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79节

王”又是个什么

    食蛮夷连阳都不分的吗?竟敢如此污蔑朕躬,真正是混账之至!

    当然, 这样的火气也只是闪而过, 随即消弭无形。概是被《深锁阁老》磨砺了耐;在短暂的诧异和愤怒之后,飞玄真君还是恢复了平静。他调整姿势再次坐好, 在除了这个小小曲之后,理所当然的注意到了重要的细节:

    ——【世界只有两的皇冠】!

    没有什么能比权力更挑飞玄真君的绪, 以多年来玩弄名位玩弄权威玩弄心的非凡悟,老登迅速领悟到了这句诘屈聱牙的表述背后真正的用意——正如书所说,无论的逻辑多么的烦琐冗杂,但归根到底,其实只强调了句话而已:

    他,飞玄真君万寿帝君清妙帝君,的皇帝,是这个世界的至尊。

    有这么句话就够了,其余什么“罗”、“”之类莫名其妙的琐碎已经不用再理会,察觉这点关窍之后,某种纯粹而热辣的喜悦便欣欣然由心尖来,顺着液气脉于刹那间循环直入肢百骸,所过之无不灼热无不熨帖,恍惚间液亦随之沸腾,让爽得脚趾抠……

    真君忍耐不住,终于从鼻孔长长喷口浊气!

    没有什么能比权力与威严更能打老登的心,尤其是在病后力量受到的这个时间点,无的权威与位就更加的,比任何丹秘方都更让罢不能——虽然常常被书斥责为保守无知夜郎自,但老登其实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隐约也知道,虽然安的势依旧强盛壮以震慑周遭蛮夷;但在千的泰竺及斯,却同样有不少强在暗渐壮,其声势之煊赫壮盛,并不在如今的安之。所谓普莫非王土的·朝,已经越来越近似于自我满式的梦呓,而再无当年睥睨的声势。

    无力向外进取,只能在保守与封闭自我卷,依靠维持点泡影般的尊严与权力,这何尝不是种悲哀呢?

    作为众广阅世事的皇帝,飞玄真君其实是明这种悲哀的。但不同于他那个飞扬跳脱雄心的堂兄,在早年的点英气消磨殆尽之后,真君就直接转向了道转向了丹,所谓不问苍问鬼神,以玄谈奇说来掩饰位不复往昔的耻。可掩饰终究不是遗忘,平背青词服丹恍兮惚兮之时,事朝的不如意仿佛也随风而去了;但如今真正的事实昭显于前,某种蒙尘已久的雄心仍旧然跳,迸战栗的喜悦来!

    ——说了,之所以玄修练丹不问朝政,只不过是实在卷不之后脆摆烂而已。但如果不用很累很烦就能达成至尊所向披靡的结,我们飞玄真君万寿帝君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遥想太宗当年,雄姿英,犹自要洋,伐漠北,方得辛苦克成功,威震夷。而飞玄真君清静无为从自持,谈笑风就能底定,这样的份潇洒自如,岂不是原迈先辈,的胜过他的老祖宗吗?

    后胜于前,今胜过前更比。这不正说明了真君治理安蒸蒸,如央吗?

    说实话,飞玄真君万寿帝君的自信可能有点不格也过于谦虚。在得到书泄的消息之前,他还不知道自己来会这么伟呢。

    这意料之外的伟当然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巨绪价值汹涌澎湃激烈起伏,冲击得飞玄真君不可自抑,即使再咬牙,也不得不抹扭曲而怪异的笑意!

    ——原来朕居然还有如此的潜力么?

    他就说嘛,造物必有用意。为何这皇位不偏不倚,不早不晚,恰恰就落到了他这个原本竿子打不着的兴献王世子?这不就是将降任于斯也,期盼着他能开创盛世,创立比先祖更为辉煌的功业么?

    朕躬,有德啊!

    心理需求得到空前满的皇帝舒服得皮肤痒,关节骨骼都泛起了松快的脆响——要不是现在还有心腹随时窥伺,他恐怕早就跳蒲团炼得身形似鹤形,或者倒在床翻滚,用手将床单了!

    当然,即使顾虑到外旁观,皇帝的脸依旧是急剧变化难以自控,就算尽力压制镇定心,也只能勉强停留在种似笑非笑似绷非绷的境界,仿佛刻就要压制不住,放声来。这表如此之古怪稀奇,以至于提心吊胆窥伺在侧的黄尚纲都起了满脑子的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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