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9节

    

    太坏了倭!京城每坏事,其必定有百零是倭的!

    与其反思自己,不如责他。老道士,迅速定了决心。在远琉璃悠扬起伏的惨叫声,他缓缓坐直了身子,冷冷开口了:

    “闫楼。”

    小阁老立刻醒悟,赶紧趴了去。

    “你先前说,周至有通倭事,又有建文余孽的嫌疑,是否确实?”

    小阁老小心道:“不敢欺瞒圣。我已经着细细查据都封存在刑部,只盼圣过目。”

    “你既然查了,朕就不派查了。”飞玄真君淡淡道:“京城腹心,居然也有勾连倭,还有为犯官说,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样的事必得清理净,倭那边也要好好应付。事不烦,既然你与穆祺都查去了,剩的事便并接手了吧!事从权,无需拘泥小节。”

    此言,小阁老尚可,穆祺却立刻就是阵意料不到的狂喜——有了老登这句口谕保,他们无疑便有了事的尚方宝剑!既然“并接手”,那不但可以调力清洗细作审问间谍,还可以以谕为名,预海防、管控贸易!老登不是口说“事从权”么?那我事稍微逾越点规矩,你又能反驳什么?

    所谓拿着当令箭,在这份口谕的有效期,他有的是暗渡陈仓,在职责范围猛塞货,把想的先完再说——至于完以后被劾,不了双手摊,直接认账嘛!

    ——真君的本意是好的,全都是我执行歪了;我坚决反思,我坚决认错。你要喷就喷,要罚就罚,了不得没收俸禄杖责,赶我回家看王。没有了差使还能舒服摆烂,我怕你甚?!

    打定如此决心,穆祺赶紧向前步,匍匐谢恩领命,怕老登突然反悔。而此欣喜之溢于言表,以至于书又叮咚了声:

    【红雪了么?老登今这么样!】

    老登概是被琉璃给气了,居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只是冷着脸坐在面。

    等两谢恩起立,真君漠然开口:

    “通倭的官员罪在不赦,查清之后着司会审。厂先把家围了,收到消息立刻抄家。”

    几个战战兢兢,起身领命。飞玄真君则正襟危坐,心思飞转。虽然倭银矿已经坐实,但朝海军业已涣散,早不复保太监洋之勇,时还不好到瀛伸张。现在搂草打兔子,能捞点也是点。再说了,倭进京不进献皇帝却贿赂臣,那本来就是莫的不敬。这些臣收的哪是倭的钱,分明是他飞玄真君的钱!现今物归原,又有什么不对?

    当然,如果抄家的阵仗太,避着阁似乎也不好。飞玄真君想了想,又声吩咐:

    “其余的事,就让李阁老盯盯吧,也方便户部事。”

    阁阁员兼户部尚书李句惶恐前,拜谢恩,却又自称愚鲁,不敢承担圣重托。

    李句是状身,才气见识,当世无双,但在却是和同尘、不言不语,几乎混成了个透明。要不是今辅到承府京察,闫阁老许阁老避嫌告假,估计阁也不到他。但这个时候都还在谦逊推脱,也是真老实极了。

    概是刚刚被琉璃恶心坏了,飞玄真君对这样沉默寡言的老实升起了好感,于是声安慰:

    “李卿过谦了,卿家不是对海外的奇物掌故颇为悉么?犯官家想必收藏有不少倭的赃物,也正需李卿辨识,登记入册呢。”

    李句又行了礼,却道:“皇错赞,臣惶恐不胜。臣所知何等浅薄,岂能比者之万?就是知道的那,也是全赖传授所得。臣在淮安认得位姓吴的士子,博古通今、见识极切海外的掌故,都是从他口听闻。”

    真君还说话,沉寂片刻的书却忽而了震响:

    【——卧槽,《游记》!】

    25章 

    在声短促的尖叫之后, 书再不声,回归了冷漠的寂静。飞玄真君心,面却不, 只是格外详细的盘问了李句的那位“吴姓士子”,仿佛颇感兴趣。

    李句有些乎意外,但心也甚是兴。他与阳居士吴承恩自相知, 分并不因彼此位的更替而稍有差异。只是吴承恩功名蹭蹬, 几年寒窗磨砺,到如今连个举都没有考, 他也深以为憾。功名全凭意, 要是能在皇帝面前脸,不也是很好的事

    飞玄真君仔细聆听, 反复斟酌,但想来想去,终究没这吴承恩与书有什么关系。他只能将《游记》个字牢牢记, 等待后查验。

    书好易吐货,岂能轻易放手?飞玄真君心澎湃,时连气都忘了。

    ·

    禁苑的朝会开到午才散。但这次偶然召集的廷议, 却激了难以想象的余;当午, 飞玄真君即令李再芳传旨,罢黜柳孟景切官职功名,追毁身以来文字, 扔进厂候审;同时严厉申斥翰林院“贪懦误”、“不无术”, 命他们闭门读书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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