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梢(5)

泡沫的滑腻的声音。

    陈已秋扭,常予盛已经开始利落擦起碗来了。

    他的存在仿佛让空气都变得稀薄了,她的手肘会因为男洗碗的作而时不时的触碰在隐隐烫。即使只是骨之间很轻微的碰撞,不存在的神经都会使她汗直竖,由尖起蔓延至全身的酥

    她的身体为此而紧绷着,“哦。”

    悄悄拉开俩的距离,远离了热源。她洗了个手,在旁边甩后,顺手将迹擦在裤子

    自来仍在源源,哗啦啦降落在碗碟,盈满后又垂落到不锈钢,连贯不断的声拒绝不自在的气氛在俩之间酵。

    陈已秋站在旁,视线集在常予盛的双手。他的手纤长却不纤细,有着年般的茧。小麦的肌肤,有着隐约可见的管,显得来的手臂很有力量。

    她抬起,目不带掩饰的扫向男,他面几乎没什么表,嘴自然抿着,眉松弛舒展,却黯然无

    “分手”这两个字在她脑袋不断盘旋。

    她,明亮的珠子攥紧衣摆又松开、攥紧又松开、攥紧又松开……

    这些焦虑的举止被度优势的男尽收底。

    “怎么了?有事想对我说?”常予盛轻笑着开了口。

    陈已秋怔了瞬,见常予盛只是,并没有看向她,便继续盯着。

    “没什么。”

    虽然她有很多疑问。比如你们为什么分手?什么时候分手的?分手的时候定很难受吧?你还好吗?

    但很显然,这些并不是她这个身份能问的。

    假如她只是常予盛的个普通异朋友,那事也不至于那么复杂。

    或者换另外种说,是她的心太复杂了。

    常予盛轻轻扫了她,后又收回视线:“真没有?”

    陈已秋慌了瞬,直的目来不及隐藏便被男目睹了个

    她垂,越过他身后去冰箱,故作真道:“嗯,真没有。”

    身后没有声响,寂静得很。

    陈已秋不敢细想,见冰箱有自己喜欢的草莓便打开盒子拣了两颗,冰箱门转身又回到池边,“我稍微洗洗。”

    “嗯。”常予盛腾位子,看着那双皙的手在冲洗,不知怎的,他脱口而:“我们前个月分手的,在有些不来,所以就决定分开了。”

    陈已秋愣了意识想抬看向他,是忍住了。

    常予盛好像知道她心想什么,消除了她的好奇心。她佯装镇定塞了个草莓进嘴,点了点,口齿不清道:“那你……”

    “我?”

    “嗯……”陈已秋费力去,总觉得哽到嗓子了,心怎么都不好受,她仍旧低着,站在旁像个乖巧又顺的小猫,“你……还好吗?”

    话口她在心底把自己的嘴来回撕了个百遍。

    终究还是问来了……

    虽然觉得这问非常不妥,可是常予盛都这么自己说来了,那么她只是关心,关心很正常吧?

    “不太好呢。”

    常予盛平直的嘴角微微扬。

    如果陈已秋肯抬起,肯定会现男疲惫的暗藏笑意。

    “囡囡会安慰我吗?”

    ……啊?

    陈已秋脑袋宕机了,手还剩颗草莓,可是却已经无思考该放嘴还是膛填进那糟糟的窟窿

    “怎么……安慰?”她意识顺着他的话说去。

    其实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男逗她,但不知者无罪。

    但在许多细节,她早已经默默为他冠了“滔罪”的罪名。

    她的除了是他的外表,更多的是他的柔,那些平给予所有的善良,以及过的担当。

    从小她就是个偏执又自的小孩,对自己也狠心,在这些岁月,常予盛是偶尔照耀她年的。即便见到他的机会不多,可对于当时懵懂的她而言,他的任何都是特别的。

    他的逗弄,关怀,都以搅仅有岁的她的心神。

    从那时候开始在意,再渐渐演变成禁忌的意,然后开始在沉沦和自我的罪恶浮浮沉沉。

    事到如今,她依稀庆幸自己曾经遇见这样灿烂的

    而她只想助他,哪怕只有点。

    “如果你明没事,陪我去走走怎么样?”思考了阵后,常予盛轻声询问。

    陈已秋则沉不语。

    常予盛侧眸,只见颗小脑袋。

    他微微笑了笑,试探道:“如果你觉得表哥很可怜,愿意施舍点好心带他去散心,那就把你手的草莓给他?”

    “……”

    瞧,这真讨厌。

    把谁当小孩呢。

    她用力抿着,然后慢,抬起手,掌心稳稳托着那颗草莓,随后细声道:“我拿着太久了,你要是吃的话再洗洗。”

    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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