哪敢说是婢的皇城司?婢是替子看着……只是婢无能,委实——委实没有翻过什么静。”

    皇帝陛了名的阳怪气圣心莫测。与其胆揣测心思,不如脆说实话。

    圣哼了声。他每衣卫与皇城司往来打探,当然知道京城形。无论从任何细节看,近都是风平静,不该用什么异常的澜,更不用说逆不道,与这样的妖书扯联系。

    在歇斯底的狂怒泄之后,皇帝稍微恢复了点镇定。毕竟是岁时就能与当朝阁老斗智斗勇把持权的物,他仅仅是略微想,立刻意识到关窍——虽然妖书不少消息都被什么“隐保护”给遮挡了,但仅以泄点消息来看,就绝不是般小官能耳闻的;必定得是位权重,能参赞机务的显贵。这么来,选可并不多……

    他沉沉问:

    “这几阁廷议,列的都有谁?”

    李再芳不知所以,小心开口:

    “照旧例,还是几位阁老、尚书,廷的太监,穆世子、郑长子等等勋贵世家……”

    本朝的旧制,虽然开勋贵们多是烂泥扶不墙,早已不能制衡文官;但为示皇恩优,还是允许层的、侯爵、伯爵等参加御前的会议,只是照例不会言而已。

    皇帝懒得再听去了:

    “统统加派衣卫,加派皇城司的探子,个个都给朕盯好了!凡有消息,立刻报!”

    李再芳,暗自叫苦:监视阁老尚书外加勋贵,就算他是廷掌印太监,那委实也有点经受不起。但世没有谁敢在皇帝怒时批龙鳞,他只能磕领命。

    概是加强监视后多了点安全感,皇帝恢复了些清醒。他盯着变幻,却渐渐想起了妖书怪异的记载——抛开那些莫名其妙的讥讽不论,它似乎还提到了不少微妙的,隐约与来相关……

    什么《x瓶梅》就不说了,妖书所说的“巡盐”、“百万两盐税”……

    等等,百万两盐税?

    皇帝霍然转,盯住了心腹:

    “——狄茂彦到南了?”

    李再芳有点不明所以,只能小心答话:“子说的不错。”

    皇帝面无表,心却在飞速思索——这本妖书虽然悖逆,但在编时却相当到。它在正文贴心注释,说这位狄茂彦狄是因为捞钱太多太狠,能将皮都刮尺,直冒青烟,所以后世才尊称为“冒烟”。也正是从此开始,朝廷的盐政才败涂,终于不可收拾。

    可是,巡盐收的税本该是朝廷绝对的机密,除了直接经手的廷掌印太监,即使阁老也无权过问。如果妖书连这个都能探知……

    皇帝的睛闪了闪。

    “你的跟在巡盐使的船后面,查来今年能收多少盐税?”

    李再芳道:“子明鉴。据派去的探子说,今年怕也只有百来万两的收成。”

    皇帝的脸倏然变了。刹那之间,被妖书羞的痛苦、被臣搜刮的愤恨齐涌,甚至都说不好哪个更为刺激。新仇旧恨之,他终于彻底破防,在前失声咆哮:

    “朕的钱!他居然敢朕的钱!冒烟,冒烟!朕要剥了他那张皮——”

    ·

    吼声震耳,回音阵阵,响彻殿外。静室所有的太监都跟着趴了去,再也不敢抬

    如此狂吼着泄番怒气,皇帝果断了命令:

    “让衣卫把那个驴冒烟家给朕围了!等这王回京立刻手,抄了他的老巢——连只苍蝇都他别给朕放跑!”

    的,朕抓不住写妖书的,朕还抓不住你冒烟?!

    众太监磕如捣蒜,不敢有毫的意见。虽然狄攀附闫阁老又笔贿赂,但现在圣狂到这个步,那恐怕王老子也保不来了。

    既然保不来,还不如趁早脑子,想想怎么在抄家时捞点呢。

    皇帝呼哧呼哧喘气,难耐的左右,泄愤懑。但目扫,却忽然盯住了盘金丹——按皇帝照常的规矩,更起夜都是要服颗金丹镇定心神的,而今太监慌慌张张冲进来,居然把这盘金丹也带了。

    看到那红艳艳灿灿砂炼成的金丹,皇帝又喷了火焰——他理所当然的想起了妖书破口骂的什么“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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