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4节

子:

    “此愚蠢浅薄,自己就埋了要害。穆兄请看。”

    闫楼勾的是周至成洋洋洒洒罪状条,斥责他们两勾结的势力,压迫远道而来的番邦使者,乃敢滥施威,竟令使臣战战兢兢,亦献媚于前……

    闫楼在“亦”字划了重重的笔。

    “‘亦献媚前’的‘亦’是什么意思??”小阁老测测的笑:“‘亦’嘛,说明已经有这么了——众所周知,我们不过给藩邦使臣送了几册御制的青词而已。他这么句,是不是在蓄意暗示,早就有势力压迫,对着青词献媚前了?那到底是谁这么可怜呀?”

    果然是的扛把子,看奏折立刻就抓了痛脚。穆祺佩服之至,但还是不得不

    “闫兄计策妙,但仅仅个‘亦’字,多不过是罚俸申斥而已,必能吓住他。更何况牵涉了翰林院众,事更加棘手。我们还是要重手,才能以儆效尤。”

    区区个给事其实没有什么不了。怕的是这姓周的反复书,挑了翰林院那书呆子的兴趣,又想回复堡宗时的荣。翰林院素有储相之称,轻易难以招架。所以必须打早打小,提前防备,让翰林院趋避尺,不敢招惹为止。

    小阁老很虚心:“请世子教。”

    “小阁老可知道,陛先前曾命翰林院众作诗撰文,称颂太宗文皇帝的功德?”

    闫楼喔了声,立刻闪起了亮:闫位列阁,当然能打听到枢的机要,晓得皇帝在紧密筹划,打算把自己的老子往太庙挪。而为了减轻礼的压力,皇帝的是捆绑销售的那套,先制造舆论朝太宗文皇帝的庙号与祭祀规格,等到太庙改革木已成舟,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爹往庙塞,以快打慢,岂不哉?

    这整套滑小连招行云关键的步却是给太宗皇帝改庙号。所以从月前开始,皇帝就在会小会称述的功绩,暗戳戳制造舆论了。

    闫阁老就是礼议起家的,闫楼当然明这个套路,为心

    “世子是说……”

    穆祺微微笑,尽显从:“小阁老,在如今的,称颂太宗功德这种事,风险可是不小啊。”

    拍皇家这种事,本是文官们长久历练,巧的功。但历史老登居心叵测,却把事得非常难——所谓祖有功而宗有德,庙号有祖有宗,“祖”更在“宗”之,“太宗”已经是级的庙号,再要称述功德,就只能往祖的方向靠了。但问题在于,该称为什么“祖”呢?

    以常理论之,适的庙号其实是“世祖”,称颂“功同开创”、“再造乾坤”,很符理,也真有铁憨憨这么提的建议。但是吧,“世祖”这个庙号,可是隐着皇室世系变更、小宗取宗的意思……

    众所周知,我朝皇帝乃绝对的正统;祖皇帝当之无愧的继承;毫无争议的真命子(还是那句话,牢牢记住这个形词,否则族会很有意见!)。你暗戳戳提个“世系变更”、“小宗取宗”,是什么意思?

    谁使你的?你背后是谁?你的机是什么?久经考验的厂太监就能看,你是个潜伏在朝廷的建文余

    你不想跟皇帝的道路走,那就跟建文皇帝走吧!

    总而言之,老道士咆哮了几句“欺啦!”,就命把铁憨憨拖去打了股,闭门思过。

    被老道士的狠辣手段吓住之后,有又翻了老道士先前的言论,现圣曾称许皇帝“当皇祖初定之,又值建文所坏复兴起之”,于是如获至宝,拟了个“兴祖”的庙号献——这是你口说的“复兴起之”,总没有问题了吧?

    的确没有问题,只是这些忘了个小小的细节:建文皇帝的爹懿文太子,当年可就曾被过“兴宗”的庙号。

    所以还有什么话好说呢?自然又被拖了去,挨算完。

    同样的原因,什么“祖”、“烈祖”之类,隐着复兴蕴意的庙号也不能用了。还是众所周知,皇帝孝感,其真意切,竟能力回心,令宣武年便崩逝的祖皇帝灵转,又卖命(真·卖命)到了宣武年。你口口声声强调“复兴”,难道朝还在宣武年间了不成?

    在历史,这样的闹剧反复折腾了整年,彼此冲突不能决断,到后来厂太监都心嘀咕,心想朝廷潜伏的建文余怎么越抓越多;而究其实质,还是老道士不——带有“祖”的庙号本就有开基创业的意思,可偏偏又要格外的强调的正统继承。这样神经质的要求,无异于设计彩斑斓的黑。也就是闫阁老等的功着实了得,居然绞尽脑汁,真把这瘟种方给应付了来。

    ——闫能盘踞阁几年,功力确实也不是吹的。

    但小小个给事,难道还能有闫阁老的本事么?穆祺信心

    “小阁老,既然陛已经了话,面的怎能不依从?闫阁老所管的礼部,不就担着祭祀祖宗的职责么?依我看,礼部可以文,让闲散的给事们也凑凑热闹,写几篇赞颂赞颂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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