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过奖了。黎某资历尚浅,往后还仰仗沈先教。”

    这口吻实在正式得过了。沈期微蹙眉,口吻间带了些薄责的意味:“没必要这么正式吧,黎荣?再怎么说,我们也是。”

    ?黎荣心微微涩,旋即淡淡道:“是我客套了,沈期。”

    沈期粲然笑,仿佛真的很满意回间拉近的距离。他笑其实并不稀奇,只是这笑似乎夹杂着真心实意,看去便格外:“客气多了也伤感,不妨聊聊事吧?”他坐直了身子,的亮也似乎更盛了些,语无不郑重,“我希望和你叉持股,你的意见呢?”

    黎荣怔。

    叉持股,这在商场等同政/治家结盟。他脑飞速权衡着利弊:即便沈家靠着沈期次次漂亮的决策重整旗鼓,但年前的事毕竟损伤太,短时间根基并不稳固。反观黎家,家族营的是实体经济,金融危机虽然造成了定损伤,却并伤到根本。

    但沈家有个黎家无的优势:它有强的黑/道背景,沈期这年也着力于修补他父曾经的势力,建立起了庞络。如果两家联手,直困扰着黎荣父些问题,完全可以完解决。

    “这应该是你今约见我的题吧,沈期?”黎荣静静说,他面前的沈期神不改,仍然是那副认真又有些期待的样子,“不过,以你手的势力,许多家族都愿意和你作,为什么要找我呢?”

    沈期连沉默都没有,直接脱口而,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他的问题:“比起那些比我几岁的老男,我当然会选你,同等利益,感优先。”他忽然狡黠笑,“我的提议对你很有助,又不是非你不可,你更该个相对的价格,才不会让我去找其他作啊?”

    这是沈期。他睿智明得那样陌,又玩世不恭得那样悉。

    他今晚不止次谈到感,可他们有什么感,有多少感

    尽管从挑明过,但黎荣直认定,从沈期失踪的那起,他们就已经分手了。而之后沈期回了港却对他不闻不问,彻底熄了他仅存的希望。

    他的确还余了,甚至可以说仍然很沈期。但那也是单方面的,不是存在在“他们之间”的事。

    “的确是这样,好说话。”黎荣回以笑,语气却微微透些冷意,“至于价格,我们毕竟是,总该给个友价吧?”

    “那就是谈判场的事了。”沈期呵呵笑,很快转移了话题,“不过我今来,想谈的可不只有这事。”

    “愿闻其详。”

    “当年的事我欠你声抱歉,虽然我想你概也觉得我们那时候太傻,但个正式的结束总是需要的。”沈期似乎有些怅然,“黎荣,这些年,你有别的朋友吗?”

    “有。”黎荣低了低,幅度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其实不想谈论当年的事,他已经接受了结果,沈期又何必再来戳伤疤,“没什么好抱歉的,你有你的选择。”

    “是,我们都有我们的选择,我只是觉得我的行为冒失且无礼。”沈期轻叹声,瞬间又收紧了语气,“我也有过新的朋友,但说实话,黎荣,他们不如你。”

    个字激得黎荣心脏狂跳,他唯有用后的理智控制自己语气还算幽默:“怎么,想吃回草?”

    “不不不,我们都多少岁了?再有,你居然觉得自己是颗草?”沈期神不改,依旧笑意盈盈,“我只是陈诉个事实。”

    黎荣“呵”了声,心有暗暗的失落,但沈期连让话题变僵的时间都没有留:“但你不觉得,我们那时候起犯傻,有必然的理由吗?”

    黎荣猛得震。

    “我们岁认识,现好相似;/床,现习惯契。现在我们就连事业都彼此互补,你不觉得是缘分吗?”他站起身,抱着手俯视着他,丽的脸孔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我说他们不如你,不仅仅是,也是在床/,其实你要说我想吃回草也对,我怀念那种感觉,希望能时不时享受,当然,这种关系并不是恋或婚姻,找个词语的话,床/伴比较恰当。”他微微仰起,如同只骄傲的孔雀,“黎荣,我希望你我的床伴,你答应吗?”

    个字在包厢多时,塞壬的歌声般令。黎荣怔忪许久,才明了沈期那句话的意

    他要他他的床伴。他不要他的,却愿意让他享有的特权。

    他重新抬看着沈期,以望的角度来打量:他太好看了,致的眉氤氲极致的丽。薄薄的微微张开着,那样诱惑而甜的邀请。

    哪怕黎荣同他素不相识也舍不得拒绝。何况他本来就还着他。

    只要答应,他和沈期就始终拥有密切而紧密的联系。这是很好的结果,即便这联系并不是源于

    “听起来不错。”他克制住心汹涌的感,只是微微挑眉表示自己的确很感兴趣,“约定个时间吧。”

    “那就好。”沈期看去似乎是松了口气。他舒展了身子,微微俯身,丽的脸孔几乎是紧贴着他,勾起的薄缓缓溢两个字,“今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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