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24节


    许、李、言我语,集思广益,彼此启,资历浅的张太岳则斜坐桌边,根据佬们的示推敲文字,仔细斟酌遗诏的用词。半个时辰后,张太岳草拟已成,将稿子捧给了许阁老过目。

    许、李、诸位看了回,彼此点,都觉得甚为妥帖。居的许阁老沉少许,却又忽然道:

    “世子还有什么教没有?”

    方才谈论纲,穆世子近乎全程静默,除了偶尔嘴表些无关紧要的意见,基本没有涉遗诏的思路。这样的沉默或者可以解释为谨慎,又或许是识太浅无力入,但对方的位毕竟摆在那,许少湖不能不自问这句。

    “不敢谈字。”世子道:“只是我想,行皇帝为社稷心了年,抚今追昔,念念所不能释然的,仍是。”

    此语,耳不觉愣。说实话,将“行皇帝”与“个字搭配,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说不的古怪奇特,叫简直要怀疑是口误。但家愣了几秒,瞬即又反应了过来:遗诏可以视为是任皇帝执政的纲领;行皇帝在不在乎不要紧,但只要写进遗诏,嗣皇帝就总得替苍想想了。

    先帝的刻薄专断是家都知道的,先前外务厉行变,看似风无限;但除了项能给皇室带来直接利润的举措能畅行无阻之外,其余的措施都极难推行。先前泥作坊兴成功后,外务曾经再奏请,希望能用泥修葺北方几通要塞的通道,方便往来的运输;但拖来拖去,终也只有津港的道路修整完毕,其余仍是遥遥无期——毕竟,津港要替皇帝运输奢侈补品,那是决计耽搁不得的。

    除此以外,在罢黜诛批犯罪的宗室后,阁也曾希望没收他们的土,划分给当的佃农耕作,以此平息陆的土矛盾;但皇帝不言不语,基本也是淹来后打算冷理——要是隔几年家都忘了此事,估计真君还打算着戚的财产,直接来个全家铲。

    这样半途而废,被真君阻挠后不了了之的事,实在是林林总总,不胜枚举。如今在遗诏这么句,那后续的事就好得多了。

    这也算贯彻阁素来的志向,更有为新皇帝博取仁名的用意,当然没有能拒绝。几位重臣彼此对视,还是点了点

    见着张太岳俯身修改遗诏,许阁老言又止,终于声感叹:

    “……先前世子言不,是个忠厚的呐!”

    ·

    ——是啊,在家吐恶气、争先清算皇帝时,能够表现如此可贵的沉默,这又怎么不算种宽宏与忠厚呢?念及此,臣们总难免有点惭愧。

    150章 

    ·

    遗诏既已确定, 接来就是议论庙号与谥号。虽然按照规制,皇帝的庙号谥号是由礼部恭拟,但英宗以来事归阁, 枢重臣绝不会轻易放掉这能为先帝盖棺论定的权;所以惯例随之更,礼部也不过只能在阁的划线跳舞罢了。

    自赵宋以来,皇权张, 臣衰, 臣子的“为尊者讳”,基本已经没有了恶谥及平谥的习俗;无论贤愚善恶, 都是溢之词、陈词滥调, 文武神圣堆砌,滥得叫恶心。而臣谨守惯例, 战战兢兢,就算心有不平,多也只能阳怪气, 在谥号暗藏褒贬而已。

    如今,阁诸位臣就遵循了这个传统。比如许阁老就苦心琢磨,打算为行皇帝个“肃”的谥号。所谓“刚德克就曰肃, 执心决断曰肃”, 所谓“执心决断”者,摆明了是暗示先帝断专行、滥用权术、威福在己,极为严苛、极为酷烈、极为狠, 极为委婉的阐述了先帝执政的往事。

    许阁老言之后, 李阁老接续言,打算为先帝个“成”字。“德备礼乐曰成, 德见于行曰成”,这形与先帝不说如辙, 至少也算风牛不相及。不过,位谥号为成的汉成帝,恰恰是早年明于务励图治,晚年昏怠朝政贪图享乐,兴土木挥霍无度,,惊骇——这样复刻的平,是不是就非常能体现李阁老在经史的功力了?

    总之,得罪谁也别得罪文,尤其是不能得罪得长的文。如果说遗诏还要顾及后续的政治安,编撰时不能不稍作收敛;那家议论谥号时就真是肆无忌惮,可以快快在先帝坟蹦跶,吐数年来所积累的切郁气了——怎么,先帝还能在不服气吗?不服气也得憋着!

    不过,在几位士尽挥平所长之余,穆世子却忽然将张太岳拉走,在蛐蛐了整整刻钟之后,居然也提了自己的方案。他建议将先帝谥为“显”或者“悫”,态度亦相当之坚决。

    “外仰德曰显”、“行见外曰悫”,听就懂,知道这是在力褒扬先帝晚年重开海贸、连战连捷的功业。青史留名,永远以军功为;若众摒弃恩怨,持平而论,就凭这几次海战的功业,其实先帝的平也颇有可称述之,与这两个谥号还是匹配的……自然,这几次功业多半有因成事、顺势而为的意思,但朝不还有英宗这种奇葩么?有叫门子珠在前,先帝能因成事,何尝又不是另种英明?

    至少先帝没把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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