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营的兵符早就被寿宁侯去,飞虎营如此紧要,应该被牢牢捏在明安帝手才对。

    不过遮月楼从衣无的伪装,确实像极了传闻神龙见不见尾的飞虎营……

    卫听澜兀自沉思的这,岳潭已继续说了去:“不过现在还有个问题。即便我们这次成功劫了百僵,瓦丹保不准会换条路线再运。你可有好的应对之策?”

    这问让卫听澜回了神,他暂按杂念,思忖道:“目前来看,瓦丹运百僵是为了谋财。只要断了他们的财路,这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岳潭立即问:“如何断?你有劳永逸的子?”

    卫听澜点了点装着百僵的木匣:“这就得看你们有多能耐,能抢回多少百僵来了。”

    要断财路,好的就是将这路占为己有,再狠狠踩碎踏烂,让后来者无利可图、本无归。

    卫听澜思及此,心安定了些。

    虽然看不透遮月楼的底细,但只要遮月楼有与瓦丹细作较量的实力,许多事就好了。

    *

    万寿节很快如期而至。

    子诞辰,自是要、举同庆的。按照往年的程,百官拜贺献礼之后,明安帝还要在麟德殿摆宴群臣。

    芝兰亦要停课,为彰显圣恩,子们也被特许在麟德殿外的曲晏廊参加酺宴。

    于是月初早,卫听澜照常往祝府来,准备蹭祝予怀的道往赴宴。

    往常这个点,祝予怀差不多已用过早膳,换好外袍等着易鸣去套车。但今,他却难得在衣柜前陷入了踌躇。

    子寿宴,穿素旧衣显然不礼数;好在芝兰也给子们定了适典仪的正装。他正要伸手去拿时,却瞥见了过年时乔姑姑给他裁的新衣。

    这些新衣的料子还是卫听澜送的,被他搁置至今,有好几甚至不曾过身。

    他改了意,将它们挨个取了来,往身比划,越比划越纠结,后还是没忍住,翻了除夕夜时穿过回的绛红衣袍。

    低调的红在前铺展开来,比暮晚的霞更暖些,让他想到了除夕那夜轻的烛火。

    那时他与卫听澜相识不久,约好了起守岁,他就穿着这身衣裳坐在灯椒……那夜卫听澜醉得不成样子,却还是来赴约了,起酒疯时就像什么小物似的,直往他袖子拱。

    祝予怀回忆着那夜的细节,心就泛起了些微涟

    他披衣袍,仔细穿戴整齐,在腰间挂好韘,而后半是期待、半是忐忑望向铜镜的自己。

    衣袍还是如既往的服帖身,宽袖微垂在身侧,红得并不,倒显了几分庄重。

    庄重到祝予怀越看越觉得,自己不像是去赴宴的,倒像是要去成

    这荒谬的念让他脸热,仿佛被戳了什么了不得的心事,当即又想把这烫的衣裳扒来,藏回箱子牢牢锁起来。

    就在这时,门毫无征兆敲响了,卫听澜的声音从外传来:“隅兄。”

    这声更似火浇油,祝予怀猛然从镜前开几步,还应声,就不留神撞了屏风。

    屋的异响让卫听澜敲门的手顿:“隅兄?”

    被撞歪的屏风,搭着的衣袍滑,祝予怀手忙脚,哪还顾得回答他。

    卫听澜没听见回应,只怕祝予怀又犯起了心疾,越着急拍了几门,用力太重,直接把虚掩的门给拍开了。

    他想也不想,顺着开的门就径直冲向屋,把掀开卧的门帘:“隅——”

    先映入帘的是身明霞般的红衣。

    卫听澜紧急刹住了步。

    祝予怀堪堪稳住屏风,刚转就瞧见屋凭空多,惊愕道:“你怎么……”

    话到半,他想起自己刚才的狼狈模样,尴尬得背过身就往屏风后躲,边紧张找着借口:“我、我还在更衣!”

    仓促间还被绊了

    卫听澜站在原,望着屏风后宛如惊弓之鸟的影,悬着的心已轻轻落了去。不知怎的,还有些想笑。

    怎么说呢。

    祝予怀这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极了他在朔打猎时,草野那些被掘了窝、反应还慢半拍的野兔。

    “濯青?”祝予怀等了半晌没听见静,从屏风后悄悄探看他还在,又飞快缩了回去。

    卫听澜更想笑了。

    青的,这躲什么呢?

    祝予怀强作镇定声:“濯青,你先……先去等等,我换好衣裳就来。”

    “噢。”卫听澜嘴应着,脚步却分毫不,故意慢逗他,“可你不是已经换好了吗?”

    方才那闪而过的红衣,他可看得清清楚楚,衣领拢得不苟,腰带韘都佩稳妥了,随时门都不成问题。

    祝予怀听他这样说,就知道自己是糊弄不过去了。

    他认命了个深呼,装模作样对镜理了理衣领,把腰间的韘从右边换到左边,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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