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

?那么她的才华都去了哪?为什么她会沦落到痛苦无依?

    在过去,因为嫌洗烦、喜欢短的清爽感,俏丽的短是她的标配,也是她喜欢的造型。然而在那场火后,将近年没留过长的她开始将留长,后来她才现,也许连她自己也不想看见那有着伤疤的脸庞。

    点的鐘声敲响,她的就这么静悄悄的过了。不被记得的、不被祝福的、连自己都厌弃自己的过了。

    她将笔电闔起放到床,拿过工刀,推刀片的声音在无声的显得清晰,而她盯着刀尖默默淌泪。为什么呢?她这么努力就是想要被记得,却终究只能待在黑暗,抱着膝盖茫然无力。接来的她仅存的几个朋友、她那些少有联络的家,也会渐渐忘了她吗?不要……她不想再被遗忘了……

    望着手工刀,刀片她昨才换过,这把刀在她腕间留数道疤痕,如果可以,她希望今晚会是次。

    深口气,将刀尖架在腕,她忽然想起前几看到的句话——真是糟糕的,要怎么不在家

    看见那则路留言的那刻她愣住了,她想她也不是个多好的,可是当她是个好的时候,这世界记得她的又有几个?善良让又饥又渴,作恶多端的却假惺惺的责——你还不够善良,你真是个糟糕的

    望着手的刀子,她想,如果带给别烦就是糟糕的,那么她的透厝是自己的,她在自己家、以还算是体面的离去,尽可能的不影响别、不吓到别、没有凶宅卖不去的问题,这样的她能不能勉强跟善良沾边呢?

    她没有在自己风无限的时候去,让眾多为她伤心,她只是选择在被世界遗忘的时候静悄悄的离去,就算哪被想起,那些曾过她的也许只有惋惜,被时间稀释的悲伤概所剩无几。

    这样的她,能不能勉强和善良沾边呢?又或者是不是就可以获得这么点......被某个记起的资格?

    这样的她,应该也算是种世俗定的「好」吧。

    罗沛榆嘲讽般的笑了,手起刀落,疼痛自腕间传来,秒她的鼻间闻到腥味,然而她明是这样还不致命,于是她抬起左臂,就着伤口再次划次、次、再次,伴随着泪滚落,她痛苦却又认真的划刀,像是在雕琢细的艺术品。

    她缓缓侧身躺到,望着鲜自刀口,静静等待的降临。「叩叩」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女的呼唤声听起来有些遥远:「罗沛榆,开门,我拿你的礼物来给你。」

    「黄依茜……」她喃喃唸着来的名字,成堆的回忆袭来,她忽然想起过往的每次溃堤,黄依茜好像都在。她事后睁看见的是黄依茜、漫长的復健整过程陪她的是黄依茜、次自现她的是黄依茜、陪她在夜场的,也是黄依茜。

    罗沛榆糊糊想,如果她离开了,黄依茜是不是也会轻松许多呢?

    「沛榆?罗沛榆?」门外的喊声了点,黄依茜仗着这是郊区的栋透厝,即使更半夜也没打算放低音量。她皱紧眉,她不是不知道罗沛榆的状况,每次绪不稳便把自己关在家,「你不是早睡的,而且你答应过我,晨时间要留给我欸!」

    罗沛榆恍恍惚惚听着,嗯?她似乎是答应过……她答应过吗?她好像忘了,这几年不断神解离,她忘了不少事,或许也忘了着的原因。

    门外的黄依茜见没开门,从包包备用钥匙,转开门锁用力推门,却撞在坚的门板。她瞪,该!门从面反锁了!

    「罗沛榆……你不开门我去找锁匠喔!」黄依茜的声音染焦急,过去她曾多次找破门,每次锁匠听了她破门的理由都说她小题作,然而只有她知道,罗沛榆不开门肯定有事!她寧可破门后现是误会场,也不希望因此错失救她的机会。

    罗沛榆没有搭理她,神失焦的望着腕的伤口,好像还是不够深……但这样慢慢放,等到黄依茜找锁匠来,应该也够了。

    她只是好累……她只是需要睡觉,只是想好好睡觉。

    永远不要醒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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