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家准备好了吗！跟着音乐起，1，2，3......”随后暧昧眩目的红灯如翻卷，成器的音沉，配着喧嚣的鼓点，震耳聋。舞池多是前来寻欢的男，有的气神，自顾自甩扭胯，有的蹦跶，如同商场门前半瘪的充气玩偶，另有些男男女女正抱着换唾液。

    近点，舞者场，声鼎沸，那女款款弄姿而来，浓妆艳抹，摸不清年龄，潋滟，目散着训练痕迹过重的妖娆，她身裹着黑皮革抹，覆着不规则的轻盈深紫蕾薄边，半身配了开衩的短皮裙，装饰了反尖钉和叉的正红缎带。她在曲DJ的秦淮景软了身段媚了，客们放绿狺狺狂吠。

    陈羽在面角落卡座和几个姐坐了有阵，几个也没什么闲话好说，翘着各自玩着手机。“啪！”的声，不知哪来的起了老茧的猪手给陈羽拍，惹得她叫：“哎呀疼了知不知道很重啊！拍次百块！”

    “哈哈哈哈表，这还不是因为你这滑。”说话的是这的营销文总，笑眯眯坐过来。

    陈羽把他的手拍回去问道：“来了？”

    “拍拍免费我就给你安。”

    “想得啊哥，那边间那桌？”陈羽手着。

    文总不好耽误客户的时间，这是临时接到的子，不再玩笑，“刚那桌老板们，来就点了两支名仕，等会得喝爽了你俩。”

    陈羽起身，旁边的钟言也站起来，她们都是文总手的，俩从桌端了杯酒同去了。

    陈羽今穿了身油黄的紧身短裙，脚踩双杏尖细跟，搭配起来看着俗庸，门前就觉得别扭，只是懒得再折腾，就这样了。入了酒场，沙两边各坐了两个的男，陈羽迅速打量了他们的穿着与气质，文总朝她递，也暗示坐面靠的，就是今晚的哥。陈羽与钟言和他们面敬酒面陪笑，陈羽不声抢着股坐在了边。

    文总客套：“哥们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哈，我先到那边去看看，玩得开心哈。”说完到暗去了。

    “你多啊？看着还挺呢。”陈羽左手边的男，长了个肥双，睛着问她。

    “哥哥，我过几就满了呢。”陈羽把自己说了岁，另外她的还远着呢。

    “不是说这好多兼职的，还以为你也是呢。”肥继续问：“不过说起来，你应该也没什么吧，专？职？”

    “你问这么多啥，你自己都没读过什么书，问问的，，喝酒！”陈羽右边的男打断他，抡过酒杯就对陈羽劝酒。

    “哈哈哈没事的哥哥，我也确实没什么。”她回了肥，再捻着杯子把那杯酒缓缓灌。几个男都开始起哄，“哦！哦！厉害，再给她倒！”

    “哥哥们要这样，我姐就该不兴了，别冷落了她呀。”陈羽着钟言，“要喝起喝，各位老板，要不要玩玩什么小游戏？”说着便让服务员拿了骰子和纸牌。

    为了早点把这酒给消耗完，好多卖点酒，陈羽和钟言陪着喝喝玩玩个多小时了，几个男已是意识模糊喘气，喝多了就借着醉意要手脚，陈羽忍着恶心，嗔着回拒，好在是在店，安保工作得还算尽责，文总也过来逗趣解围。个哥给她塞了几百的小费，掏着手机问联系方式。陈羽给了工作号，她的像是感作失真的自拍。

    待文总把那伙送走，陈羽已形烂泥，踉踉跄跄，半摸到自己常瘫着的位置，手那几张红票子被捏得皱，没好气无故怨道：“了。”

    歇了阵，快晨两点，这时候少聚多散，基本接不到子了，陈羽喝了口解涩，拿手机准备叫车。刚点开手机，她就看到堆糟的窗，挨个叉去，只见微信“yqqy”来了好几条消息，这谁？她见这昵称时想不起来是谁，点开溜了遍。

    “班了吗？”

    “呜呜呜你为什么不理我。”

    “不好意思，刚刚那条好像有点冒昧了。”

    “点了，你还没班吗？还是说还没看到消息呢。”

    “好嘛，看来你确实不会再理我了。”

    看完她刚喝的酒好像都要反来了，股子苦味冒着泡泡。她才想起来是前晚聊的个女孩，本来只是想那晚和她玩玩，后来是因为什么没？忘了，这些消息她有些消受不起，看着太纯了，她懒得跟对方费时间，就晾旁不去回应。

    从夜店后门去了车，陈羽已经了疲，窝在座椅没了骨似的闭昏闷。

    “我车刚接了个啦。”这些司机不知道为什么，经常跟连着语音。

    “半夜的基本都是这些，怪不得有捡。”

    “说的好像自己也能捡着，你怎么还在这跑，不去捡呢？”

    “我是那样的吗？再说又不净......”

    陈羽不敢睡，但她也不敢嘴，好在距离不长，来分钟到了。

    回了屋，手机又来了消息，yqqy，这家伙到底叫什么来着？

    “你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