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这样吧,”陶桃在身左摸右摸,后摸个小瓷瓶来,又啃了口桃饼,糊不清说:“师姐,你在他的茶放点蒙汗,他喝了以后,两个时辰之不会醒过来,你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观察他的身体。”

    李陵反应便是要拒绝,但想到早间见到男起坐时完的身姿,又有点心

    陶桃将瓶递给她,“拿去呀!”

    李陵迟迟不去接那小瓷瓶,“还是算了吧,这样对陆醒,太无礼了。”

    “怎么会呢?女,不拘小节,”陶桃极力怂恿她,“何况你不说我不说,哪还有知道?再说他是男,给你看又不吃亏,你可想好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李陵心怦怦跳着,掂量再把拿过那个小瓷瓶,“效够两个时辰吧?不会损伤他的身体吧?”

    “自然不会,蒙汗能损伤什么?”陶桃横她,拿起托盘块桃饼,“至于效嘛,不够两个时辰,个半时辰怎么也会有的。”

    李陵将瓶收入袖,起身道:“好吧,那我先走了,晚把这放在他茶——这事你可不要说去,苏和年也不许说,万去可就尴尬了。”

    陶桃笑着点,“当然。”

    李陵回到住所,犹豫了半,终还是在夜幕降临之后,将准备好的茶偶带去横云馆,自己在附近心神不宁徘徊着,咬牙进了客住所。

    青宴广稀,专用来待客的横云馆便有好几座小楼,低低坐落在腰,依着势而建,或隐于竹林,或倚在泉池畔,景,画, 分舒适而雅致。

    陆醒被安置在望楼,他带来的徒则被安置在了秋霁楼,晚间检查完竹墨的功课,他便回了自己的榻之

    偶侍端来的茗和早样,但同样甘醇冽,他喝完两盏,打坐凝气之后,了床榻。

    这座客楼名为望,果然陈设、书画器物,都有股明媚暖之感,被衾之间还有淡淡的气息。

    陆醒略有些不喜,但他向来随遇而安,初时的别扭之后,他渐渐适应了,于若有似无的芬芳之酣然入睡。

    只是他向来睡眠都很浅,这次却不样,感觉有些奇特,他知道自己在梦,但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梦境双纤长的手,挑开了他的衣,冰凉的手在他身细细抚摸着,不时捏弄,不放过他每寸肌肤。

    鼻端萦绕有清淡的梅味,还能感觉到有轻微的吐息,凉悠悠的,像是若有似无的清风拂过身体。

    陆醒心震怒,气沉丹田缓缓吐纳,股真气自气海和神阙升起,沿着膻极快冲入百会,神顿时阵清明。

    于是正放心胆丈量他身体的,就看见身体的正睁着双不掩怒火的睛盯着她。

    坏了……

    定是陶桃的了错。

    李陵脑子极快转过这个念,接着无辜冲他眨眨睛。

    “陆阁,您现在在梦,”她收回手之前,还不舍在他强韧而充满力量的肌肤掐了把,方才颇为遗憾替他掩好衣襟,严肃说:“记住,梦切都不得数。”

    话音方落,那只皓的手腕被把钳住,牢牢扣在床沿,她“呀”了声,挣了两,没挣脱。

    陆醒盯着她,气得差点笑来。

    真当他是傻的?青宴的这些子还真是言难尽,尤其是这位子,亏他今晨在宴亭与她谈,对她印象还算不错。

    他知道秦惜晚的有很多,李陵是跟随她久的子,也许对这回事的态度也和她师父样,她在见面的当就在他的茶了某种,让他不设防,如果他没有及时醒来,她会对他些什么事来?

    他羞于往想,愤怒的同时还觉几许屈之感。

    他陆醒可不是随便的,要随便的话,心仪倾慕他的很多,他不喜欢姻缘,也很看重自己的承诺,所以他从不理会那些女子对他的示好,皆因他认为,不管他将来要娶的女子是何,她都有权利得到完整的他。

    这个叫李陵的女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拿他来遣寂寞?看他长得还算入,又觉得明说会被他拒绝,所以用了这样的手段?

    难怪早坐在宴亭之,她看他的目那样暧昧难明。

    幸好没有让她得逞。

    李陵颗心怦怦跳,心早把陶桃这个不靠谱的惹祸骂了不几遍,早知她的蒙汗这么不抵事,她说什么也不会来冒这个风险。

    如今可好,被逮个正着,脸都丢了。

    她想跑,但只手腕被他扣着,怎么也挣不开,扣住她手腕的男已经坐了起来,眸沉沉,神羞怒,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而她方才趴在床沿,猝不及防被他抓住,此刻还保持着这个姿势,实在是既尴尬又别扭。

    她只得强作镇定,不清不楚笑了声:“您醒了?”

    陆醒皱了皱眉。

    “青宴就是这么待客的吗?”他开口了,嗓音紧绷,捏着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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