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29节

    

    这句话镇定自若,谦卑恭敬,得重臣之体。即使皇帝热,火气也不能不暂时歇。而火气刚刚降,真君便敏锐意识到了许少湖话的关键——许府洒扫侍奉的仆役,各个都是厂挑过后由司礼监赐的,其不知道有多少的密探线报夜有夜报,无时无刻的向传递消息。

    如今案骤起,且不说让厂自己审自己是何等滑稽可笑,如果许府真有什么“勾连”、“同”,那岂不是连厂都不可信任了?!

    厂不可信任,阁重臣不可信任,现在皇帝起刀子,到底该谁的好?

    真有这么多的同,他飞玄真君的位置还能坐得稳么?

    ……而且,贸然厂牵涉书,似乎也不太理。飞玄真君的报渠道不止条,从其他的消息源来看,厂这数月以来还算正常,即使有异样的举,那多半也是因为皇帝的狂悖昏,不可理喻,与太监们无关——位者当然可以怀疑切,但随意摧折至关紧要的力工,仍旧是不利于团结的。

    虽然匍匐在,许少湖仍然感受到了老登的迟疑。这微妙的迟疑验了他的猜想——老登掌握的信息其实不多,所以很难准确的作判断;如今狂不可遏制的君王之怒已经被时间拖了过去,所剩的只有难以解释的疑心;只要自己尽力将搅浑,就还有线机!

    他果断抬悲切之状:

    “此外,臣罪滔,本就罪不诛。陛愿意保留臣的体面,已经是外开恩,更令臣感喟莫名!罪臣当收到这奇书之时,心也难免升起妄念!这数月以来朝汹涌,夏辅渐有隐之意。罪臣不自量力,也希图过这辅的位置。因此降奇书之时,罪臣才被惑颠倒,秘密珍藏,自以为是谕令,要让臣辅佐圣君,掌枢之副……”

    “惑颠倒”?真君皱了皱眉,捡起太监从许阁老家搜来的那本书——方才他止,扫了后立刻丢开,如今仔细看,许家书的封面虽然相似,却略有不同:

    《工作志(副本)》

    副者,辅也。阁本就是掌枢之副,许少湖看到这么个名字,心起妄念也不算奇怪。

    当然,这妄念也只能是妄念了。夏衍告老的意思之后,飞玄真君不是没有考虑过清位的可能。但现在许少湖闯这塌祸,政治命与□□命便都齐岌岌可危了。而今辅的选,当然只有……

    ——等等,闫分宜也能算“枢之副”吧?

    如果许少湖都接到了书的副本,那同样热衷名位,汲汲于阁之副的闫分宜,便当真是无所知,清清么?

    闫分宜的位还比许少湖位呢!

    飞玄真君心的警铃,登时又响了个惊。他犹豫片刻,又摸自己的那本书,翻到了当初骤然宕机显示投放文的页面,点了点面的【详细信息】。

    书滴的声(趴在的许阁老吓了个哆嗦),了页面:

    【无查询,请输入验码】

    “验码”是什么玩意?飞玄真君有点不明,但他别有方——从这的实践来看,除了用手戳戳点点之外,这本书还可以对某些特殊的口令反应,而且反应很快。

    往昔口令都是避开众,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清了清喉咙,字正腔圆:

    “闫分宜!”

    皇帝的纶音在空旷殿阁,跪在的许阁老茫然抬起了。飞玄真君远远瞥见,心不由微微爽——他刚刚已经试过了,许少湖的“副本”是没有什么点击与语音命令功能的,果然副就是副,终究差了筹!

    无论那位谪仙是何等意图,至少还是很懂尊卑的嘛!

    【查询到有关“闫分宜”的词条15,请输入pin码查看】

    这鬼画符又是个什么玩意?

    飞玄真君又清了清喉咙,有意让许少湖听清:

    “闫分宜!”

    【请勿重复查询;输入pin码查看结果】

    “闫分宜,又名闫松!”

    【请勿重复查询……锟锟烤烤烫——工智能正在分析您的请求】

    飞玄真君:?!!

    他茫然不知所措,但又不能在臣面前丢脸,于是加音量:

    “阁的闫分宜是否有副本?”

    【工智能无理解您的音……好的,即将向“那个闫分宜”投放副本】

    ·

    穆祺好易换被吐得塌糊涂的衣服,力搓全身。他垂丧气的从洗沐的来,却见几个太监急匆匆从面前过去,险些撞翻了休憩的老臣。

    穆祺茫然不解:“怎么了?”

    概是要奉承奉承穆世子,他身侧的徐长子悄悄说话了:

    “应该是圣有急令,都被惊了。”

    “有什么急令?”

    徐长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声解答——皇帝的命令轻易不能外传,但他们等在殿外,却遥遥又听到传来了某种驴叫样的嘶吼:

    “好像是什么,‘叫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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