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97节

此时实在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了,他沉默少许,还是望向老对

    “事已至此,推诿再无用。”

    “闫阁老说得不错。”许少湖端坐不,却轻轻叹息:“可是,到了现在,就算你我心,恐怕用也不了。朝堂的规矩,岂是你我联手就能抗衡的呢……”

    两个阁老联手作战,清吴越同舟,居然都不能“抗衡”?这话听起来似乎惊悚之至,但许阁老字字吐,却是真心实意,绝无半分夸。没错,两位阁老的确是位权重呼风唤雨,千万的重臣。但若究其根本,他们的权威又从何而来?

    门故吏、姻师友、科,两个小小的读书步步爬到帝端,仰赖的还不是这数百年来官场潜移默化的规矩?权力不能反抗它的来源,由规则所塑造的权臣又凭什么破坏规则?

    说难听些,如果世子的消息真泄来,到时候黑暗森林,各方势力互放招,攻击阁的绝不止豪族——没有规矩后政治就成了吃赛,所谓朝堂,有梦你就来;纲既然扫殆尽,家凭什么还要给阁老脸?身为文官领却破坏数百年辛苦达成之默契,真正是数典忘祖,罪莫焉;即使今喷不你这个老登,千百文官磨牙吮,总有能将你击毙命、打入狱的那

    文官需要的就是规则,失去了规则就失去了切。无论平再如何威重令行,旦朝堂规制被,重臣们都会本能的感受到虚弱与惶恐。如果是依照往常的惯例,两位阁老正应该戮力同心,严整队伍,与胆敢破坏规则的贼决战,断不。可以现在的势……

    由规则所塑造的权臣,居然只有破坏掉规则才能存,的荒诞与恐怖,概莫过于此。

    同为政坛佬,闫阁老当然明这个意思。而今再听遍,也只是徒意而已。他漠然开口:

    “不必说这些废话了。如今之计,为之奈何?”

    许阁老沉片刻,长长叹息

    “其实辅应该是明的……按以往的规矩,无论穆世子还是我们,都是逆,罪无可恕;必定千,无疾而终。如果想要逆改命,除非——除非换套规矩。”

    概是被事实在给急了,许少湖这样静深、隐忍不的,居然也放了如此逆不道的话。闫楼瞠目结,闫阁老的角则抽了抽,终于缓缓吐数字:

    “……你请继续说。”

    “那就恕我冒昧,稍稍啰嗦几句了。”许阁老道:“其实,早在入仕之前,我心就曾颇有疑惑:所谓以文驭武,不得擅之类的条条框框,不过是文臣圈子潜移默化,不成文的规矩而已;实际没有被任何皇帝承认,甚至也违背了祖与太宗的祖训。这样不落文字的规则,是怎么被严格执行,百余年从无逾越的呢?难道列的皇帝陛,就真的愿意接受这个约束么?”

    他停了停,声长叹:

    “等到真正入仕,我才明了底细。圣当然不愿意受约束,但事实如此,却又由不得他们。若以理而论,皇帝握着刀把子和印把子,是世为所为的力量;但在实际之力有限,列圣不能揽庶务,总得将权限分给旁;而这‘旁’之,只有文官是可靠、稳妥、方便的力量。委托给文官的权限越多,皇权要作的妥协就越,但偏偏列位至尊治理政的准,又实在是……”

    或许是为尊者讳,许阁老咽后那句话。但言之意,却已昭然若揭:权力来源于事实而非名分,威望来源于责任而非统。在祖皇帝的制度设计,皇权无无所不包,已经膨胀到匪夷所思的步;但在实际的运行,却没有能运行如此庞而恐怖的权力怪。所谓不可,哪怕为了维持家机器的正常运换,后的皇帝也不能不将量的士招揽入朝廷,点的分享权威,步的让妥协。这种逐步的妥协到了后,甚至会蔓延到皇位至关重要的军权

    ——没错,理论皇帝掌握着所有的兵,圣旨莫敢不从,绝无百官异议的余;但名的从掌控不等于实际的运转,你可以调部队为所为,但部队的后勤由谁保?部队军官的升迁由负责?战争的规划由谁拟定?战利品由谁划分?战败的创伤由谁抚平?

    后勤与装备,训练与备战;每项都是战场度专业的知识,每项都不是久居深封闭孤立的皇帝可以轻易掌握的经验。自己掌握不了就只能委托他,于是久而久之戈倒持,军队的调与使用也就渐渐被,由不得皇帝了。

    所以,才会有所谓“偃武修文”、“养士百年”的规矩。常外瞻望,总以为文官是虚华浮躁,靠着张嘴皮子骗来了现在的位;但只有身,才知缕,来之不易,都是历前辈与皇帝与宦官与勋贵与武将反复纠葛,才能勉强换来的这点默契,分毫不让。也正因为如此,如今闫阁老与许阁老涉嫌破坏默契,不好才会犯众怒,场难言。

    ——吃前辈们的饭,砸前辈们的锅;你们两个老货,也有资格谈什么君子小?!

    可惜,现在这锅是非砸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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