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08节

久,礼部居然无所知!臣辜恩溺职,竟至于此。朕把料理外藩防备边务的事给了他们,他们却弄成了这个样子。要是让礼部再这么敷衍去,恐怕到了班牙津港的时候,朝廷才能如梦初醒!”

    这几句话声俱厉,雷霆万钧当而来,真是绝无喘息辩驳的余;所有赶紧伏谢罪,惶恐莫能承受。而真君毫不停歇,靠在软枕继续开火:

    “这样的暮气沉沉,玩忽职守,能望他们成什么事?事蜩螗至此,阁受朕托付之重,正该把担子给挑起来!”

    家都趴在老实装;但听到“把担子挑起来”后,闫阁老心却不觉跳,本能嗅到了某种甜甘的味道。

    “老臣昏惫。”他小心道:“圣的意思是……”

    “你们找几个信得过的臣,把对泰的事务先管起来。”皇帝道:“海的事不能让礼部再敷衍了!先前是倭犯境,如今是班牙作祟,后面又会是什么外夷来闹事?将来若有事,总该有个衙门统管辖,才能不子。如今时辰还算宽裕,先把衙门的架子搭起来,将来再事也不迟。”

    果然是权力的味道!

    朝廷有司各有其职守,因循守旧不可;自祖定《诰》以后,外朝贡的事务就统由礼部负责,即使阁权势青云直,轻易也不能——究其根底,士不过是皇帝临时设置的秘书职位而已,在正式的品阶及定权限,根本无正面压制声势赫赫之礼部宗伯;即使强势如当今闫阁老,对礼部也只能旁敲侧击,以诡诈的手段勉强达成目的而已。

    也正因为如此,皇帝这几句呵斥看似厉,但句句都敲在了阁臣们的心——有了金口开作保,阁就有了入外事务的权限;旦有了这的权限,那以闫分宜许少湖等老辣厉的权谋手腕,用不了半年就能把礼部架到两脚离,成为京城个乖乖的吉祥物。名分就是权力,权力就是影响力,泼的影响力平到手,谁能不喜欢?

    所以,皇帝的呵斥真正是充满了对近臣的偏,无异于是对阁政治站位的巨奖赏。重臣们外表战栗而心喜悦,只能老老实实载行礼,表达莫的感激。

    皇帝哼了声,隐约感觉到了点泄绪之后难以掩饰的疲惫。对于躺平摆烂敷衍了事的老登来说,愿意费力切割权力调整机构,已经是他励图治的极限了,其余已经再不用费力;接来种种的琐屑繁杂事务,自然是该给贴心的手套,而不必劳至尊至贵的子了。

    他闭目休息片刻,随意挥了挥手,令逐客:

    “就这样吧,去拟旨来看,把事好再说。”

    ·

    几位重臣依次殿,却见门外已经是雪纷飞,寒风猎猎扑面而来,兜吹来了捧飘飘扬扬的雪。仅仅是殿君臣奏对的这半个时辰的功外居然已经是雪皑皑,苍茫片,连行走都颇为艰难;家只有伫立御阶之,等着小太监打扫残雪,呼唤暖轿。

    众眺望着这掩隐的红墙,时竟尔默默无言;直到随行的折返回去检查烛火,站在的李阁老才轻轻开口:

    “圣意恐怕又要多事了。”

    闫阁老愣了愣,似乎是想不到居然会是李棉抢先开口,于是微微笑,尽量敷衍:

    “阁要把泰的事务都给接过来,当然是要多事的。”

    这句说完,就连穆世子都忍不住看了闫阁老——啧啧,在皇帝的旨意,还只是让阁把泰的事“管起来”;到了闫阁老嘴,就成了“都接过来”;字千金,微言,多年混迹的老官僚,政治平就是啊。

    李句稍稍犹豫,却又道:“要只是阁多点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怕紫微有所举,彗星将入室、壁之间。”

    闻听此言,重臣们的脸都有些微妙。在场的都是考场来的博鸿儒(好吧世子也许不算,但他可以回去问张太岳嘛),当然知道李句,所谓“彗星室、壁,起”,彗星经紫微,都是家要戈的征兆。而李句以此言之,其实是委婉表示了自己的忧虑——皇帝开设个新机构本来也无所谓;但开设新机构的目的又是什么?

    显然,作为贴近皇权而实时沐浴圣恩的近臣,所有都能清楚明的领会到真君的意图——卧病在床憔悴支离之时,居然都还念念不忘于剥夺礼部的权限统料理泰事务的机构;那请问,这个千辛万苦乃至于逾越了以往切惯例的新机构组建之后,难道只会满于行礼如仪的废话么?

    就以真君召见臣时的阳怪气,你总不能说他是方派吧?

    话赶话说到了这,再掩饰也没有意思了。闫阁老沉默片刻只能叹口气:

    “身怀利器,心自起;这也是自然之事,不为奇。”

    的确是不为奇,甚至可以说完全在意料之。当你拥有了无敌的军事力量,当然看到谁都想赏个两掌,好连仇家的都得散黄。孝武皇帝早年也是很小心很谨慎的,理对外关系非常细致;但在掌握了卫青霍去病确认自己的骑兵所向披靡之后,那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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