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匣子瞧着古朴无华,祝予怀接到手,还打开,便已嗅到了如松烟沉雾般的清浅墨

    “墨锭?”祝予怀闻着那淡,“让我猜猜……是衔墨吧。”

    谢旻捂心痛呼:“这也能猜到?我都特意换了个匣子!”

    祝予怀笑了起来,将墨匣搁到书案:“这墨在京不好,你费心了。我也有要给你。”

    谢旻登时坐直了:“当真?什么好?”

    他殷切望着,就见祝予怀从架个敦实的小木箱子,翻检片刻,从了……

    本书。

    “阿怀……”谢旻浑身写满了抗拒,可怜看他,“不瞒你说,我得了看到书就会枯萎的病。”

    祝予怀又好气又好笑,将书塞到他手:“你先打开看看。”

    谢旻蔫耷脑翻了页,紧皱的脸在看清书页的图画时微妙变。

    画手执杆细竹,了个半虚步端的姿势,逸笔草草,却态尽现。

    谢旻又刷刷翻了几页,猛站起了身,神有些激

    “这……”他来回走了几步,难掩亢奋道,“这是完整的寒英式啊!阿怀,你从哪弄来的?”

    “寒英式?”祝予怀略显迟疑,“寒英傲霜枝……倒是好名字。怎么,这你认得?”

    “我只过零星的招半式。”谢不释手翻看着,“这是定远伯少时所创,据传是他酒后即兴所舞,所见者寥寥无几,故而完整的没能来……阿怀,这怎么没有署名啊?这画师何许也,描绘得这般细致,想必是位绝世吧?”

    祝予怀赧然轻咳声:“算不。这是我……我有幸得见,随手画的。”

    谢旻静了半晌,难以置信失声道:“这是你手画的?”

    不等祝予怀捂住耳朵,他又失惊倒怪了音量:“阿怀,你可别告诉我,那定远伯托梦给你舞了!”

    祝予怀:“……”

    倒也没这般离奇。

    “不是。”祝予怀叹了口气,“我师父是习武之,在落翮时每每捡到趁手的竹子,总忍不住比划两。我见那身行云,奋疾如飞,奇绝可堪入画,便求师父许我绘成了图谱。但他从提及过‘寒英’此名,这的由来,我今也是回听说。”

    谢愣,才记起曲伯曾同他说过祝予怀拜师之事。

    祝予怀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师父,从前应当是位快意恩仇的湖客,很有几分过的本领。只可惜不久前,已驾鹤而归了。

    谢旻怕触了他的伤心事,没敢往深问,再看着手的图谱,更觉得那薄薄的纸张也沉重了几分。

    他有些不舍了书页,小声劝道:“阿怀,这既是你师门传承,我如何能受?还是你自己收着,也好留个念想。”

    “无碍。”祝予怀淡笑道,“这式我都记在了心,无需外物作为念想。且师父的遗愿,便是毕皆有所承。这若能后继有,师父泉有知,定也是欣然的。”

    谢旻捧着那图谱,不禁有些肃然,珍重收在怀:“阿怀你放心,寒英难得,我定好研习,不会辜负了去。”

    气氛稍有些感伤,德音小心拉了祝予怀的袖子:“子,我想吃糖。”

    祝予怀岂会看不她是怕自己忆起师父伤心,故意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他便配戳了德音的额,笑道:“吃糖,也不怕牙疼。”

    谢旻难得灵回,跟着取笑道:“哎呀这可不好,若是你吃坏了牙齿,串糖葫芦岂不串也吃不得了?”

    德音当即跳了起来:“说好了串,串!可不许你赖账!”

    几正笑闹着,送曲伯去的易鸣回来了。

    他空着手去,回来却拿了,左手提着几个细绳系着的瓦罐,右手握着枚信匣,脸微绷着,不兴的样子。

    “子,门方才送了这些来,说是给您的。”易鸣说着,又别别扭扭补充了句,“是那卫小郎君差送来的。”

    谢旻瞅了那瓦罐的红签墨字,疑惑道:“枣?他送这个来什么?”

    祝予怀从易鸣手接过信匣,没好意思说自己喝怕苦,糊道:“冬苦寒,是该吃点甜的……既是濯青番心意,阿鸣,留罐在厨,多的先收去窖,好存着吧。”

    易鸣自是不会在外面前拆穿了自家子,只嫌弃瞥了的瓦罐,应声离去了。

    祝予怀拿着信匣坐到书案前,打开看,面却并非书信,而是理得整整齐齐的沓手稿。

    旁的谢旻略扫了,面惊恐:“那卫读书读疯了吧!写了这么多,他还是吗?”

    祝予怀张张翻看着,才现都是这些子自己讲过的经与策问论题。

    卫听澜约莫是想着故而知新,竟把这些写过的论题挨个字斟句酌重写了遍,汇总成了这匣。

    祝予怀感慨道:“濯青果然敏而好,我自愧弗如。”

    他素来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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