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重回昆仑

    

    船行数,又转陆路,沿途景匆匆,路策飞扬,月至琅琊,兄与洛欺霜拜别。

    这么多来,殷晴颇为不舍洛欺霜,又想着燕归之前同她说“难道你兄长就没有其他在意之吗?”,她知晓哥哥苦,便在心打定意,要当这个红娘,偏偏兄长是个锯嘴葫芦,洛欺霜要走,他便句不留。

    殷晴只好邀洛欺霜昆仑,哪成想,洛欺霜却拒之:“猗猗,我还有尽之事。”

    “等切尘埃落定,等湖太平。我定会昆仑,与你对雪饮茶。”

    非木石,她亦有不舍,但她不能不舍。提叁尺剑以平海之不,是她所求所往。

    殷晴百般无奈,只得相送数,落“保重”字而别。

    殷晴偏,便见殷彧立如磐石,面无澜,好像留念。

    她不由得开口问:“兄长不会难过吗?”

    殷彧垂目握剑,快步向前。

    殷晴望着兄长的身影,遥想着那年她见的英雄会,兄长初初,年少成名,又拜别众,是否也如今,少年倚长剑清秋,剑横空,几分轻狂,犹在前。而今他没入海的背影,陡然萧索。

    殷晴快步追了去,拉住兄长的手臂,笑灿灿,两颗弯弯瞳仁如明珠辉:“兄长,我们起走吧!自从我长了,你就再也没有和我道走了,总是把我甩在后面。”

    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但我想和你起走。

    殷彧怔忪,齿间磨蹭许久,才道声“好”字。

    两去昆仑的路,殷彧路都很沉默。

    但殷晴有时醒来,会见殷彧望着她神,看着她时,殷彧的目失了焦,既在瞧她,又不像单单瞧着她,只是深深凝望着她。

    殷晴有时会问兄长在看什么,每每这时,殷彧便会将她抱在怀,拍着她的肩,声音很轻很轻说:“猗猗,你是我唯了。”

    他身有淡淡的酒,兄长喝了酒么?

    那样轻如柳絮的声音,殷晴却觉得很是沉重,好像有什么沉甸甸的,她看不见的,压在兄长的脊背,兄长的身影依然挺拔如松,是世间俊朗的,优秀的男模样,可是他的灵魂……好像快被什么压垮了,坠。

    (盗文不全,微博:每都在期待着被谋

    时至深秋,冰魄,冷悬于空。

    殷晴终于回到了昆仑,正巧那了昆仑的场雪,雪还不,细细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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