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20节



    市场的打比什么经典都更能教育。几涨跌来,南洋资本疯狂、贪婪、赌重的那批基本被清洗净,幸存的资本心有余悸,惴惴然回忆往事,才现安朝廷居然并没有欺骗他们——早在南洋开战,市场剧烈起伏之时,外事及广政使衙门就告,劝告豪商们“谨慎投资”、“小心为”,不要被虚妄的金融惑,还是要着于实际的产业;彼时黄金涨,市场兴旺,冲踩低的商各个横财,当然不会在意这样小小气的警示;但现在劫后余,创巨痛深,才知道不骗,外事居然早就剧透了整个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然,改弦更张,为时晚。黄金市场是不能触碰了,所谓“着实业”,却也很显豁明。如今战方殷,各的需求随之涨,只要资金投资铁厂、煤矿、造船厂,那真是投多少赚多少,绝没有亏损的忧虑。这样的利润当然比不过猪突猛进的金融投机,但被有形手来回碾过几回之后,家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实业利润才是稳妥、可靠、没有风险的。进斗金的卖只有才能享用,凡还是老老实实的赚本分钱吧。

    这种转变现得相当迅速。金价□□涨时家都还在谈论黄金,等被碾过两回之后,量的资本就迅速转向,涌入广福建等开设的特区,开始就厂延请工,批量制造铁器与船只。等到双方正式谈判的途,批投资已经初见成效,可以为火器作坊供应钢铁和煤炭了——这也是朝廷反复横跳,敢与班牙反复纠缠的底气所在;如果从火器到船只全部都要手承,那其实库也是吃不太住的;但如果能够仰仗成的产业链,那事易得多了。

    市场,有德啊!

    有这样的本钱,双方当然可以无止尽的纠缠去。和平谈判断断续续,边谈边打,反复撕扯了半年有余。直到当年月,在场剧烈的风袭击过吕宋之后,班牙终于无力支撑,不得不在关键条款让步,谈判有了实际的进展。

    当然,战牵全身,要想拟定这份至关重要的和约,仍然需要漫长琐屑的磨工。但无论如何,在班牙之后,战场胜负的已经底定。月,闫楼秘密返京,向枢报告此泼喜讯;但在仔细听完之后,阁当值的世子却并无欣悦狂喜之,而只是反问了他个问题:

    “金价还在吗?”

    “渐趋平稳了。”

    “渐趋平稳,那投机的结果也就基本见分晓了。”世子轻声道:“楼兄,你告诉我句实话——赚了多少?”

    没错,有形的手在南洋翻云覆雨,兴风作,背后则有不可言说的资金伺机牟利,控金价赚取匪夷所思的利润。而这样密复杂、惊险刺激的金融作,则基本由行闫小阁老秘密与对接,心甘愿的充当皇权的手套。

    吾有德,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先;飞玄真君隐匿掖,又怎么会冲在前,显修行有成的真身?

    当然,这样的隐匿也就骗面,在枢肯定不是什么秘密。所以闫楼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来,先比了个“”,再比了个“”。

    世子抽了口气。

    “百万两。”他低低道:“难怪皇帝……”

    难怪皇帝对战事表现得如此的热衷、殷切、迫不及待,对外务表现了如此的宽厚、度、乃至于仁慈——别的不说,就是先前世子拿到圣旨后立刻让张太岳明作,要是细细查访起来,都可以算个“窥伺圣意”、“举止不敬”的罪名;但如今年半过去,皇帝居然浑若无事,全无追究,甚至还屡屡赏赐珍物,荣宠不衰;其态度之暧昧诡异,就颇可玩味了。

    闫楼道:“是,赚得不少。”

    当然,小阁老自己肯定也赚了许多。但与百万相比,终究也只是沧海粟,浑然不挂齿。

    概是深觉自己收获不小,此行于,都有;小阁老忍耐片刻,到底还是笑了来:

    “其实,赚得多与少还是其次。关键的是,这钱来得可真是轻松啊。”

    这话就真是针见了。往年皇帝要刮个几百万两,那都要外惊,将两京省搅犬不宁。如今安坐,不劳不费,只要派个手套南趟,千万两的银轻轻松松就能到手,普,哪还有这样便宜划算的卖?

    当臣当佞臣当手套也是很辛苦的,要不是事非得已,谁愿意刺刀见与清与言官搏?如今南趟,小阁老也算是憧然悟,脱换骨了——过去刮皮收贿赂吃回扣的贪污实在是太低级太了,原来纵金融纵市场纵信息,才是深的玩

    噫!我悟了!

    作为开悟的先驱,他很愿意和盟友分享经验。小阁老笑道:

    “说句惭愧的话,我也在金银堆混了几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快的赚钱,竟像是从来的!今得胜回报,圣兴,定会重赏;将来再有战,也可以如制……”

    虽然喜悦不已,但小阁老还是很有分寸的。他之所以能在金融市场纵横捭阖无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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