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
他与陆潜辛说定，户部今
午议
开捐初步的章程，他
午过去看
看。
开捐连带改税，必然会经历个漫长的过程。通政司作为监察的衙门，也必定会长期参与其
，不能只他个
。
他把消息告知
家，好几个吏员都想去，但手事
繁杂，此时都走不开。
后，由午忙碌、午相对清闲的余闻道跟着他起去。
311章 
户部这几年算得是换
多的衙门。
只是衙
不曾变
，新进的官吏们就像前辈样，坐着的手笔不停，走路的衣袍带风，忙碌得没时间注意来。
贺今行踏进去，只觉和前位尚书在时没什么两样，仿佛刻谢延卿就会走来。
当然，他被引进直
，见到的是陆潜辛。除了陆，谢灵意也在。
见礼落座之后，谢灵意将份文书递给贺今行，便站在堂作
绍：“这只有两位在，官就直
些。所谓捐纳，就是以官职为货物，贩售给想要官身的。贩货必先定价，价低伤卖家，价
家少，量少卖不总价，量多则易贬单价。所以我们查阅了本朝立
以来几次捐纳所开的官衔与价码，再与今时作比，筛选了些我们认为
适的官职，以及对应的价额范围。”
贺今行边听边把文书翻到后面几页，直接看户部划的职衔。京都是□□品的闲职，
方稍微紧要些，到从
品，只手都能数过得来。
和前两次捐纳相比，很克制。
“小贺觉得怎么样？”陆潜辛等他看得差不多，说：“几箱子卷宗都是灵意连夜找来
理的，所以用了他的建议。”
谢灵意拱手道：“官觉得开捐不妥，但堂官有令，不得不从，所以
的方案相对保守。”
贺今行知道小谢是忠
侯的拥趸，赞成刀阔斧肃贪、直接抄家没产那套，哪是觉得开捐需要保守，分明是觉得以官换钱的
子太过保守。
他回答：“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之后拿到吏部去，他们概会进行扩增。”
今这本该还有吏部的，但因侍郎阮成庸
毙，吏部这几都腾不空。崔连壁的重心在边防，也没有要压这
事的意思，直接让他们得差不多再拿给他看。
陆潜辛懂崔连壁，也懂他的意思，道：“多支边军，多笔军费支，开捐募到的钱自然越多越好。”
贺今行说：“要想多捐多纳，不止看卖的什么，还要看什么来。我还是那句话，豪商与般世族愿意付的价钱不相同。”
谢灵意说：“就算愿意开个口子给他们，也要他们愿意价才行。”
户部不反对，但也不愿意力。
贺今行既然
揽这事，就好了自个
去的准备，说：“
南豪商苏宝乐在京，我去试试他。”
陆潜辛点
：“小贺
有成算，多费心。”
在场诸位都是
脆利落的，事很快说完，虽不够齐心协力但也没任何幺蛾子。
贺今行就要告辞，陆潜辛叩了叩桌案，“小贺不妨多留刻，老
还有事想跟你说道说道。”
谢灵意听见，直接去了，显然跟他无关。
贺今行便把文书卷宗都
给余闻道，让对方先回通政司。
后者直在记录，句话也没说，接到吩咐只管点，甚至明显松了口气，似乎不太适应这样的场。
贺今行拍拍他的臂膀，低声夸奖了两句，送他直，
自把门关。
再回身，只见陆潜辛取乌纱，满斑，端坐于墙文卷。除却身绯红官袍，这个年男如同苦行僧般，静穆而清心寡
。
但他绝不是无无求的。
贺今行很清楚这点，走到案前，等他说自己的目的。
两对峙似的对视片刻，陆潜辛率先低声开口：“今
军联名觐见请求改制，你肯定知道。那鸣谷线的争端，你是否也知道？”
贺今行没回话，表示默认。
韩履宽在给他的信说过，
北军与振宣军对佛难岭到鸣谷线到底如何分割，确实还有些争议。
但他认为，那是边军
部的事。不管是王先还是方子建，应该都不会让它现在朝堂，影响到家
同的利益。
陆潜辛微微笑，目
，“你
我事，我让子建
步。”
贺今行皱了皱眉，沉
道：“陆，北疆苦寒，尤其是苍州业余
沿线，您张口‘’，实际让的是那些将士。我不在那边，不知晓细节，不敢妄言。王帅和方帅他们也应自有张，该怎么划就怎么划吧。”
陆潜辛只道“可惜”，“我以为你和王先条心，现在看，倒是不像。”
贺今行说：“王先
也会拒绝的。”
“你们这些啊。”陆潜辛叹声，也撑起身，“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罢。”
他取张字条，放桌推到对面。
贺今行低扫了遍，对纸的
并不感到多么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慨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